其中,劉建芳最是直接,跑到記工的權叔跟前告狀:
“權叔,我要告艾米同誌偷懶,自己的活計不自己乾,總是讓彆人幫忙,還有明柯同誌,自己明明有工作,偏偏放下了工作來這裡幫忙,他分明是看中了一塊地兩個人做更省力氣,這種好逸惡勞的思想,我們應該嚴厲的打擊,不然的話,會把這種不好的風氣帶到村子裡麵。”
被叫權叔的人嚴肅的點了點頭,表明自己會調查這件事情。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劉建芳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不久,權叔就來到了明柯和艾米的身邊,見兩個人賣力的乾活,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個明柯同誌啊,你自己的工作做完了嗎?要是你自己的工作沒做完,跑來這裡,我會懷疑你逃避自己的勞動,這種情況是要上報給大隊的。”
雖然權叔一臉的嚴肅,但是明柯一點也不害怕,他開口道:
“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不相信的話,您可以檢查,王奶奶他們的地我也幫著翻完了,我是為了響應組織上勞動最光榮的號召,才沒有回家。”
艾米也在一旁幫腔:
“是呀權叔,這件事情柱子他們可以作證,王奶奶她們也可以做擔保。”
權叔聽了他們的話,去明柯分劃的那塊地問了柱子,得到的結果是明柯他們說的完全屬實,就連王婆子分劃的那塊地他也去看了一眼,今天的任務果然也已經完成了。
權叔臉色不好的回到山腳下,重新站在那裡監督。
劉建芳見明柯還在那裡幫忙,再次放下手中的農具,跑了過去問:
“權叔,您怎麼沒有去找明柯呀!他這種行為真的是會給我們帶來不好的……”
“劉建芳同誌,明柯同誌已經把自己的地翻完了,還幫著村裡的老人翻了地,他是為了響應國家的號召才幫艾米同誌的,他是一個值得我們學習的榜樣。俺希望你下次告狀的時候可以搞清楚狀況。不然的話,你這就屬於挑唆,也是要扣工分的。”
權叔臉色特彆的不好,原本自己站在這裡好好的,都是這個女知青害的自己白跑一趟不說,還差點冤枉了好人。
他一個村乾部,要是讓好同誌受了罰,以後還怎麼在村子裡混下去。果然知青點裡的人大部分都不是好東西,仗著自己認識幾個字,就在這裡懷疑來懷疑去的。
劉建芳見到對方難看的臉色,也自覺的沒有說什麼,隻是從心裡覺得又讓艾米逃過了一劫,恨恨的回到了工作的那塊地。
她把土地當成了艾米,十分用力的在上麵翻著。
雖然乾了一天的活,大家都特彆的累,不過,還是有很多知青都堅持來學習班學習。
艾米和明柯也不例外,隻是妞妞太小了,他們走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所以今天她坐在了最外邊。
劉建芳從房門走過來的時侯就看到艾米的油燈放在最外邊,她的上半身偏向明柯那邊,兩個人在討論著什麼。
“真是不要臉,一天見不到男人就難受的慌,真不知道明柯的眼睛長在哪兒了,居然會看上你。”
這麼想著,劉建芳已經走到了艾米的身旁,她看到觸手可及的煤油燈,她的腦子裡想的是上次包餘麗把妞妞的書燒了的事情。
她在心裡想,如果她“不小心”把煤油燈扣在艾米的書上,艾米會怎樣的難過。
越想她心裡越開心,漸漸的她的手肘靠近了那盞煤油燈。
這時候,艾米順手取過煤油燈,書上的光線有些暗,她都看不到了。
握煤油燈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的桌子上,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老鼠,連忙把煤油燈拿到一邊,然後,拿起書打了那隻“老鼠”一下?
“啊!”
劉建芳痛呼出聲,她看了一眼艾米,罵道:
“艾米你瞎嗎?沒看到旁邊站著這麼一個大活人嗎?”
艾米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站在這裡,但也是氣勢十足的懟回去:
“不好意思,我還真是沒看到,你莫名其妙把胳膊肘放到我桌子上,我還以為是有老鼠,所以才打了一下。”
“你有病啊,連人和老鼠都分不清,也不知道這些年學的那些東西都學到哪兒去了?”
劉建芳摸了摸自己的手肘,然後借著昏暗的燈光,狠狠的瞪了艾米一眼。
“那也比你好,一天天的,就知道想著怎麼害人,也不知道那心腸是有多黑。”
艾米撇了她一眼,結合剛剛聽到的,碰到的,心裡也清楚了她恐怕不是簡單的想要待在這兒,也許還想“不小心”弄倒她的煤油燈呢!
不得不說,你真相了。
“你,你說誰心腸黑呢?我早就知道你看不慣我,但也不用這樣說我吧!同是一個知青點出來的人,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呀!”
劉建芳發覺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連忙捂著嘴巴,委屈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