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澤早上一起來就興奮的去王奶奶家找艾米並和她約好等到吃完早飯以後來知青點複習。
因為這個事情他早飯吃的特彆快,早早的就打開書本看書了,可是都過了半個小時了,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腦子裡老是想著艾米和明柯這兩個知己。
可等了又等還是不見他們兩人的身影,他不禁有點著急,就想著到院門口等等看,一出門就看到站在那裡哭泣的蘭花,他當時也沒有多想,出口打招呼道:
“蘭花同誌,你是來找建芳她們的嗎?怎麼不進去啊?”
聽著院子裡傳來的聲音,劉建芳先是一驚,隨後跳下地快速的跑了出去,一出院子就看到了站在窗戶跟前的蘭心,她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她的話,試探性的問:
“蘭花,你咋才過來,我都想死你了!”
“想俺,俺看你是想我死吧!”
蘭心冷哼一聲,冷著臉看著她。
劉建芳笑著說:“我咋可能想你死呢?你忘了咱倆可是好朋友呢!”
“好朋友?”
蘭心冷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快速的跑到劉建芳的麵前一把抓住了她搭在胸前的辮子。罵道:
“你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虧俺那麼相信你,把俺自己的秘密都願意和你分享,沒想到你隻是把俺當成一個被你利用的工具,現在俺都快被俺爹打死了,你也彆想好過。”
蘭心揪著她的頭發,兩隻腳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踹著,劉建芳一邊抓著自己的辮子一邊喊救命。
周逸澤和那個女孩子都愣住了,隨後兩人反應過來都是走上前往開扒拉兩個人,可是人在盛怒之下的力氣可想而知的大,兩人不僅沒有把蘭心拉來還被她踢了好幾腳。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怪不得彆人能回城你回不去,這就是報應啊!你心肝兒都壞透了,誰還願意讓你回城啊,不就隻能把你放到這鄉下了嘛!”
這話,戳中了劉建芳心裡最痛的地方,原本她是隻防禦不攻擊,在聽到這話以後,也是抓住了蘭花的辮子,不停的用腳踢她,嘴裡也是罵著:
“那我也比你強啊,最起碼我還沒有喜歡一個有媳婦兒的男人,比起不要臉你還比我厲害,居然跑到人家家裡逞威風,那也是張慧窩囊,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讓柱子跑你家撕了你。”
“你居然還敢罵俺?俺弄死你!”
說完,蘭花一把把劉建芳按倒,騎在她身上打。
劉建芳也是不甘示弱,滾了一圈,頂著臉上的淤青,用拳頭使勁的打她。
她現在腦子裡麵已經沒有周逸澤了,滿心都是想教訓這個被她按在地上的女人。
艾米和明柯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劉建芳按著蘭花打,周逸澤顧忌著男女授受不親不敢太上前至於那個和劉建芳聊天的女孩子早就跑的連影兒都沒有了。
周逸澤發現了兩個人的到來,連忙出口喊到:
“快過來幫忙啊!”
明柯雙手叉腰站在那裡揚了揚嘴角,然後大聲的喊著:
“顏叔您咋來了?”
聽到“顏叔”這兩個字,蘭花和劉建芳兩個人下意識的鬆開手快速的站了起來,
見兩個祖宗終於放開了對方,周逸澤一臉欣慰的插在兩人的中間防止兩個人再次打起來。
“周逸澤你這組長當的不行啊,咋能讓自己的組員和村民打起來呢!”
看到周逸澤一臉的無奈,明柯心情特彆好出聲問了一句。
周逸澤也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幸災樂禍,擠出了一個微笑,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劉建芳:
“建芳你這是咋回事,怎麼能和蘭心同誌打架呢?”
還不等劉建芳開口,他又轉頭對蘭花說:
“蘭花同誌,我們現在是法治社會,有啥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你咋能一上去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呢?”
“俺哪有不分青紅皂白,是你們這裡的劉建芳在村子裡傳我的謠言,害得俺被俺爹追了一上午,差點被打死。”
“嘁,你自己明明就是那麼想的,你敢說你沒喜歡柱子,沒有懟張慧嗎?自己個兒做了不要臉的事情,還好意思在我這裡裝無辜。”
劉建芳也不管自己臉上的傷,雙手抱臂冷眼看著蘭花。
昨日一唱一和懟張慧的好姐妹撕破了臉,恨不得掐死對方。
“好了,不管事情的真相是啥,這件事情都到此為止,往後再讓我聽到劉建芳往外傳彆人的謠言,我不介意讓村支書扣你的工分,到時候沒了工分,每天的飯量就減半,要不要餓肚子你自己決定。”
周逸澤雙手背在身後,冷著臉打住了劉建芳的冷嘲熱諷,語氣裡滿是嚴肅的說著。
兩個女孩被周逸澤的樣子唬住了誰都沒有開口,一時間院子裡連風的聲音都能聽到,場麵特彆的尷尬。
艾米看了看明柯,握了握手裡的書本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