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這一次又暈倒了三天。
當她醒來時看到坐在她床邊很明顯守了很久的歸夷真人時忍不住眼眶一熱，就要落下淚來。
“師尊……”她輕輕地喊了一下，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在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後僵硬了一瞬。
好難聽的聲音。
“為師在呢。”秦愫還沒睜眼歸夷真人就已經察覺到她有了要醒的跡象。
不過她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訓，聽到秦愫喚她，聲音極輕的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越發柔和。
秦愫從來沒見過歸夷真人這麼溫柔的樣子。
打個很俗氣的比喻，現在歸夷真人溫柔的能滴水。
秦愫看著臉色溫柔地過分的歸夷真人，有些不適應，但是她嗓子現在實在是太難受了，隻能繼續扯著嘶啞的嗓子道：“師尊，有……水嗎？”
“水？有的。”歸夷真人站起來，給秦愫倒了杯水。
十八日來，屋子裡每天都都會備著熱水，就是為了預防秦愫突然醒來要喝。
現在水溫剛好好，不冷不熱，正是最適宜入口的溫度。
歸夷真人把杯子放在床沿上，動作極為輕柔地把秦愫扶了起來，為了防止她坐著難受，還特意在她背後墊了大枕頭，又把被角掖了掖，確認秦愫不會再暈過去一次後才端起杯子送到她嘴邊。
秦愫真的太渴了，唇一沾到水就大口喝了起來，一杯溫水很快就見了底。
但是還不夠。
秦愫看著歸夷真人，道：“弟子還想喝。”
歸夷真人聞言立馬又去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