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愫愫。
聽起來多麼親密的字眼,落在謝折枝耳邊讓他莫名覺得刺耳。
他抬起一雙形狀姣好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清淨子,眸子裡泛著寒光,“我沒有跟蹤你。”
我隻是在跟蹤她,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麼一句沒邊沒際的話,可清淨子莫名就是聽懂了,那掛在嘴邊的本就不怎麼真實的笑容陡然落了下來,冷冷地看著謝折枝。
秦愫就在一旁,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陡然降至冰點。
看著他們倆之間仿佛即刻就要爆發一場大戰,秦愫第不知道多少次歎氣,伸手拉了拉清淨子的袖子,小幅度地衝他搖了搖頭。
眼下修士和魔族大戰一觸即發,謝折枝雖不算頂尖高手,但也是個戰力,在這種關鍵時刻,任何一個能夠上戰場的修士能彌足珍貴。
這也是歸夷真人能忍住不揍謝折枝的原因。
雖然秦愫打心底覺得這次戰爭與自己無關,但是在世人眼裡陸長風的死直接關係到歸夷真人的站隊,而歸夷真人是她師尊,她若真說這事與自己一點關係沒有估計會被人用唾沫星子給淹死。
清淨子不知道秦愫心裡的彎彎繞繞,但是他知道謝折枝是她名義上的師叔,以為她是顧念著輩分之差,隻能不情不願地收手,把周身已經凝結的靈力散去。
秦愫已經懶得再跟謝折枝爭論,難聽的話這半個月來無論是她亦或者歸夷真人都說了無數次,但謝折枝就是死性不改。
她真的是秦愫自從穿越過來遇到的最執著的一個人了,畢竟變態如付臨淵,不還是被她一句磨鏡之好嚇得再也不敢出現。
但是這話對謝折枝沒用,付臨淵是接近她是抱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想法,而謝折枝跟蹤她——單純是想看一看這一張跟秦悅一模一樣的臉罷了。
倒是從沒存在過某種不該出現的想法,這也是秦愫和歸夷真人能忍他這麼久的原因。若是他跟付臨淵一樣心懷不軌,就算即將對魔界開戰,歸夷真人估計也會痛扁他一頓,把他揍得劍門掌門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