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突然關上,發出的聲音其實並不大,但是落在坐著的青年眼裡卻格外震耳。
橘貓關了門,重新走回來,走到眼前女子麵前,輕輕一躍便直接跳上她的肩頭,身姿之輕盈仿佛一片羽毛,而從那女子的神色中好像也沒看出絲毫重量。
巋然不動,神情淡定自若仿佛能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大橘爬上秦愫肩頭,兩隻後爪並攏,把尾巴墊在前爪下麵,然後調整調整位置,隨即睜著一雙圓潤的貓兒眼,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青年。
它太有靈性了,仿佛是個人一樣。
青年的目光被大橘牢牢吸引住,不知不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讓他與距離瞬間就近了些許,秦愫見狀微微皺起眉頭,手一抬,一個使勁把努力在她肩上凹造型的大橘給抱到了懷中,逆著方向擼了它兩把,頓時把它身上油光順滑的貓毛弄得淩亂許多。
大橘:“……”
靜王:“……”
大橘氣呼呼的,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十分人性化的冷哼,扭過臉去,縱使被秦愫抱著也表現出一副我好生氣我好憤怒的模樣,情緒外露明顯之美麗青年這個外人都能感覺它在想些什麼。
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動作爸不自覺被可愛的毛茸茸的貓咪吸引住的青年突然喚醒。而等清醒之後整個人陷入一種更大的恐懼之中。
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一步,秦愫見狀斜睨了他一眼,終於放過被蹂躪的大橘,手一伸拿過桌子上那道染了血的帕子,問他:“你這是中毒了。”
雖然是在問他,但卻是用的陳述的語氣。
青年點了點頭,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懼,神情很是複雜,“是。”
對比青年,秦愫的反應就比較清淡了,她把那帕子展開,上麵的血跡深淺不一,顏色也是又黑又紅。
秦愫瞅著帕子,又看了一眼青年蒼白的臉,然後目光從臉劃到脖子,再到青年不經意間露出的手腕,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歎:“嘖!居然已經到晚期了。”
眼前的青年,臉脖子和手腕,這些地方普通人看著沒什麼感覺,頂多就是覺得太過蒼白,沒有一絲一毫肌膚本身該有的光澤度和血色。可是在落在秦愫眼裡,她能看到在薄薄一層皮肉之下少年的血液已經幾乎要停止流動,而在其中堆積著數不清的毒素,血液整體呈現出斑駁不勻的紅黑色。
竟然都到了這個程度了,解決起來有點麻煩啊。
秦愫眉頭微微皺起,覺得有些棘手,神色分外沉重。
青年被她的眼神看的渾身不得勁,下意識又往後退了一步。他忘記了自己身後就是椅子,突然後退導致猛地一下子跌在了椅子上。
秦愫就那麼看著他跌倒,身形巋然不動,沒有一絲想要出手撫他的意思。
不過……她將那方沾看著血的帕子收進儲物戒指,看著青年道:“你身上的毒已經融入肌理,雖然處理起來有些麻煩,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你說……什麼?”聽到秦愫的話,跌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臉上浮現一絲迷茫。
“我說,你的毒我能解。”
“您能解我身上的毒?”青年的眼神有些迷茫,聲音很輕,仿佛沒聽懂秦愫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