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劍門再沒有無涯峰謝長老，隻有地牢囚犯謝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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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上首，劍門掌門見歸夷真人一直對著謝折枝的位置發呆，不由得喊了她一聲。
歸夷真人聽到後目光輕微閃了閃，轉頭看向劍門掌門，“嗯？”
“……無事。”話到了嘴邊，突然說不出口，劍門掌門在心裡輕歎了一口氣。
歸夷真人扭過頭，繼續盯著那把空椅子，目光冷厲仿佛那把椅子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事實上也算是有。
坐在謝折枝旁邊的敬閒知道歸夷真人看的不是她，但是朝著她眼神直勾勾地這個方向多少還是讓她有點不舒服。
屁股挪了挪，往陸長老那邊移了移，一隻胳膊霸占了陸長老椅子的扶手。陸長老見狀沒說什麼，跟著往旁邊挪了挪，幫她一起躲避歸夷真人的視線。
“諸位，”互相寒暄問好過後整個議事廳內又安靜了下來，劍門掌門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劃過，等到那個空位置時明顯頓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將視線定格在陸長老身上：“陸師弟，今年的試煉大會準備的如何了？”
“啊？”被突然點名的陸長老有些懵，等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去看歸夷真人。
果不其然，歸夷師姐也看向了他，眸色……嗯，看起來似乎比看那把椅子溫和點，但也是一點點而已。
頂多是從滿眼殺氣進化到沒有感情，但絕對稱不上是友好。
這是遷怒，絕對是遷怒！
頂著歸夷真人冷漠的眼神，陸長老覺得自己亞曆山大，不知道掌門師兄突然抽什麼風關心這事。
秦愫就是從外門拜入歸夷師姐門下的，現在人剛去了一年，師姐明顯還沒從傷痛中走出，現在提這事兒，不是往她傷口撒鹽嗎？！
尤其是兩年前，歸夷真人和謝折枝爭論的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當日兩人互相爭論，各執一詞，最後歸夷真人略勝一籌，彼時的謝折枝應該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當初那個他看不上眼的三靈根外門弟子落得如此淒慘下場。
回想往事，其實也不過兩年時間，但是短短兩年時間裡發生了太多事，其中複雜程度比過往二十年加起來都要多。
“今年的試煉大會……”在掌門師兄的殷切注視下，陸長老在心裡努力準備措辭。
“練氣巔峰比兩年前還要多了八個，所以掌門師兄看看要不要再加一個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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