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人看起來好眼熟啊。”一排十個木頭人，五男五女，各有特色。秦愫走過去，盯著其中的一男一女，覺得莫名眼熟。
女的一身火紅衣裳，長眉入鬢，容色明媚而又姝麗，一眼看去真是像極了她師尊歸夷真人。而那男的，身穿深青色衣袍，眉眼清秀如畫，怎麼看怎麼像清淨子。
“老板，這些——”秦愫指了指一排木偶人，問：“木偶人是有原形你自己畫的？”
店鋪老板正在削木板，看到秦愫和秦悅兩人進來時隻是抬了抬眼，就立刻又投入自己的工作中。此刻聽秦愫這麼問，想也不想道：“這位道友說笑了，他們自然是有原形的。”
“哦？”秦愫指了指火紅色神似她師尊的木偶人，道：“那這個是劍門的歸夷真人？”
“是的。”
秦愫又指了指深青色小人，“那這個是凡聖清淨子？”
店鋪老板：“對。”
“那他們倆多少錢？”
“不賣。”
一瞬間秦愫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重複了一下，“不賣？”
店鋪老板，“是，不賣！”
秦愫：“……”不賣你擺這乾嘛？這也就是在修真界，這要是在現代高低得告你侵權。
秦愫雖然帶著麵具，但是店鋪老板做了一輩子生意，何其精明，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她的不悅之意。
這樣不行，他是開門做生意的，就算那些木偶人不能賣，他也不能跟顧客鬨得太僵。想到自己好友曾經告訴自己的做生意之道，老板停下手裡的活，走到兩人跟前，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解釋道：“老朽當初在做這些木偶時便答應當事人，隻店裡供客人觀賞，絕不用其換取銀錢靈石。”
店鋪老板自以為自己態度和善，但殊不知他的微笑落在旁人眼裡充滿了勉強意味。
秦愫看著他嘴角僵硬的弧度，忍不住扭頭跟身旁的秦悅對視一眼，然後嘴角也跟著揚起一個弧度，“……是嗎？這樣說你都認識這些人，他們也都認識你嘍？”
店鋪老板點頭：“這是自然。”
雖然這店鋪老板極力想表現出一副謙恭……不，不能說是謙恭，應該說是熱情，他很想表現出一副對顧客熱情的樣子，但可能因為他的長相吧，四四方方的國字臉，看起來就很板正嚴肅，平常估計也是不苟言笑，所以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挺有公信力。
“姐，這些人你都認識嗎？”秦愫瞅了一眼店鋪老板，發現對方沒看他，而是盯著那一排木偶看，悄悄給秦悅傳音。
秦悅接受到秦愫的傳音很快回到：“隻認識七個，剩下三個不認識。”
秦愫：“那也比我強，我就認識倆。”一個歸夷真人一個清淨子，就這倆她能認出來，剩下的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