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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在跡部家的豪邸裡接受過一番關於信雅妹子輝煌過去的震撼教育,柳泉於是決定,現在是自己順理成章地進入“白天上課扮迷途知返的學霸晚上還要趕著刷運動技能和數值的苦命玩家”遊戲模式的最佳時機了。

在她上次刷渡邊修支線的時候,為了圓回自己“不甘於屈服命運所以打算再偷偷挑戰一下”,偏執到扭曲、甚至連自身健康都可以押上作為賭注的女神(經病)畫風,她順口讓渡邊修替她找個不引人注目又方便練習的好地方,說自己要進行康複訓練(大霧!)。

渡邊修雖然看起來不修邊幅又吊兒郎當,不過當他真的打算做事的時候還是很雷厲風行的——不是這樣的話,他當初也不會那麼乾脆利落地就下決心“耗儘了自己的全部積蓄,為他們學校那個姓白石的小子打造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武器”(消息來源:他老爹渡邊大叔)。

在柳泉提出這一古怪要求後,他沒有讓柳泉等多長時間,就幫她安排了一個好地方:一處隱藏在僻靜住宅區裡的網球場。

因為是僻靜的富裕住宅區,附近的住家占地比一般人家大很多,所以即使是在網球場練球,輕易也不會打擾到其他人。而且又因為這處網球場似乎是專供附近住宅的居民使用的,設備齊全,使用的人也不多,平時非常清靜,正是一處適合柳泉要求的絕妙場所。

也不知道渡邊修那個一臉總是吊兒郎當窮困潦倒相的家夥,是怎麼知道並且安排好這種高尚住宅區的高級球場的。不過既然當初柳泉是把它作為最終和解的唯一條件提出來的,一點小小的難度才會顯得這個條件具有一些令人信服的分量;所以現在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坦白說這種生活真是太艱苦了……要不是為了攻略進度的話她絕對不會讓自己這麼辛苦!

每天回家都累得像條老狗一樣,勉強支撐著洗個澡出來之後簡直連吹乾頭發的力氣都沒有了。即使知道了這是個瑪麗蘇的乙女世界,她也不敢就這麼坐等觸發事件,生怕哪天事件都觸發了結果自己能力值不夠被人懷疑或者無法進行下一步任務……

柳泉在從前的本生世界裡從來都是那種不打無準備之仗的性格,考試前也是一再複習直到恨不得背下整本書——這種笨辦法在文科考試裡刷分數來平均自己那糟糕的理科悟性帶來的低分值,最後勉強達到綜合前五名的排位,還算好用——所以現在她怎麼能夠容忍自己一沒技能二沒數值,就敢這麼出去在大街上閒晃呢?

再說了單身狗階段刷數值比較沒有壓力……要是真的哪天一不小心開啟了什麼線路的話,就要天天提心吊膽地等著觸發事件,否則萬一為了練習而耽誤了攻略導致線路廢掉的話,還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

這遊戲特麼哪裡算是讓你體會瑪麗蘇的進擊啊。這明明是讓你體會單身狗的悲哀嘛。

當然這種早出晚歸的畫風,每次回來還都累得像條老狗似的,持續時間一長,不免要受到家人的一點點關注——

有一次,信雅妹子那個整天一看到長女就長籲短歎的母親大人美佐子夫人,端坐在客廳裡等著柳泉回家。坦白說,柳泉進門的時候立即被嚇了一跳——母親大人那身隨時都可以出門參加晚宴的上流社會淑女型打扮,跟她這種運動過後一身大汗還沒洗澡的女漢子畫風,簡直是兩個極端;她差點以為自己又要因為這種理由被母親抱怨一頓。

事實也的確是因為這個被抱怨了。

母親大人追問她為什麼最近都回來得這麼晚難道是去哪裡打工或者做兼職了嗎柳泉家的大小姐去做這種事情難道也不覺得羞恥嗎……在柳泉還沒反應過來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之前,她就已經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刻鐘。

雖然身體上的疲憊足以令人頭腦遲鈍,但柳泉也不是傻瓜,聽了一陣子以後總算明白了母親的真實意思,然後立刻祭出信雅妹子的必殺技[女神(經病)的冷笑]以及[偏執狂的暴走]技能,答道:“假如母親大人對我這麼沒有信心的話那確實沒什麼可說的,您還是把心思都放在謙雅身上吧,反正金龜婿已經跑掉了還真是抱歉呢,您不如好好期待一下謙雅未來的表現吧?”

說來說去,就是不告訴家人,她在放學後都做了些什麼。

……秘密進行恢複訓練的事情,要是弄得天下皆知,還有什麼震撼性效果呢?要的就是驚喜啊。

美佐子夫人大大地一愣,馬上就用精致的小手帕掩住那張保養得宜的臉孔,啜泣起來。

最近一直麵對姐姐沒有好氣的謙雅聞聲趕來,半坐在沙發上環住母親的後背,一邊拍撫一邊衝著姐姐開嘴炮:

“我說……姐姐大人,不能夠繼續為這個家增添光彩的人,就不要還像從前一樣傲慢了吧?你又做了什麼,讓媽媽這麼傷心?!”

柳泉雖然已經見識過好幾次真·信雅醬的母親美佐子夫人那種超卓的白蓮花哭功,但最近在她刻意的躲避和沉默之下,能夠看見這種功力發揮的場合已經幾近於無;現在乍然又看到她發揮了十成功力,對象還是自己,不由得有一點錯愕,繼而心塞。

……這樣的脆弱小白花母親,究竟是怎麼養成兩隻張牙舞爪、各有瘋狂之處的食人花女兒的啊。

也許隻有謙雅的文雅小白花外形,還算是得了一點母親大人真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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