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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氣。

“這種即使消耗自己的生命、也要追求網球的熱情與意誌,讓我覺得……十分值得羨慕,與仰賴。”

……媽媽啊青學的前任部長兼本作的萬人迷(大霧!)繼續在石化中,而真·信雅醬早就被[嗶——]得形魂俱滅了,可是你女兒我還要在這裡想破腦袋把這離譜的劇情給圓回來,果然聖母一道十分不可取!

不過,接收那些不科學的大招和技能的人是她,接收那些關切與好意的人也是她;認真想一想,真·信雅醬好歹還是給她留下了很多燦爛的遺產(大霧!),所以事到如今她替真·信雅醬稍微完成一下自己再也無法做到的心願,也、也是應該的吧?!

柳泉暗暗歎息了一聲。

“簡單來說,那個時候身處在無邊黑暗之中的自己,想要看到一絲名為‘希望’的光芒。”

她早就知道,和青學的前任部長大人即使對再多華麗的對白,也不太可能得到什麼熱情洋溢(?)的回應。甚至連一點點好感度的變化都無法從這個人的外表上探知。所以在他這裡刷劇情的要點是——華麗的台詞,閃亮的意誌!(大霧!)

“從你的網球、與你的戰鬥裡,那時的我看到了這種名為‘希望’的光芒。”

“那時的我,隻是想通過這張卡片,表達這個。”

“手塚君——”

帶笑的聲音在他麵前揚起,尾音輕輕上挑。一瞬間,仿佛當年那個橫掃了他們青學的女網部主將、為冰帝奪得那座全國大賽獎杯的少女的形象,和麵前這個含著從容而溫暖的笑意,多年前就已被宣判無法再登場比賽、卻最終頑強而艱難地從人生的深淵中重新站起的姑娘重合了。

“謝謝你。”

她這樣說道。嗓音如同山間清冽的小溪,在晴朗的天氣裡、崎嶇怪石之間跳躍而下,迂回向前。

他終於歎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伸出手去,從她的手中接過那個潔白的信封,捏在自己手裡,卻一時間覺得那個紙質信封表麵有點滾燙灼人,仿佛要給他掌心和指腹的表麵肌膚帶來某種不尋常的激痛一樣。

而她,注視著手塚國光那略微有點驚訝的表情,卻慢慢露出一個“我的願望終於完成所以我也可以滿足了請放心吧我不會再希望彆的什麼了”的微笑。

“這就是曾經的‘我’,一直想要表達的事情……”她輕聲說道,指了指手塚手中的那個小小的信封。

“可是,當時的‘我’,沒有勇氣做到這一點……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就更不可能做到了……”她帶著一絲感歎似的語氣,眼神從那個信封上轉到手塚的臉上,勇敢而坦然地直視著麵前已經成為一顆網壇新星的青年。

“我隻是想說,在經曆過很多事情之後,現在還能夠把當年的這張卡片親手交給手塚君,真是太好了。”

……而且,真·信雅醬你理智地選擇了在這張卡片裡不去直白地表達你對青學部長的真摯暗戀、而僅僅隻是適度地表達了你對他的仰慕,以及期待他能夠實現夢想、登上網球的最高峰的那種心情,也真是太好了。

否則的話柳泉是萬萬不敢貿然把這張卡片交給手塚國光的。那樣的話這張卡片一定會等同於一個定/時/炸/彈,立即能夠把青學部長的好感度瞬間炸回零度線之下呢。

手塚國光總是嚴肅端正的臉上先前顯露出的那種驚訝之色慢慢地柔和了下來。不知為何——也許是麵對這種“擁有網球才華,卻再也不可能實現夢想”的女性時讓他感到有些苦手的關係,他看上去甚至稍微有一點尷尬起來,說話之前也略略遲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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