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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祭之後,“青部那個唯一的女性成員”的網球技能所帶來的轟動也逐漸平息下來。

畢竟,即使再怎麼想要挖角,網球部也不可能搶得過身兼生徒會室室長一職的青部之王,不是嗎。

柳泉所關心的倒是另外一件事。

她比較好奇,看起來十分斯文溫和、對教育對人生自有一套完美標準的好校長三輪一言大人,為什麼會在學園祭之前臨時通知網球部更換出陣人選。畢竟三輪一言是不可能知道她是從另一個同人世界中來到此地、並且在上一個世界中好好錘煉了網球技能這件事的。

假如再加上青部背靠的老大是生徒會室室長宗像禮司,而宗像早就宣布青部出賽的人選是柳泉這件事,那麼看起來校長大人的通知簡直就等同於不太考慮本校第一優等生、青部之王的麵子啊?畢竟,在一般人的眼裡,讓網球部最強選手對戰青部的二年級女生部員,這不就等於默許網球部狠削青部的麵子嗎?

她原本以為宗像禮司會自動去調查這件事背後到底有什麼內/幕(大霧!),然而青部之王看上去居然似乎把這件事徹底丟到了腦後似的。有一次她忍不住問了一句,宗像禮司竟然輕描淡寫似的說道:“既然你贏了他們,還是壓倒性勝利,就不要再窮追下去,傷害對方自尊心了吧。”

……掀桌!所以說以前刨根問底攔不住、什麼事情和秘密都要掌控在自己手心的人到底都是誰啊!!現在居然一本正經地說什麼“不要窮追猛打免得傷害對方自尊”,簡直活久見好嗎!!

然而,室長大人決定好的事情,大概是沒有人想要貿然挑戰的——當然除了以周防尊為首的赤部之外。

這天放學後,剛要抬腿去部活的柳泉被淡島世理叫住了。

“啊,柳泉君,請你稍等一下。我這裡有份文件要拜托你幫忙送去生徒會室給室長。”

柳泉隻好跟著她到了教師休息室,無聊地等待她走筆如飛、唰唰唰地在一份文件上手寫著什麼的時候,突發奇想:

好像除了青部的成員和普通學生之外,也有很多教師或者畢業生那一級的人物,也習慣稱呼宗像禮司做“室長”啊?至少她轉學到這裡半年來聽到過好幾次,就好像在宗像禮司之前的那幾任生徒會室室長都不存在似的——似乎對於大家來說,“室長”這個詞就是專為宗像禮司而生的一樣。

即使身為青部的指導老師,淡島世理也會經常稱呼宗像禮司“室長”,這真是……太靈異了一點啊?!

在她胡思亂想之間,淡島世理已經啪地一聲合上了那個文件夾,伸手遞給她。

“好了。那麼就拜托你了,柳泉君。”

柳泉下意識點了個頭,應了一聲“是,請放心”,就轉身出來。

走到半路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一陣子沒有見到過宗像禮司了。

不,這麼說也並不確切。雖然這陣子宗像禮司確實如同良心發現了一般不再隨隨便便就找個理由使喚她跑腿打雜了,然而他偶爾還是有必須交給她去辦的事——在這半年被奴役期間,柳泉乾脆利落的行事風格漸漸地在生徒會和青部都大受好評,所以她可並非那些外界不明真相的群眾們所設想的那樣,僅僅隻是作為一個青部的美麗吉祥物而存在的啊?

不過,除此之外,宗像禮司顯然在秋季學期愈發的忙碌了,就連青部的部活也大大減少了出席的次數、改為在生徒會室加班處理公務。仔細想想,上一次他和柳泉來回交談超過五句話以上,居然還是學園祭結束的時候,在網球場邊的那一番對話。

柳泉雖然很高興自己終於擺脫了青部之王的奴役(霧!),然而又隱約覺得有點不安——就仿佛這種和平得不用消耗智力的日子隻是暫時的,而青部之王隨時可以抬抬小手指,就輕易把她彈回之前那種疲於奔命還精神緊張的長工生涯中去。

懷著這種恐懼(?),柳泉叩響了生徒會室的大門。

門後傳來宗像禮司的聲音:“請進。”

柳泉說了聲“失禮了”,推門走進去的時候,卻驚訝地看到宗像禮司居然靠在窗邊、手中還拿著一本書,看大小竟然像是便於攜帶的文庫本——那毫無疑問是一本吧?!一般來說像英明神武的室長這種精英人士會的深奧到殺腦的大部頭著作不可能印刷成那麼小的尺寸吧?所以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宗像禮司似乎也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會是柳泉。當他聽到她推門而入的一霎那間習慣性地說出禮貌用語“失禮了”的時候,他似乎才辨認出她的聲音;他的臉上很難得地出現了一絲驚訝的表情,然而他隨即就恢複了那副“品行方正大明神”的神態,啊了一聲說道:“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柳泉點了點頭,走到他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前,雙手將那個文件夾放到了桌上。“室長,這是淡島老師臨時要我送過來的文件。”

宗像禮司啊了一聲,點了點頭。“啊。是這樣嗎。那麼辛苦你了。請放在那邊吧。”

柳泉覺得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呆在這裡隻怕室長大人又會突發奇想、抓自己出公差,於是馬上就想念完退場台詞然後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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