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的事暫時不必操心所以你還是先去無為而治一下吧!!]
係統菌發出一聲近似嗤笑的笑聲,潛水了。
而柳泉則又不期然地想起了平安夜那天參加完聖誕派對之後發生的糟糕事件。
作為一個無時不刻男友力都低至負無窮、喜歡撒糖的時候加入更多玻璃碴的惡趣味人士,室長大人那天的畫風當然也沒有OOC。
在派對結束的時候,室長大人大發慈悲,毫不猶豫地表示:鑒於你今晚出色地擔任了我的女伴一職,所以值得獲得一點特彆的獎勵。
結果他所謂的【特彆的獎勵】就是在生徒會全員忙成狗的時候,表示柳泉不用跟著一起收拾會場做善後工作,而是可以先行返回女子宿舍。
柳泉:……我本來就不是生徒會的成員好吧?!假如您覺得我身為生徒會室室長的女盆友就必須跟著生徒會做牛做馬忙成狗的話那您就想錯了!!新的一年我的願望必須是【不給室長當奴隸】之類的崇高理想啊!(並不)
然而這種話她也隻能暗搓搓自己心音吐槽一下。作為一個格外獨立的蘇爽文女主(霧!),她很爽快地拿起外套走人了,完全沒有糾結於“平安夜的晚上必須由男盆友送回家的女孩子才是人生贏家”之類不現實的命題。
她情緒非常穩定地回到了女子宿舍,換下那件皮卡皮卡閃亮的深藍色小禮服之後又去洗澡。
洗完頭以後她偶然發現拿個發夾把自己前額的頭發往後夾成大背頭果然是不錯的想法,感覺整個人的視野都敞亮了很多!之前沒有這麼想過的原因一定是因為沒有人送過自己發夾的緣故!(泥垢了沒人送你發夾的話就不想自己試一試看嗎!懶癌末期患者沒救了!)
於是她就這麼把自己前額的頭發往後一撩、再用室長大人送的發夾將其固定好,然後吹著口哨坐在床上,正蹺起一隻腳、往腿上抹身體乳的時候,突然聽到陽台上傳來一陣……可疑的哢哢聲,就好像是有人似乎想要拉開陽台門的聲音!
她的口哨聲幾乎立即就停了下來,嗖地一下跳起身,剛想甩手就是一記【外麵的魂淡給我定在那裡!】的超能力迎頭丟過去,那陣哢哢聲卻突然也停了下來。
然後,陽台門居然被輕輕敲了幾下,之後傳來一個她已經非常熟悉的聲音,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是我。假如你發動超能力的話我會很為難的,所以可以打開門讓我進去嗎,信雅君。”
柳泉:!!!
她簡直難以抑製自己瞬間噴發的一腦袋黑線。
……糟糕,好想使用超能力稍微和這個可疑分子對飆一下腫麼辦,急,在線等。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頂著【絕對服從】這四個金閃閃大字的玩家無可奈何地走過去拉開落地窗簾、打開了陽台門的鎖,把門外那隻野生的室長大人放進來,感覺自己頭好痛。
室長大人仍然穿著那套整潔筆挺的雪白製服,整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在一場熱鬨的派對上忙碌了一整晚,而是像剛剛從宿舍裡裝扮清爽走出來一樣嶄新挺拔,簡直像是樣板間一樣高貴奢華無可挑剔!
而站在他對麵的柳泉,穿著寬鬆的睡褲和藍底紫色燙印圖案的T恤,外麵則披著一件開衫,洗過半乾的頭發披在肩後、前額的頭發整個梳成大背頭再用發夾夾住,看起來簡直就是個放假不喜歡出門的宅女造型,跟室長大人整潔光鮮神明一樣高高在上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照!
柳泉一瞬間就為這種神明和凡人之間的天壤之彆而心塞程度翻了三倍。
室長大人倒是很沉穩淡定(大霧!),站在她那間比他的宿舍小一半的房間裡,他從容地環視四周一圈——柳泉不由得暗搓搓慶幸還好自己前幾天極富前瞻性地把亂七八糟扔在椅子和衣架上的衣服卷了卷都塞進衣櫃裡去了——然後衝著她露出一個微笑。
“沒有對我發動超能力還把我放了進來真是太好了,謝謝。”
柳泉:……所以說我也應該像上次你把我關在門外、害我險些被男子宿舍管理員大叔抓住一樣,拉開自己的房門呼叫樓下看門大媽說這裡有可疑分子才對嘛?
“所以說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啊我們好像一小時前剛剛見過麵吧……”她忍回了剛才那種狂放的腦洞,然而還是小聲吐了個槽。不過說到這裡她突然被另外一個竄進腦海的問題乾擾了,不由自主聲音就變大了一點。
“……不對!女子宿舍應該也禁止男生進入吧所以那天小黑君送我回來的時候才會一臉正氣地說什麼‘因為女生宿舍不允許男生進入而姑且隻能改成目送你進入宿舍樓大門了’……所以說宗像前輩你是怎麼上來的?!爬水管嗎?”
說形象偉大光輝皮卡皮卡閃亮的室長SAMA爬水管,實在是不夠尊敬。然而室長SAMA好像並沒有注意她這種冒犯的腦洞。
“哦呀?”他好整以暇地問道,“你說的是……夜刀神君,是嗎?”
柳泉:“???是的。”
室長大人邪魅一笑(大霧!)。
“夜刀神君選擇不違反校規,那是他的事。”他一本正經地說道,“而我呢,我覺得為了來見自己的戀人而稍微瞞著大家違反一下校規,其實也不算什麼。”
柳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