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信雅醬!發生了什麼事?那、那到底是什麼啊?”沙耶妹子擔心地叫了出來。
柳泉頭也不回地答道:“巧克力。”
雪染菊理:“……信雅醬你那個盒子裡裝的全是巧克力?!你到底做了多少啊?一千塊?!啊是說想把宗像前輩甜死嗎……”
柳泉聞言腳步卻微微一頓,停在門口處,回過頭來衝著兩位萌妹紙愉快地一笑。
“當然不。……真想甜死他的話,淡島老師的紅豆泥殺招會更見效啊。啊~啊,說起來為什麼當初沒有想到呢,應該做紅豆泥巧克力給他的才對啊~”
淡島老師的紅豆泥廚屬性其實在學生中並不出名,所以此刻木野花沙耶和雪染菊理就這麼一頭問號地望著她們一直以來都覺得十分可靠的好朋友,居然露出一個……黑得出汁的笑容!
柳泉離開以後,雪染菊理語氣顫抖地說道:“沙耶醬你快捏我一下。……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宗像前輩的笑容,出現在信雅醬的臉上啊?!”
木野花沙耶:“不,小菊理你沒看錯……我、我也覺得信雅醬那個笑有點……”
雪染菊理用手指支著自己的下巴,像模像樣地歎了一口氣。
“唉~真的不知道,他們這兩個卡密薩馬和馬猴燒酒互相遇上的話,到底應該給誰點蠟呢——”
但總之,朋友們毫無必要的擔心,馬猴燒酒小姐是暫時不會聽到了。
她氣喘籲籲地跑回生徒會室,敲過門之後聽見裡麵的“請進”,於是砰地一下推開房門,進來之後又順手把房門向後一甩,徑直走到卡密薩馬……不,室長大人的辦公桌前,將自己腋下夾著的那個巨大的紙盒往桌上一放。
可以看得出來,室長大人正在期待著的也不是這麼巨大的一個玩意兒。
曆經無數大風大浪(霧!)的室長大人,那一瞬間居然露出驚訝得不得了的神情,睜大了那雙狹長的漂亮眼眸,十分意外地問道:“這是……?!”
柳泉剛才跑得太猛,現在喘得簡直像是個老舊的風箱一樣。她勉強衝著室長大人指著那個盒子比了個手勢,斷斷續續地說道:“請、請……打開來……看吧。”
室長大人帶著一絲狐疑(?)的表情,手指靈巧地三兩下就拆開了那個紙盒外麵的包裝紙。
然後他的聲音就更狐疑了。
“拚圖……?!”
柳泉的呼吸還沒喘勻,氣咻咻地向著他比了個“繼續掀開盒蓋來看吧”的手勢。
室長大人微微皺起了眉,慢吞吞地掀開了那個巨大的盒蓋。
……然後他很明顯地愣了一下。
紙盒裡分成兩部分。絕大部分是散碎的拚圖片片,最底下壓著一張拚圖時作為參照的成品全圖。紙盒的右上角擺著一個小盒子——那是正常尺寸範圍內的巧克力包裝盒。
室長拿著盒蓋的手很難得地頓了頓,默了片刻才說道:“……真是巨大的驚喜呢,信雅君。”
柳泉咳嗽了兩聲,覺得自己總算可以出聲了,於是得意地笑了一笑。
“能看到宗像前輩吃驚的表情,總覺得很難得啊。”她戲謔地說道。
宗像禮司放下盒蓋、推了一下眼鏡。
“哦?”他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興味,“按照那些裡所說的,你現在的台詞不應該是‘能看到宗像前輩這樣的表情,總覺得已經得到了白色/情人節的回禮了啊’之類的嗎?”
柳泉:……室長SAMA您到底都看了些什麼糟糕的啊……這種哈子卡西的羞恥py對白正常人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啊啊啊啊!!
“……假如宗像前輩想要借用這句台詞來賴掉白色/情人節的回禮,是不行的。”最後,她這麼回應道。
室長大人心情愉快地輕聲笑了起來。
“那麼,我能現在就嘗一嘗你送的巧克力嗎?”
柳泉一攤手,“請用。是我手作的,擅自推測了一下你的喜好,所以做得並不是很甜,假如味道不令你滿意的話,請不要因此為理由判定我青部入部考驗失敗啊。”
宗像禮司輕笑了一聲,果然拿起那個小小的盒子,繞過辦公桌走到柳泉麵前,然後姿態閒適地半倚著桌子,從盒子裡拿出一塊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慢慢品嘗著——居然還閉上了雙眼,一副“我確實很認真品嘗了”的表情。
片刻之後,他睜開眼。一個笑意浮上了他的眼角。
“不。你已經成長為一位青部的優秀部員了呢。這的確是讓我滿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