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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將軍上洛,新選組的局長和副長還獲得了將軍大人長達十分鐘的接見之後,新選組在京都的處境空前地好起來了。

不但巡邏的範圍從不太重要的市郊和外圍移到了市中,並且賞金和餉銀也都按時足額地發放了。一時間新選組的大家差不多都陷入了乍然暴富的歡樂之中,不要說是一般隊士,就連乾部裡平時就很喜歡出入島原花街喝酒的永倉、原田——有的時候他們倆還會拽上喊叫著“喂我可隻是去喝酒的啊絕對沒有做其它事!!”的平助少年一起去——最近喝起酒來手頭也明顯寬綽了不少。

唯有還留在屯所,有一搭沒一搭地養病、但平時也會正常執行日常巡邏任務的衝田,和一貫都是冷靜寡言、除了【副長】和【刀劍】兩項命題之外近乎於無欲無求的齋藤兩個人,在這種【哦哦錢多得簡直沒地方花好開森!】的熱烈氣氛之中,看起來還保持著從前的正常態度。

哦,接到副長遞給自己的、比從前很明顯地要重一些的錢袋時,還能保持從前的正常態度的人,還有一個。

新選組一番組隊士清原雪葉思考了一下這筆小財要怎麼去花,然後決定暫時先存起來。

倒不是她未雨綢繆地想為未來打算些什麼,而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有什麼要買的。

連刀劍和技能都可以直接跟係統菌兌換,她其它的喜好雖多、卻沒有一個是適合在幕末這種時代顯露出來的,比如上網刷微博看八卦玩遊戲追劇看電視——

在這個太陽一落山、為了保護眼睛就最好不要在房間裡借著蠟燭或油燈那點光線看書寫字的時代,沒有任務的晚上,除了早早睡覺之外,還能做些什麼呢。

躺在溫暖的被褥上,生物鐘還是有些紊亂——主要因為有的時候她也必須隨著一番組夜間出門巡邏——導致現在睡不著的柳泉,把雙手屈起來墊在腦後,在黑暗裡瞪著壓根看不清的天花板,毫無睡意的大腦裡開始胡思亂想著一些毫無聯係的內容。

比如那天在二條城外遭遇風間攪局,在大家全部回到屯所以後,副長立即就召開了會議。

作為當時在場的當事人之一,柳泉也被勒令參加會議。但是在那個會議之前,柳泉在自己的房間裡被千鶴截住,拚命地拜托她不要說出實情。

是不想讓彆人用異樣的眼神來看待自己吧。這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心情。

但是……就這樣隱瞞新選組的鬼之副長,真的是理智的選擇嗎?!

可是千鶴跪在榻榻米上,前額緊貼著地麵,一直不肯抬起頭來,用泫然欲泣的聲音和緊繃的語調一直在拚命地懇求柳泉為她保守秘密。

最後,柳泉屈服了,無奈地答應隻告訴大家風間自稱是西之鬼首領的事情、以及他實際上是為薩摩和長州效力之事。

“至於你的身世如何,你自己到底是誰……”她沉吟了片刻,終於對千鶴這位原作女主角說道:“……雖然身世是不能夠更改的,但是你自己是誰,是由你自己來決定的事情。你想要成為誰,經過努力的話,就會成為誰。”

千鶴異常震驚地猛然抬起頭。

“是不是鬼,根本無所謂吧……即使那個風間是人,他就能變得不那麼討厭了嗎?我看不可能吧。”柳泉用一種類似玩笑的口吻說道,“你會介意他的話也是應該的。但是不要被他的話主宰,這才是最重要的。你的秘密,我會替你保守。……不管怎麼說,這種關於自己的事情,還是由本人來說才對吧……”

千鶴張了張嘴,突然又猛地低下了頭,前額重新觸及了地麵。

“非常……非常感謝!”

現在重新想起那一幕,卻隻覺得有點荒謬可笑。

千鶴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可愛女主角,並不需要她這個迄今為止仍然隻能從副長那裡得到“清原”這種稱呼的炮灰女配來同情。

而且,要煩惱的事情遠非隻有【關於如何讓副長吐便當的主線任務】這麼一件事。

兼桑還在屯所裡安定(?)地生活著,她也不能完全丟下不管。還有那天在二條城外突然出現的三日月宗近……雖然是名不虛傳、令人見之難忘的俊美人物,並且已經隨著家茂公回到大阪——想必此去也一同帶走了他的本體刀吧——而再未出現,但也不是能夠從此放置不理的人呢。

她曾經私下與和泉守兼定提到過那天在二條城外遇見三日月宗近的情形。不過兼桑在這個時代還是一把非常年輕、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新生”的刀,和三日月宗近這種誕生於七百年前的平安時代的老前輩,可真的沒有什麼交情。

更何況兼桑在上一個世界裡遇上的三日月,也並不是出現在這裡的那個三日月。誰知道像這種同人世界裡出現的人物,哪一個會被寫得崩了人設、難以用常理推測。

就是她現在撿到的這個兼桑,好像也跟自己印象裡的兼桑並不太一樣。

也許是因為處身於舊主人還安好活著的年代,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不必再出陣或背負一些沉重的壓力或任務,還是因為舊主人就在屯所內、所以起到了極好的威懾作用,這個兼桑比起那個大家印象中的本丸愛抖露來要乖一些,雖然傲嬌了點、但也很能體會彆人的心意,有時會稍微自戀得有點自以為是、但一點都不讓人覺得討厭,好哄又容易順毛,柳泉覺得自己對他的好感度都要被這個有點崩人設的兼桑給刷高了很多。

但這個三日月宗近就不一樣了。

依然腹黑指數很高、依然深諳如何操縱人心之法,並不讓人覺得厭惡、卻不得不提起十萬分小心去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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