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說必須去支援已經先行離開參戰的同伴們。於是,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更遙遠、更艱難的任務,笑著說她還等著下一次夏日祭跟他一起出行,就那麼帶著和緊張的戰事毫不相稱的輕鬆愉快感,衝出了伏見奉行所的大門,把他一個人重新又留在了原地。
她是誰?她叫什麼?他曾經對她說過什麼?
【喂!彆死了!給我活著回來!】
他當時用儘全身力氣發出的咆哮聲有如仍然回蕩在自己耳畔,然而終於有一天,她沒有再活著回來。
從那一天開始,那個總是帶著笑的,又活潑、又從容、又堅定的女人,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從前無數次穿過的、危險如影隨形的死蔭的幽穀,那一次,終於把她留在了那裡。
……為什麼在這位奇怪的九條小姐麵前,他會一再地想到這些呢?!
然而,他還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聽到石縫外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他赫然變色。
……是前來搜捕她的官軍終於在大雨的延滯之後趕到了嗎?!
那麼現在他應該作何反應?!……對了,他的刀!她起身之時並沒有拿著他的刀,現在他的刀還放在原來他們並肩坐著的位置旁!隻要他回過身衝過去,就可以拿回自己的刀!然後……然後——
土方的身影微微一動,在那位九條小姐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回身邁開腳步,兩步就回到了他們剛才並肩坐著的地方,彎腰下去伸手探摸。
但是在他的手碰到刀鞘之前,他就聽到仍然站在石縫的出口處、並且奇怪地沒有試圖阻止他的那位九條小姐,突兀地說道:
“……其實,我也有一位放在心上的人喲。”
土方顧不上再跟她虛與委蛇地應答,右手拂過潮濕的地麵上的泥土,終於碰到了冰冷的刀鞘。
正在他打算一下抄起那柄刀、立刻拔.出.來指向她,威脅她不準再輕舉妄動,乖乖束手就擒的時候,他聽見她忽然又奇奇怪怪地笑了兩聲。
“既然我是遊女的話,那麼,那個人就算是我的‘旦那桑’吧。”
土方的動作微微一頓,下一刻他一下握住刀鞘,猛然回身站起。
九條小姐似乎絲毫沒有抵抗或者防備他下一步舉動的意圖,而是站在那裡,平靜地繼續說道:
“我的旦那,可是個壞脾氣的人呢。”
土方:“……”
他忽然感到一陣無語。
他不相信九條小姐沒有察覺到他的意圖。然而這個狡猾如狐的年輕姑娘,居然就那麼呆呆地站在石縫的出入口處,絲毫沒有撲上來跟他奪刀的意思,而是光顧著說什麼她的“旦那桑”,這就有點——
外麵雜遝的腳步聲仿佛愈來愈近。土方下定了決心。
如果由他來逮捕她的話,總比讓外邊那些冒冒失失的家夥胡亂放槍把她打傷的好吧?
他拿定主意,唰地一聲抽出了自己的刀。
但在那一瞬間——他還沒有把刀尖指向她的前一霎那——他聽到她忽而笑了起來。
“那個人總是愛操心,是個有大誌向的人。”她的笑聲落下,他聽到她清清楚楚地說道。
“每天有許多事要處理,有時候甚至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土方:!?
他的腦海裡驀地掠過一道閃光。
他終於記起了為什麼她的這一番話似曾相識!
但他拔刀指向她的動作已經做出,刀鋒隨著慣性在空中劃出一道雪亮的光芒,劃破黑暗,刀尖最終指向了她!
與此同時,他脫口而出:“你是誰?!到底是誰?!”
外麵雜亂的腳步聲已經非常接近了。
九條小姐露出了一個笑容。
“……脾氣真是壞啊。但說不定這正是他的可愛之處呢。”她含笑說道。
土方:“你……!!難道是、雪——”
他還沒有叫出那個名字,就忽然覺得眼前一黑!
原來是她把剛才他交給她披著保暖的那件軍裝外套,驀地往他的麵前兜頭兜臉地拋過來!
土方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就在這一霎那,他聽到了她毫不偽飾的清亮聲音。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彼此之間存在著很深的羈絆吧。”
土方大吼出聲:“……站住!彆走!雪——”
他終於手忙腳亂地把那件朝著他當頭罩下的軍裝外套胡亂撥開到一邊。但是,在他的視野裡,卻再也沒有了剛剛還站在那裡的那個女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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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8日:
因為昨天沒更,所以今天就寫長一點吧
最近特彆忙,健康又有點問題,今天牙痛得生無可戀
所以寫文大概也邏輯死了【喂!
為了蘇梗,大家就無視邏輯問題吧w
今天讓伏西米稍微客串了一下!【你夠
他受小動物歡迎,是遊戲學園K裡的設定喲hhh
妹子最後說的那番關於旦那桑的話,是她當初在島原內探的時候為了應付客人問她有沒有旦那,所以以副長為模板來形容的。
副長當時站在外麵聽到了。而且君菊還告訴妹子說副長不但聽到了全文,還很生氣w
下次更新:因為我今晚有事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家,我儘量明天更,可能會短小些,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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