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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已經乘上了通往學園島的懸浮電車。
他們都改換了便裝,並肩坐在靠窗的兩個單獨相連的位置上,偶爾壓低了聲音聊兩句,看上去就像是最普通不過的同伴一樣。
柳泉信雅悄聲向宗像禮司簡單解釋了一下白銀之王接下來的計劃:“他相信自己所構想的是正確的……但是需要驗證。當然他不會今天就試著把我的超能力轉化後注入德累斯頓石板的殘骸,不過他還是感覺有去地下禁區親自調查一下石板的必要……”
宗像禮司:“……哦,我明白了。那還真是辛苦他了……”
他覺得自己也隻能這麼說。白銀之王研究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他沒有催促或焦慮的立場。可是萬一白銀之王的構想不成功的話要怎麼辦呢,平安夜綠之王的襲擊近在眼前,他不能真的就這麼心安理得地生活在這個近乎完美的理想世界裡,把一切艱難的責任都推給另一位已經完整經曆過這些困境的“宗像禮司”再來一遍。
然而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連強大的石板或者高高在上的王權者都無法左右的。他當然也明白這一點。
他凝神靜思,直到他聽見她發出了一聲輕笑。
“怎麼了?終於有些實感,所以開始緊張起來了嗎?”她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永恒代表秩序、法則和理性的青之王,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半夜偷偷潛入禁區的違法事件吧——”
她的聲音裡並沒有嘲笑,而是帶著一抹竭力想寬慰他、讓他輕鬆起來的關心意味。這和她說話的內容形成了奇妙的對照,宗像禮司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
他還真的低下頭去認真地想了想,隨即哂然一笑。
“……說不定還真的有點緊張啊。”他用一種異乎尋常的坦率口吻說道。
柳泉信雅果然愣了一下。
宗像禮司的目光落到她那張難得顯露出一絲呆滯(?)的臉上,不由得微妙地翹起唇角,笑了一笑。
柳泉信雅:“……”
啊,真難得。
到了……最後的最後,他也終於能夠……成功地讓她啞口無言了嗎?
不得不說這還挺有那麼一點……成就感的?
懸浮電車或許是經過了一處軌道的連接處,車身輕輕搖晃了一下。
他們兩人的肩頭因而撞到了一起。
柳泉信雅:“……”
她好像慌忙坐直了身軀,喃喃地說了一聲“抱歉”。
這種局促感,讓宗像禮司的目光微微一閃。
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十分自然地轉了個話題。
“……所以,為了消除這種緊張感,我們來說些和這種歸還程序完全不相關的話題吧?”他說。
柳泉信雅:“哦……也好……是個好提議。”
她乾巴巴地回應了一句之後,好像就在等著宗像禮司發言似的。
可是這一次輪到宗像禮司卡殼了。因為他仔細思考了一下,似乎能說的也極為有限。
與德累斯頓石板或七王體製相關的話題,甚至是今後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好像都已經說過了。
宗像禮司已經知道了,從客觀角度來看,平安夜在禦柱塔的作戰不可能成功。因為他們這方隻有他一個人足以應戰,但是綠之氏族那一邊除了綠王,還有灰王。
然而,就這樣直接省去禦柱塔的防禦作戰,進入最終奏效的“破壞德累斯頓石板”的作戰?也不是他目前願意選擇的選項。
他一向認為石板應當被置於有效的管製之下,為國家和社會繼續服務,而不是被簡單地破壞掉。就這一點而言,在未和綠之王以及灰之王一戰之前,就簡單放棄防禦、直接破壞石板,他覺得這都難以說服他自己。
所以,他還是決定回去之後,繼續進行禦柱塔的防禦作戰。隻不過要調整一些細節,加固防線——至於這能夠擋住綠之王或者灰之王多少呢,他也不知道。
他忽然發現她驚訝地發出“哦?!”的一聲,才發覺自己剛才在思考中不知不覺地把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
他一時間居然有點不知道說什麼補救才好。
因為這種示弱的說法,按理說是不應該出現在他口中的。假如連他也不相信己方會勝利的話——
但是,出乎意料地,她開口了。
“……說起來,我以前聽過這麼一件事。”
好像並不是打算替他圓場、也並不是打算安慰他什麼,她用一種完全就像是講故事一般的語氣,說了起來。
“你知道新選組吧?在戊辰戰爭的後期,他們麵臨著巨大的困難,不得不一直向北撤退,每到一地的戰鬥,多數也隻能麵對失敗的結局……”
宗像禮司:“哦……好像是的。”
他有點詫異。她這個時候選擇講古是要做什麼呢?而且,為什麼選擇新選組這種話題呢?
她目注前方,靜靜地說道:“然後,他們到了會津。可是,會津的淪陷,也隻是時間問題……當新選組不得不繼續北上的時候,他們的三番組組長齋藤一,決定留下來死守會津。”
這個故事宗像禮司當然也有耳聞,他哦了一聲,還是有點不明白她的用意。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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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9日:
我決定在室長的番外裡要把大家都cue到!【你夠
既然之前已經用俳句cue了副長,那麼今天我們就來說說小一吧!
正好趁機奶一下自己明天C60抽小一的時候很歐hhhhh
下次更新:明天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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