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405·【回歸篇·跡部線】·4(1 / 2)

……然後感覺被治愈了。這姑娘聲稱的治療魔咒果然有奇效。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他體內緩緩流動起來,溫暖著那些疼痛而冰冷的地方;肋骨好像不那麼疼了,原先體內叫囂著打算把他撕得四分五裂的那種難以形容的疼痛好像也慢慢減輕了許多。

好像自從她被迫從網球界引退以後,從來沒有夠長的一整段時間,像這兩天一樣,他們能夠不帶任何負麵情緒地對談,或者相處。

……不,也許還是帶著很多負麵情緒的。針對那些在他生活中莫名其妙就冒出來的女生們。

不過他確實沒有想到,最後替他解決了大部分困擾的,居然是她。

像一個認識多年的、毫無威脅的、隻會在這段友誼中帶來種種好處的老朋友那樣,她顯露出自從離開賽場之後,就許多年未曾露出的果決手段,臉上重新露出了那種能夠折服對手的銳氣和自信,用一些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方法,將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女生們又都一個個安然送走。

其實,他當然也並不是一上來就完全可以坦然接受這種和那些女生們的出現一樣莫名其妙的幫助。尤其是來自於她的。不過當他詢問她理由的時候,她笑嘻嘻地回答道:因為我們是注定要組隊打怪的同伴啊。

……把那些女生們稱之為野怪也真是沒誰了好嗎。

還有,你以為這是在玩遊戲嗎!

就這樣,看著她帶著可疑的微笑,可疑的目的,采用可疑的舉動和手段,真的如同解決野怪一樣在冰帝校園裡到處跟人約架(?!),再打贏,再被堵截,再同樣打贏……

他最後忍不住開始思考一個荒謬的問題。

……柳泉信雅,你這一天在冰帝校園裡到底刷了多少經驗值,升了幾級了啊,啊嗯?!

當然她的打怪地圖第二天就延伸到了他家裡。最後的那一場劍道比試,她居然表現得那麼出人意料地……有點帥氣?!所以說在從網壇引退以後,她躲藏在那一層蛇精病偏執狂的保護色(?)之下,到底都悄悄地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啊,為什麼會進化出了這麼多新技能啊!?

……啊啊,真是太氣人了。膽敢比跡部SAMA還帥的人就乾脆叉出去埋了吧?

而且,真沒想到最後的最後,居然還有一隻野生大BOSS要單刷啊!

他把視線投向那個單刷了野生大BOSS,之後搖身一變為治療型NPC,正在遮遮掩掩地躲避他們身後那群警察的視野範圍,偷偷用超現實主義的治療咒在幫他這個隊友回血回藍的女生。

【好,我去。最後一次警告你,保證跡部君的安全。否則我一定會與你以及你愛的主人同歸於儘】

剛才她用另外一種超現實主義的魔咒,具現化在他眼前的那封答複野生大BOSS決鬥邀約的mail,仿佛又全文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糟糕,已經能夠背下來了啊。

……這些話,真的是普通的女子高校生能說出來的嗎……那麼凶狠,那麼瘋狂,那麼憤怒,那麼不顧一切……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聽過有人說“為了跡部SAMA,我們來決鬥吧”之類的話。當然也聽過“為了跡部SAMA過得好,我什麼都願意做”這一類的話。而且,即使是“為了跡部SAMA,我要與你同歸於儘!”之類的狠話,好像也曾經偶爾聽人提起過……似乎忍足就曾經帶著促狹的笑對他說,那些為了爭奪他的青睞而鬥得眼紅的女生們,叫囂著要跟對方同歸於儘,聽上去簡直超現實——

不,但是他從來沒有聽過,有人會把這三句話連在一起使用。

這三句話連在一起之後,果然殺氣騰騰,威力大增呢。

——我要與你決一死戰。

——必須保證他的安全。

——否則我就會豁出性命跟所有應該為此負責的人同歸於儘。

他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

真是惡質的女人。

為了一個跟自己已經毫無關係的普通同學,就可以如此乾脆利落地豁出性命去啊?

就像當初輕視自己的網球才能一樣,現在又在輕視自己的生命。

並不是禦姐的類型,可有的時候做事比禦姐還居高臨下、自以為是啊。

不管怎麼看都是那種和當年一樣,一臉的“我的技能滿值了所以大概可以胡來了吧”的表情,完全就是那種讓人簡直懶得替她操心的類型啊。

他注意到她收起了那根魔杖。也許是治療咒的效用也就這麼多了。她衝著他笑了笑,臉上的神情分明寫著“幸好沒被彆人發現啊我真是太聰明了”這一類洋洋得意的內容。

……不,也許和當年相比,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再一樣了的。

他的左手伸過去,輕輕落在她挽扶著自己的那隻手上,然後緊緊地握了一下。

“也許今天晚上回到家還是會看見那些奇怪的、占滿整條長桌的人……什麼姐妹什麼鄰居什麼世交什麼青梅竹馬……”

啊啊,他想。自己也突然開始說這些無謂的話了呢。突然覺得偶爾說一說這樣的話也是有必要的。

“也許明天上學的時候還是會看見那些各種各樣號稱與本大爺有關的女生……什麼大財團的千金、網球部的經理、女扮男裝的部員、他校的網球天才少女、朋友家的姐妹、還有那些據說本大爺會喜歡的同校的不同校的女生們……”

“也許這一切今晚過後會消失,也許永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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