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興致勃勃地問道,“上學的時候,信雅君和伏見君是同班同學吧。……早知道伏見君這個樣子也會受歡迎的話,我就應該向他請教一下如何變得受歡迎——在學校的時候,每次老師布置分組完成的作業或者任務,不知為何都沒有人想跟我分在一組。雖然說那種事我一個人也絕對可以完成,但是違反了老師的要求,就是破壞秩序和規則啊。我一直對此稍微有點苦惱。”
柳泉有點驚訝,因為在她的印象裡,超葦中學園時代的宗像禮司是百分之三百的“品行方正大明神”,整天就如同一尊廟裡神像一樣的表現完美、高高在上,從來沒有聽他說過自己還有這種屬於渺小的凡人一樣的苦惱。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覺得這沒什麼不可能的,大概正是因為他的完美無缺、高不可攀的外在表現,才會讓一般的普通同學覺得壓根不敢接近他吧。
柳泉歎了一口氣,毫無預兆地突然踮起腳來伸長手臂,儘量克服了他們兩人之間接近20cm的身高差——摸了摸室長大人的頭頂。
宗像禮司露出真切的訝異表情。
“哦?信雅君在做什麼?”
柳泉對室長大人突襲了一記【摸頭殺】之後,不知為何忽然感到有點不好意思——講真,假如他們之間昨天不是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的話,她還真的有點不敢對室長大人實施這種摸頭犯罪——果然她隻是個魚唇的凡人,貿然冒犯【品行方正大明神】的話會很心虛的好嗎!
“這個嗎,”她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臉色微微漲紅了,卻極力露出輕快的笑容來,仰著頭衝他說道,“摸頭的動作,就代表‘友善的支持和堅定的信賴’啊,代表著我是站在禮司君這一邊,信賴著你能夠做出最好的選擇喲?”
宗像禮司一臉嚴肅之色地思考了一下,點點頭說:“……是嗎。”
他這副認真思考的樣子讓柳泉感到一陣有趣,那種先前結成的學習小組的慣性又冒了出來,讓她繼續往下說道:“……而且,在禮司君感到困擾的時候摸摸頭,就代表著一種我想要向你表達的安慰之情啊。”
她的聲音輕快地在這個堆滿東西的房間裡回蕩著。
“彆擔心,伏見君也並沒有那麼受歡迎呢。我可記得在學校的時候,很多次分組作業要不是我自願和他一組、拯救他的人氣的話,他也是會像宗像前輩這樣困擾的喲?”
宗像禮司一怔,暫時結束了思考,抬起視線,才發現她一臉似乎憋著笑的表情;當她的視線和他的在空中相碰之後,她就徹底放飛了自我,咧開嘴很開心地笑了出來。
“是嗎。”他默了一秒鐘,還是隻能這樣評價道。然後他仿佛想起了什麼,一本正經地嚴肅問道:“和你一組的搭檔,居然是伏見君,而不是木野花君、雪染君,或者……夜刀神君嗎。”
然後他看見她的臉上短暫地出現了一個問號的表情——但是下一秒鐘那個問號就消失了,她衝著他挑挑眉,笑容變得……有一點囂張的意味?
“沙耶和菊理是一組啊。”她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NEKO堅持要跟小白君一組……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在我沒發現伏見君的困擾之前——或者說,我沒有加入青部、刷高了和伏見君的熟悉度之前,我確實是和小黑君一組的。小黑君做什麼事都很認真又細心,和他一組做功課真是太省心了啊~”她故意拖長了尾音感歎道。
宗像禮司咳嗽了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細框眼鏡。有一抹明亮異常的光芒唰地一聲從他的鏡片上掠過。
柳泉卻視若無睹,繼續笑著,眼睛閃閃發亮。
“……後來,就跑去和伏見君一組了啊。”她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要替禮司君照顧一下青部的小夥伴嘛。……當然伏見君看上去也不見得多麼領情就是了~”
宗像禮司又咳嗽了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細框眼鏡。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猛地被人攔腰抱住了。
柳泉信雅攔腰抱住他,仰起頭來衝著他露出一個八顆牙的燦爛笑容。
說起來,她可是有著特殊的順毛技巧的、拯救世界的少女呢,對抗室長大人的黑泥翻滾也一點都不在話下啊?
“說起來……禮司君大概不知道吧,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都稱呼你是‘品行方正大明神’呢。然後,那一年的情人節,小菊理曾經對我說,我們兩人一個是神明大人,一個是魔法少女,是絕配啊。”
宗像禮司很難得地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沉默了一下才嚴肅地點點頭,說道:“很好的比喻。信雅君……不,應該說,雪染君——意外的有些急智呢。”
柳泉哈哈大笑起來。
嗯,今天的標簽,果然可以使用#我有特殊的順毛技巧#啊。
或者——#室長大人好萌我現在就想撲倒他腫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