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性格不合啊這是離婚的時候才會說的話吧……”伏見惱怒地吐著槽,滿臉都是對柳泉這種不合時宜的自嘲式玩笑的不耐感。
“嘛,可能是因為——室長終於發現我也並不是無論任何事情都能夠與他保持一致,但是為了堅持他自己的想法進行下去,所以把我暫時放置py才能夠不受乾擾?”柳泉自嘲地笑了一聲。
伏見:“……說人話。”
柳泉歎了一口氣。
“好吧,舉個例子。比如說我對總理大臣很不滿,因為他不僅之前與綠之氏族互相勾結,而且一看禦前大人已經過世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壓室長,還用那種靠不住的拙劣理由擅自將室長解職……這種屍位素餐的家夥長久下去總是個隱患,不趕快解決一下的話難道還要留著他過新年嗎。”
她微微一頓。
“然而室長至今卻還認為有繼續容忍這樣的人暫時霸占高位的必要性。因為貿然解除這家夥的職務,會給社會造成不必要的動蕩吧……室長是這麼考慮的。”
“可是我覺得事情反正已經很糟糕了,就應該趕快止損,趁此機會除去毒瘤也沒什麼……這難道不是一個更好的社會建立之初所必須經曆的陣痛的一種嗎。”
伏見的臉上露出沉吟的神色。
或許是他覺得室長和柳泉兩個人的觀點都有一定的道理,實在很難單純地判定誰對誰錯吧。
柳泉苦笑了一下。
“即使下了班回到家裡,閒聊的時候也不可能完全避免提及這些公事……嘛,後果就是氣氛會忽然變得很僵,因為我們兩人誰也不可能真的說服誰呢。”
看著伏見五官幾乎都要皺到一起去的表情,柳泉苦笑著開了個玩笑。
“……果然人家都說辦公室戀情是有弊端的——我現在已經能夠充分體會到了。”
伏見不耐煩地嘁了一聲,看起來馬上就要被他的上司和他的同事煩死了。
“這種事……”他說了一個詞,卻又停了下來,就仿佛要管這種事實在是讓他自己崩人設一樣,滿臉都是對自己多管閒事的嫌棄和不甘。
“……現在,你還有心情管這種事嗎。分歧什麼的,隻要是兩個不同的人,就一定會有吧。明明以前也並不是那麼聽話,現在又一臉惆悵地站在這裡是要做什麼。”他好像咬了咬牙,滿臉【啊啊我現在要作死了說出這些心靈雞湯簡直要把我自己都惡心死啊!】的表情,一口氣似的說著。
柳泉望著他,有點不敢置信似的,臉上的表情從驚異漸漸演化為了動容;最後在伏見一臉自我厭棄似的停下來之後,她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眼睛閃閃發光。
“謝謝,伏見君。”她笑著說。
“你真體貼啊。說起來……我以前有沒有對你說過,我覺得你其實是個很好的朋友啊?”
伏見滿臉的嫌棄,簡直像是想用眼神就把她瞪到水溝裡去一樣地瞪著她。
“嘁,誰跟你是朋友——”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她打斷了。
“伏見君,我可不可以抱抱你表示一下我對你友誼的感動啊?”她強忍著一個笑似的這麼問著他,表情裡蘊滿了有趣的意味。
伏見一瞬間就炸了毛。
“你……你還是去抱室長吧!!我真是多餘幫你啊!!”他怒氣衝衝地扭頭就走。
柳泉在他身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愉快極了。
然而這種愉快的心情在下午就再一次遭受了來自室長大人的挫折。
室長大人上午外出與人會麵——並沒有帶柳泉這個兼職保鏢一起去。
說起來現在柳泉在特務隊裡的角色類似於室長大人的助理,跑腿也好保鏢也好在SCEPTER4內部與各方上下聯絡也好,甚至是一些公務方麵的處理,在合理的範圍之內都是她的職責。
換言之,現在的淡島姐姐角色更像是“副長”而並非“副手”了——“副手”大概多多少少還有點秘書或助理的意味,“副長”則是承擔了更多重大的公務。而作為秘書或者助理的那一類瑣碎事宜,則被柳泉接手了過來。
SCEPTER4內部好像對這樣的安排也並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在超葦中學園的青部時期,柳泉的角色也和這個差不多,並且她表現得很出色;另外,即使擔任了這樣的職責,特務隊去執行困難任務的時候她也一樣要出外勤,表現得簡直不能更活躍——
室長大人手下的工資不好領啊必須一專多能一人多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