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禮司:!!!
他微微愣了一下,聽著她用一種唱歌般的調子,一點都不害羞似的異常坦率地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一直在你的身邊,哪裡都不想去……”
“希望你也能一直想著我的事。”
“即使說出這樣的話感覺很遜……”
“我也要說——宗像前輩,請和我結婚。”
宗像禮司感覺自己的腦海裡似乎有片刻的空白。然後,他的腦海裡似乎慢慢浮現了和這些愛情裡所描述的感人台詞幾乎一模一樣的話語……不,歌詞。
【無論多少遍我都會說
直到你聽到為止
我喜歡你】
這就是接下去她想要說的話吧。
【我隻是個凡人,特殊社團什麼的恐怕不適合我呢】
她清脆的聲音在記憶中響起,語調裡微微帶著一點惱怒似的抗拒感。
啊啊,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回答他的話吧。
那個時候,他也向她提出了請求——是什麼樣的請求呢?加入他麾下的青部,是嗎?
那一次,他被她拒絕了啊。
他在心底微微感歎著,想起自己當時的回答。
【做好覺悟吧】
是的。柳泉信雅君,做好覺悟吧。因為無論是作為青之王,還是作為一個男人,他都是……不接受拒絕的哦?
“說起來,信雅君當初為什麼會突然同意加入青部呢?”
他並不痛快地給出“YES”這樣的答案,而是轉而向她拋出了這種看似完全無關的問題。
然而她好像完全不吃驚他這種天外飛來一筆的畫風似的,歪著頭想了想,才說道:“……感覺算是,一種使命吧?”
哦。他想。
原來真的不是因為被他的領導力和感召力所打動啊,真讓人有點……失望呢?
他笑了笑,並不因此而生氣。
“說起來,當初我重建SCEPTER4,也並不單單是為了要擔負起身為青之王的責任——不,不如說是,作為青之王而覺醒,我感到很欣慰吧。”他說。
她好像一點都不意外聽到這樣的答案似的。
“很像是禮司君會做的事情啊。”她說,“石板也不可能完全無視本人的性格和追求的理想,隨意把什麼根本做不了的領域強加於人吧?比如說,我就完全無法想像周防前輩來當這個青之王啊。”
宗像禮司默了一下,然後哼笑了一聲。
“……你還真是敢想啊。”他說。
然後他似乎不欲再聽到她狂放的腦洞似的,繼續說了下去:“然後,看到SCEPTER4和青之王需要擔負起來的責任,我感覺這正是自己應該去完成的事情……是一種最正確的大義和使命。”
他的視線忽然閃了閃,表情微妙地產生了一點變化。
“……因為這個世界上再糟糕的事情也應該有人來擔心和處置呢。”
他大義凜然似的說道。
柳泉:“……?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種糟糕的直覺下一秒鐘就應驗了。
因為室長大人大義凜然地繼續說道:“說起來你也算是糟糕的事情的一種,所以我也有義務一直擔心下去呢。”
柳泉:“……你不要以為沒了魔杖我就不能阿瓦達你啊尊敬的室長SAMA!!”
對這種隱然的死亡威脅(?)好像顯得並不在意,室長大人露出一個悠然的笑容。
“所以,為了表明我解決你這件糟糕事情的決心,請接受這個吧。”他說。
然後他騰出一隻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張——折疊得很好的紙,遞給她。
柳泉頂著一腦袋【???】地拿過來一看,立刻就驚悚了——
婚·姻·屆!!
……誰會在趕來支援有性命之危的同事兼女盆友的時候,還隨身攜帶婚姻屆啊!?室長大人果然不是什麼正常人類吧?!
柳泉瞠目結舌地看著男方那一欄已經全部填寫完畢並簽名蓋章的婚姻屆,覺得自己的大腦都要混亂了。
誠然我們好像已經對結婚這件事達成了共識,並且為顯示公平、都已經厚顏無恥地向對方求了婚,然而一句YES都還沒聽到的情況下就要填寫婚姻屆,這也太——
她還沒從看到這份文件的震驚之中緩過勁來,就聽見室長大人發表了更震撼的言論。
“啊,說起來——既然我們雙方都已經下定了決心,為了免得自己一想到糟糕的未來馬上就會動搖,所以今天就去把這個上交吧,這樣經過法律程序的正式認可之後,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呢。”他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施施然地說道。
柳泉:“……”
媽媽啊我感覺自己想要有個正常一點的求婚儀式的奢望是不可能實現了,腫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