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步走向女審神者的身旁,站到她的身後,那雙蘊有新月之形的幽深眼眸微微眯起。
“甚好,甚好。”他說。
柳泉:“……”
完全不想管這個人的黑泥翻滾了,腫麼破。
幸好這個時候,以超高的機動值(咦)又飛速狂飆回來的前田及時趕到了。
“來了!主人!這是您的出陣服!”他背著——兩個小包袱,把其中的一個恭恭敬敬地奉上給柳泉。
柳泉:“啊謝謝!說起來,另外那個是什麼?”
前田藤四郎:“啊對了!這個是三日月閣下的出陣服!我也一起帶來了!”
小短刀熱情地蹦蹦跳跳跑到三日月宗近麵前,把另外那個小包袱舉高了遞給他。
“光忠先生說,要帥氣地出陣比較好!我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就擅自替您把出陣服也拿來了!”可愛的小正太清脆的聲音在黑夜裡回響。
“還有!這是您的本體刀哦!我也一起拿來了!”他把懷裡抱著的兩柄對他來說過長了、使得他抱著跑步有一點費勁的太刀的其中一柄,有點笨拙地遞給三日月宗近。
很難得地,三日月宗近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發出一陣哈哈哈的笑聲。
“哈哈哈……真是有心啊,前田。”他笑眯眯地說道,身上原先那股和一期一振隔空對話(?)時隱約傳出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銳氣(?)消失了。
他低下頭來接過那個小包袱和自己的本體刀,目光隨即在前田藤四郎懷裡抱著的另一柄太刀上滑過。
“不知道這個是……?”他慢悠悠地和藹問道。
“啊!這個!”前田藤四郎興衝衝地答道,“這個是主人平時出陣時一直在使用的那把‘一期一振’啊!我也一起帶來了!出陣的時候使用自己熟悉的刀會更順手吧!”
他立刻又奔向女審神者麵前,搖搖晃晃地把那柄“一期一振”遞過去,滿臉都綻放著“快誇我快誇我吧!”的希望之光。
站在一旁,冷不防好像被弟弟點到名的一期一振:“……”
他先前那種正色說出隨同審神者一起出陣之請求的凜然神情也慢慢消失了。他的神態柔和下來,望著自己的弟弟,表情很溫和又驕傲,像是個最好最好的哥哥。
“想得很周到哦,前田。”在女審神者還沒想好要怎麼誇前田藤四郎之前,一期一振先幫她解了圍。
“啊哈哈……確實,想得很周到哦,前田。”女審神者覺得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措辭了,於是重複了一遍好哥哥一期尼的台詞。
獲得了雙人份稱讚的前田藤四郎興奮得臉上都在發光。
在一旁暫時被忽略了的平野藤四郎也適時提醒女審神者:“那麼我就回本丸傳令了。……隻需要叫來您剛剛所說的那四位嗎,主人?”
柳泉:“啊?……誒,對對,就他們四個吧……”
平野也發揮了自己夜間高機動的特點,一溜煙地跑了。
這個時候女審神者開始傷腦筋了。
……這種破舊的廢棄神社,到哪裡去換衣服才好?
或許可以在無人的角落試著使用一下隱身咒作為輔助。因為之前使用隱身咒的時候,身上的衣服也是跟著一起消失的,並沒有發生那種隻有身體消失了、而衣服還撐在身上的情形。那麼就可以斷定隻要使用隱身咒的話,那一瞬間跟她的身體相碰觸的物品——或者說,至少是衣服——也會跟著消失?
正在她摸著下巴苦苦思索的時候,又聽到了藤四郎家小短褲們的聲音。
“三日月殿下,為什麼不去換出陣服呢?”——這是亂藤四郎。
“啊哈哈哈哈。我不擅長打扮,一直都是由彆人幫忙的。”三日月宗近溫和地笑著解釋道。
“誒~是因為您的衣服太複雜了不方便穿脫嗎……”這是秋田藤四郎。
“哦!那我們也願意一起來給您幫忙!請您放心吧!”這是豪爽男前的厚藤四郎。
三日月宗近:“……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