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9.677·【回歸篇·之四】·102(2 / 2)

柳泉剛剛來到池田屋一側的牆外,就聽見近藤的大喝聲。

“禦用檢查是也!如果反抗的話就地斬首!”

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氣。

……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聲線。但這句話毫無疑問應該是近藤喊出來的,因為聽上去有一點年齡感、又充滿了身為總領應有的魄力。除去近藤之外,此人不作他想。

她抬頭向二樓望去,發現先前那幾扇窗子內閃動的微弱燭光,此刻已經差不多全部熄滅了。窗內一片黑暗,完全看不清裡麵的動靜。

大概是在發覺新選組突襲池田屋的一霎那,在二樓正在秘密會議中的浪士們就先行吹滅了屋內的蠟燭吧。

她現在雖然不知道池田屋內部戰鬥的情形如何,可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就這麼貿然闖入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上一次在三條大橋的橋頭,土方看到她的時候會脫口叫出“清原”來——即使曆史上的新選組隊中也有一名隊士姓清原,但那個人絕對應該是徹頭徹尾的男人吧;而副長對隊士們的長相應該是不可能認錯的,那麼為什麼他會直接認為她就是隊中的那個姓“清原”的隊士呢?!——然而她很清楚,在不知道那個“清原”今晚在哪一隊裡的情形下,她現在就現身的話,絕對會露出馬腳的!

柳泉忍下自己焦急的心情,思考了一下,幾經努力,十分艱難地給自己上了一個幻身咒。

在她經過幾次交出自身的特殊技能、與係統菌換取靈力的交易(?)之後,她不但其它的小技能幾乎喪失殆儘——包括烹飪這種生活技能以及在HP世界裡拿到的、足以在黑魔王麵前都蒙混過關的【終極大腦封閉術】這樣逆天的金手指——並且就連最後傍身的無杖魔法都削弱了不少。現在要她放個幻身咒已經很費力氣和時間、並且成功率還大幅下降了。

幸好今天吉星高照,她居然一次成功。

於是當她滿懷激動的心情、打算靠著這絕妙的隱身術(霧!)衝進池田屋看個究竟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前襟裡隨意塞著的那隻她上一次領取【奧州攻略】任務的時候、從時之政府得來的土鈴,突然震動起來!

雖然因為那隻土鈴被她塞在衣衫的前襟裡、搖晃的幅度不夠大,所以發出的鳴響也低了很多,但在這麼寂深的黑夜裡也足夠了。

滴鈴鈴——滴鈴鈴——

柳泉:!?

她伸手飛快地一把捂住正在因為土鈴的鳴響而隱隱震動(大霧!)的前襟,將那陣低弱又清晰的土鈴聲壓了下去。

然而這也就足夠了。

下一刻,池田屋裡傳出了——不祥的哮叫!

柳泉:!!!

啊果然嗎……時間溯行軍也在這裡……

土鈴的提示應該不會有錯。她可沒想到,在上次任務結束之後自己隻是隨意將它帶著的行為,現在居然還能為自己的推理增添證據。

那麼……時間溯行軍並沒有把這場密會的地點轉移至四國屋或其它地點——也許是因為那樣做難度太大,他們也難以完成?——而是潛伏在池田屋這裡,隨時準備支援那些過激派浪士,對新選組下手?!

柳泉立即按住腰間的刀柄,微微一低頭就衝進了池田屋敞開的大門。

撲麵而來的血腥氣讓她微微一凜。

繼而充斥了她感官的,是響徹整棟房屋的喊殺聲、慘叫聲、刀刃刺破人類的血肉發出的令人牙酸的哧哧聲,以及金屬所製成的刀刃相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

她的視力尚未適應這一片黑暗的室內,就猛然感受到——

麵前襲過來一股凜冽的刀風!

她下意識地上身猛地向後一仰!

一道刀鋒幾乎在她眼前極近之處掠過,揮刀時帶起的風甚至把她鬢角的碎發卷起,在空中飄蕩了一瞬。

柳泉:?!

她迅速借勢後退了兩步,右手飛快地探到左側腰間的刀柄上;下一刻對麵的刀鋒再度揮下,她已唰地一聲光速抽刀、同時手腕一翻,自己的刀鋒已經翻轉為朝上,迎上了對手劈落的刀刃。

當地一聲,兩柄刀已經在空中撞擊到了一起。

這一下自然分不出什麼勝負。柳泉用力一抖手腕,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隻憑突襲似乎無法占到便宜,於是也就借著她手腕使力的機會撤回了刀、轉而從另一個方向再度砍下來。

柳泉這一次早有準備,微微一側身、雙手握刀翻腕橫架住對方的刀,趁勢一矮身,向側麵如同一條遊魚那般滑開兩步,和對手錯開身體,手一抖、刀鋒脫離了對方的刀刃。下一瞬間,她就抓住對手的刀尚未劈落的霎那,手腕翻轉、刀在空中劃出多半個圓形的弧線,落下來時刀鋒剛巧對準了對方的右肋,輕輕往前一送就直接劈斬了進去,劃開對手腰側最柔軟脆弱的血肉——

對方發出一聲慘叫!

柳泉也並未使力劈開對方肋腹、將其一刀致命,隻是利用對方因為疼痛而連連後退的時機,看準了對方後退正好給自己讓出一條通往二樓的通路——她之前的那個【高級輕功】技能已經差不多都兌換成靈力了,所以現在她已經不能像當年一樣一縱身踩著窗框就可以跳上二樓了——轉身就往那裡衝去!

然而就在和那個對手錯身而過的一瞬間,一樓大敞的窗戶裡,照進來的月光剛好投射在她的臉上。

那個捂住右肋、疼得齜牙咧嘴的男人一抬眼,忽然驚叫起來。

“你、你是——!昨天在枡屋……對、對戰新選……”

他最後的那個“組”字的發音還沒吐出來,柳泉就猛地轉過頭去,沉聲喝道:“彆胡說八道!”

與此同時,她毫不客氣地揚起右手,唰地一下——

以刀背狠狠地重擊對手的麵門。

那個浪士的鼻子裡當即飆出了兩管血,咚地一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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