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蕭琢也是想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艱難歲月,於是小心翼翼安慰:“不好的日子都過去了。”
蕭琢抬起頭,看著霧蒙蒙的天,馬上要下雨了:“是嗎?”
然後不理她,轉頭便走了。
反正身體都已經換回來了,逢喜明天離開洛陽去查案,他就裝病窩在府裡,反正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逢喜撓撓頭,這麼冷淡?
沒想到回憶過去竟然對他的傷害這麼大?
時間緊迫,蕭琢似乎也沒有和她一同查案的打算,逢喜先去刑部大牢提審了王員外。
王員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就算下個月不問斬,估計也活不了幾天。
大牢裡的氣味並不算好聞,血肉腐爛的味道和便溺的味道混在一起,逢喜一進來便覺得頭暈腦脹,幾欲作嘔,她這輩子沒經曆過這麼艱難的條件。
隻是以後在刑部,恐怕這樣的日子會成為習慣。
王員外一見有人來,便抱頭哭喊:“我認,我認,人是我殺的,人是我殺的,不要打我了。”
他嘴唇乾裂,逢喜教人給了他一碗溫清水來喝:“那你為什麼殺他們?用什麼殺的?屍體藏在哪裡?”
王員外將溫水打翻了,忽然瘋瘋癲癲又哭又笑:“不知道,我不知道,人是我殺的,人是我殺的。”
逢喜心裡隻怕這麼多些天,人已經被折磨殺了,她摁住王員外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若人不是你殺的,過了這次,可就再也沒有人為你伸冤了。”
王員外還是又哭又笑的一副瘋樣:“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是不是我殺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工錢已經給他了……”
王員外看起來是真的被逼供瘋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但人雖然瘋了,卻依舊堅定人並不是他殺的,同時逢喜也聽他說,工錢已經兩訖了。
受害者當時興許已離開王家。
這樁案子疑點重重,涉及此案的王員外已經瘋了,她還是應該去涼水鎮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逢喜連忙回家收拾行李,去刑部整理東西,請調公乾經費和批假。
刑部上下都用一種奇異、憐憫甚至有些輕視的眼神看著她。
逢喜覺得很奇怪,她不過就是外出公乾查案子,他們怎麼都一副她快要死了的表情?
謝郎中抬步進來,用手帕掩了一下口鼻,咳嗽兩聲:“逢喜,你把你的東西都收拾走吧。”
逢喜衝他行了個禮:“謝郎中何出此言?”
“我身體太差,馬上就要辭官了,也不妨提點你一二。”謝郎中抬了抬下巴:“若是簡單的案子,崔尚書怎會隨意就斷了?你還不如直接辭官來得體麵。”
說完他便走了。
逢喜咬了咬指尖,這案子到底是查不出,還是查出來另有隱情需要替罪羊?
她也來不及細想,從刑部支出了十兩銀子,一路上也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像是覺得她快要走了,也不必有什麼避諱。
“這件案子,崔尚書都已經定了,她能查得出什麼?”
“彆忘了越王殿下和她一同查案,興許真能查到什麼也說不定呢,哈哈哈。”
“越王,你開玩笑吧,不搗亂就不錯了,陛下給了半個月的時間,恐怕越王嫌黃泥沾腳、嫌床板過硬、嫌夥食不好都要折騰個十二三天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說得是。”
原本她外出查案也是有刑部主事陪同的,但陳小智見她避之不及,生怕被她抓去一起辦涼水鎮的案子,借口刑部有事,恕不能陪同。
都是老油條了,知道這案子不好沾,況且若逢喜當真被免職了,他便有機會升職,也算好事。
劉大壯期期艾艾,對著逢喜皺著一張苦瓜臉,逢喜擺擺手:“算了,我自己去,也不必麻煩你們了。”
她明日一早就出發去涼水鎮,好在現在和蕭琢的身體換回來了,行動也更加方便,沒有什麼避諱。
陛下的口諭,讓她和蕭琢一起辦案,雖然看起來蕭琢並不情願,但逢喜還是派人去通知他,明天一早大梁門見。
算起來這是她處理的第一個案子,逢喜懷著忐忑的心情直到半夜才睡著。
一覺醒來……
好得很,不用問蕭琢去不去了,她現在又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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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可歌可泣,年幼的哥哥拉扯著嗷嗷待哺的弟弟,抹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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