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去包袱那兒摸證明身份的令牌,還沒來得及碰到包袱,就被他們團團圍住。
“不許動!你要做什麼?!”
“勸你老實一點!”
逢喜舉著手辯解:“不是,我們是一起去涼水鎮辦案的,不信你們看我們包袱裡的令牌!”
客棧的小子舉著燈,在門外尖著嗓子喊:“官爺!就是他!我親耳聽到那娘子說他不負責任,是個負心漢,他他他……他還掐人家娘子,用人家的錢!你們得好好查查他!”
蕭琢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心想這家店可真是古道熱腸,他卷著被子,走姿奇異地下床,在他們即將鉗製住逢喜的時候,高舉令牌。
“刑部辦案!”
原本還想低調著去,低調著回,眼下是不能了。
門口的小子嚇得一下子把燭台掉到地上,怎麼……怎麼回事?
幾個衙役核對之後,連忙道歉,這原來都是一場烏龍。
一個衙役諂媚地撣了撣逢喜的衣角:“抱歉了殿下,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殿下和大人,實在該死。”
逢喜一麵覺得無奈,一麵又感慨民風淳樸和這家店的熱心腸:“無礙,這種事情寧肯弄錯不能放過。”
若真是個被蒙騙的無知少女遇見了這種店家,倒還是好事。
那一乾衙役走後,已經是後半夜了,掌櫃的揪著店裡的小子來道歉,將住店的費用要退回去。
蕭琢見錢眼開,手都伸出去了,被逢喜一巴掌拍掉,她悄悄踩了蕭琢一下,貼在他耳邊咬牙切齒:“你都不嫌寒磣?”
蕭琢無辜地看著她。
住宿的錢逢喜自然是不收,婉言回絕了,“您也是一片好心。”
掌櫃的十分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他們這小鎮雖然有點兒偏,但和洛陽相卻分外近,自然也是聽過越王蕭琢的混賬名聲的。
但這麼一看,都是謠言嘛,人家分明十分寬容大度、和藹可親,他更覺得對不起了,
“也不知殿下與大人是要調查什麼案子,若是方便的話,可以同鄙人講講,這客棧南來的北往的十分眾多,興許鄙人有點兒線索。”
逢喜一想也是,但也沒抱著太大的希望:“離這兒三十裡的涼水鎮,王員外殺了一個姓陳的人,你可知道?”
掌櫃一拍大腿,哎呦哎呦地叫起來:“啊!王員外!涼水鎮就那一個王員外,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好人啊,十裡八鄉人人都知道的!他怎麼還殺人了?這事兒也沒聽誰說起啊!”
逢喜一聽,就知道這掌櫃的不知道這事兒,“他是十裡八村的有名人物,他下獄了,難道一點風聲都沒有?”
“沒有啊,沒有,這些日子王員外不在,我們都以為是他外出去了。”
逢喜愈發覺得不對勁兒。
蕭琢再追問:“你說那王員外是個大好人,怎麼個好法兒?”
掌櫃的如實告知:“他全家信佛,初一十五的吃齋,每月三十號都要給窮人施粥,這真真兒是個大善人啊。殺人,我們不信,這其中定有冤情,大人請一定好好查查,還王員外一個清白啊!”
逢喜和蕭琢應承下來,將人送出去。
雖已經深夜了,但逢喜滿腦子都是疑惑,壓根兒睡不著。
蕭琢坐在椅子上,腿搭在凳子上,把蠶豆高高拋起,然後接住,一口一個嘎嘣脆。
他見逢喜抱著胳膊在屋子裡轉悠,扔出顆蠶豆打她一下:“想什麼呢?”
逢喜也沒心思跟他計較:“王員外既然是個有名的人,他若是殺人進監獄,自然會傳得沸沸揚揚,但現在卻悄無聲息。”
“這說明,抓捕的時候是悄悄的,審案的時候是悄悄的。”蕭琢又接了個蠶豆,不緊不慢:“若是正常案子,怎會如此遮掩?那王員外是個有名的大善人,他殺人的事情傳開,大家必然不信,若是追問起來,光是那案宗上馬腳就甚多,因此遮遮掩掩不讓人知曉。
可見他多半是被冤枉的,替人頂了罪。
但若是冤案,王員外的家人密不外傳此事,也十分怪異,興許是被人威脅了。但是總而言之,這樁案子判的就如糊弄鬼一樣。”
逢喜驚喜地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還怪聰明的,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蕭琢滿臉不屑:“少拿你那愚蠢的腦子和我比較,本王聰明著呢。”
逢喜接過他的話:“若真是被威脅,能威脅他的家人,又能讓崔尚書草草結案,真正的凶手絕不簡單!”
蕭琢點頭,表示讚同。
逢喜抬起手放到他麵前。
蕭琢一抬眼皮,咽了咽口水:“乾什麼?”
逢喜拉起他的手,興致勃勃,滿臉都是燦爛的笑:“擊掌啊!慶祝我們合作取得初步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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