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1 / 2)

逢喜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蕭琢到底乾了什麼?

怎麼她現在似乎是跟崔尚書吵架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額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算蕭琢似乎沒有她想象的那麼不堪,但還是個惹事精。

關鍵是她現在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叫她怎麼圓?

逢喜還沒反映過來,就見蕭琢三步並做兩步,怒氣衝衝飛一樣闖了進來。

啊喂!你看起來像是要打架!

崔尚書還在唾沫星子對著她亂飛,沒感覺蕭琢的接近,明顯是互罵上頭了。

“砰”的一拳,蕭琢直接打在了崔尚書臉上,他將人摁在桌上,一頓亂揍,直打得崔尚書涕淚橫流哭爹喊娘。

逢喜縱容了半刻鐘,終於在人要來之前假意上前阻止。

蕭琢適可而止,舒服多了,這些天一直在這個老東西的手下伏小做低,早就受夠氣了。

他剛才正和崔尚書吵得猛烈,結果一眨眼竟然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人已經踏進了刑部大門。隻權衡利弊了一小下,他還是決定衝進來。

最後最後的結果,崔尚書當場哭著跑出去,鼻涕一把淚一把跑到蕭慎麵前告禦狀。

逢喜作為整場鬨劇的參與者和見證者,也和其餘兩個人一起跪在了聖宸宮裡。

逢喜覺得自己挺冤枉的,罵人的是蕭琢,打人的也是蕭琢,她壓根兒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呢,就被拉過來了。

她悄悄看了眼蕭琢,他滿臉不在乎;又偷偷瞟了眼上座的皇帝,看起來好像也不怎麼生氣。

“阿琢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慎問他們。

崔尚書搶話,哭得慘兮兮的,配合著那張滑稽的老臉,看起來頗為心酸:“陛下,您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啊!臣從未招惹過越王殿下,越王卻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臣打了一頓。”

蕭琢踢了崔尚書一腳:“你個老東西,讓你說話了嗎你就說。”

蕭慎搓了搓手中的佛珠,衝著他寵溺一笑:“朕看你就是因為今早朕的旨意不滿,所以才遷怒崔尚書的吧。”

蕭琢哪知道什麼早上的旨意,逢喜連忙拱手道歉,為蕭琢解圍:“都是微臣過錯,沒能及時攔住殿下。並非殿下不滿您將其安置在刑部學習辦案而不滿。”

蕭琢會意,於是也和她交換訊息:“我哪敢不滿意皇兄的旨意,這不是正去刑部嘛,結果一進門就聽見崔尚書囂張跋扈。

逢喜說案子判的有問題,崔尚書一口咬死了案子沒問題,還說在這刑部,他就是天王老子,他說了算。

微臣這一想,洛陽之中,豈敢有人比我更放肆更囂張更跋扈?所以聽這話不爽,就出手將人打了。

殿下,微臣若是去刑部曆練,說不定要日日看崔尚書不順眼,若您實在想讓臣去刑部,便將這尚書換了罷。”

逢喜順勢接話:“微臣可以作證,那樁案子判的的確不合理,死者屍體未找到,凶手動機不明,作案工具也未詳細記錄,所以找崔尚書討論。”

崔尚書忙叩頭:“陛下,微臣絕未說過此話,還請陛下明鑒。”

蕭慎安靜看著下首的三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他將手中佛珠翻來覆去,最後扣在桌上。

“胡鬨!崔尚書人家既無過錯,朕為何要將他換掉?

好了,無論什麼原因,越王打人不對,該受罰。

既然逢卿說那樁案子有問題,就命你重查此案,阿琢……”

他又看向蕭琢。

“你就隨著逢卿,去查這樁案子。若是查不出結果,逢卿你這官,不當也罷。”

崔尚書臉上表情扭曲,喊道:“陛下!”合著越王什麼懲罰都沒有?

蕭慎又緩緩道:“行了,朕還未說完。越王性格頑劣,愛卿也並非不知,隻是越王是朕唯一的弟弟,血脈至親,朕不忍多罰。

此次若是查得出結果,就功過相抵,若是查不出結果,便是無才無能,收回協理六部之權,禁足半月。希望崔愛卿也體諒一番朕的心情。”

“越王不到兩歲,太後便仙去,後來便是朕一手養大,是朕掌心裡的一塊肉,崔愛卿是朕肱股之臣,朕傷了哪個,都覺得於心不忍。”蕭慎說著說著,幾乎要垂淚。

崔尚書也隻能作罷,他若乖順,陛下定會補償他一二,他若多糾纏還不定怎樣呢。

蕭琢也靜默不言,再也提不成反對的話。

逢喜自覺這個時候自覺更不好插話,默默低著頭。

這天底下,誰不知越王是陛下如父如母般拉扯大的,陛下所做的糊塗事裡,一半是因為過度寵愛越王。

蕭琢一歲半的時候生母徐美人,也是蕭慎的生母,如今追封的徐太後,因為貧病交加、過度操勞而去世了。

那時候陛下才七歲多一點,蕭琢還用著諢名蕭鳳嬌,蕭鳳嬌身體差極了,稍有風吹草動就要發燒。

先帝子嗣眾多,這兩個兒子可有可無,無人在意,又失去生母,就如鹽堿地裡的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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