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氣兒還沒喘勻就迫不及待去看紙條上寫了什麼。
蕭琢皺了皺眉,心想都這個時候了,逢喜還這樣不專心,於是將她的頭掰回來,問:“看完了吧。”
看完了咱倆就繼續。
逢喜用手堵著他的嘴將他推開,“等等等等。”她現在已經沒有這個興致了,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紙條上的內容吸引住了。
然後將這張紙條放在他的手上,道:“你說為什麼齊國公要購買大量的朱砂,然後運送到皇陵?”
蕭琢身體是滾燙的,但是靈魂是冷的,恍若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他的表情略微有些扭曲。
他都這樣了,都放棄尊嚴這樣求歡了,逢喜的注意力全在這張破紙條子上?感覺再次被侮辱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某處莫名的脹熱感,冷哼了一聲,將薄毯往身上一裹,滾進床裡麵的角落去,背對著逢喜,悶聲悶氣:“不知道。”
問鬼去吧,鬼才會回答她。
逢喜聽他的口氣,應該是生氣了,她撓撓頭,感覺自己好像是不太厚道,但是她現在已經失去了跟蕭琢睡覺的興趣,而是對齊國公的所作所為充滿了好奇。
她覺得不管出於哪方麵的原因,她都該哄哄人,於是湊過去,輕輕他後背上戳了一下:“你生氣了嗎?”
逢喜的指尖隔著料子,輕輕蹭在他的脊背上,蕭琢感受不到她的溫度,身體卻十分誠實敏感地起了反應,原本被壓下去了一點點的熱意又燒著起來,甚至還有越來越旺的趨勢,他咬牙忍下已經到喉嚨的悶哼。
見他還不理人,逢喜覺得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於是低下頭去撥弄他的頭發,輕聲細語的:“彆生了了,彆生氣了咱們下次好不好?”
她垂下來的發絲刮在他臉上,香甜的氣息徑直往他鼻腔裡鑽,蕭琢眼睛發紅,像隻急了眼的兔子,在床上扭了扭,“滾開,你彆管我了,你這麼關心齊國公,去找齊國公吧。”
他今天勾人不成,顏麵掃地,這不僅是對他魅力的否定,更是對他自尊心的打擊。到時候回想起來,他都覺得沒臉見人。
他咬了咬牙,額頭上都是細汗,臉頰緋紅,發絲粘在臉頰上,顯得格外迷離誘人,“逢喜我可告訴你,今兒就這一次,往後你想睡我可不成了我告訴你,不識好歹,不知好賴……”
蕭琢想了想,搜腸刮肚地用話罵她:“你不負責任……唔……”
他那些匱乏的詞彙還沒說完,嘴便被堵住了。
逢喜學著他的樣子,低頭咬住他的嘴唇,一點點親了親,然後小心翼翼舔舐了一下。
反正都親了好久了,將來可能還會親很多次,甚至還會有更親密的舉動,她也就不矯情了。親一親哄一哄能哄好最好了。
不說兩個人現在是要睡好幾年的關係,就是外頭養個隻睡一年半載的小情人兒,都得哄的。
人家想跟她睡覺,她同意了,說得好好的,現在又不要睡了,這樣出爾反爾是很讓人生氣。
“唔……”蕭琢安靜下來,反客為主,將她壓在褥子裡。
逢喜摸著他的後背,輕喘著問:“很難受嗎?”
蕭琢不回她,隻是往她身上重重一壓,讓她自己感覺。
逢喜原本就紅潤的臉現在更是驟然一紅,她好像碰到了什麼恨不得了的東西,與那東西接觸的地方像是被鐵杵著一樣。
“知、知道了……”她連連點頭,“我……我之前不知道……會……會這麼難受的……”她以為這種事情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會意亂情迷,但是打斷之後就會停下來。她沒想到蕭琢不僅會生氣,身體上還這麼難受。
“要不然,要不然我們繼續也行……”她看著蕭琢隱忍地喘息,和繚亂迷惑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她忽然感覺自己又行了。
蕭琢倒也不是真的就要她這麼快,他剛才隻是生氣竟然比不過那張破紙條子好看,他咬著她脖頸上的嫩肉,一點點研磨,逼問:“我和那張破紙條子誰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