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很不滿意,於是一口咬上了他的鎖骨,用牙磨了磨,這好歹也算是個溫度合適的東西,她安靜下來。
蕭琢覺得,這裡似乎也行,他摸了摸剛才被咬痛的胸口。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鎖骨處的皮膚有些微微發熱,照了眼鏡子,才發現發紅了,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吮吸過的。
天光大亮的,他對鏡摸著這個紅痕,臉忽然一紅,還覺得不太好意思,於是攏了攏領口,將它遮蓋嚴實。
這種東西,怎麼好給彆人看呢?他自己看看就行了。一個好男子,要學會潔身自好,要學會……
“呦,你鏡子麵前乾什麼呢不吃飯?”逢喜叼著油果子進來,問道。
蕭琢原本還羞澀的表情一下子收住,又攏了一下衣服:“沒事,吃飯。”
鐘琪嘴裡含著糖進來給逢喜傳話:“刑部來人說,說小逢大人從今天起繼續放婚假。”
“嗯?”逢喜震驚;“那麼大個案子,現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呢,刑部人手又不多,我怎麼放婚假?”
鐘琪也不知道,他撓撓頭:“刑部傳信的人說,案子已經在收尾了,沒什麼太要緊的了,您正好在家把婚假補了就行。”
逢喜抓了一個茶蛋就要往外走,她昨夜亥時才下值了,現在距離亥時都不到六個時辰,你告訴她這個案子破了?
鬼才信。
蕭琢拉了她一把,“你等下,我送你去。”
他這一拉,逢喜瞬間冷靜了一點,深吸一口氣。
刑部今早的氣氛有些怪,崔尚書不在,逢喜匆匆去尋左侍郎打探情況。
“這案子是怎麼破的?”
左侍郎也沒打算瞞她,隻是叮囑她小點兒聲:“這事兒咱們刑部、大理寺、京兆尹知道就算了,大家都不能往外傳,嘴嚴一點。尤其是你。”
“一村被屠殺的消息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洛陽裡許多百姓都知道了,案子又一直沒有進展,大家鬨得人心惶惶,都開始傳是狐妖殺人了。
上頭對此很不滿,讓刑部和大理寺立刻、馬上把這個案子平息了,緩解百姓的恐慌。”
這個結果,果然和他們之前想得差不多。
“今早京兆尹那邊打死了一窩虎,這案子就算結了,就是老虎下山傷人。”左侍郎又特意囑咐逢喜:“你可是有前科的,這事兒你也彆再摻和了,這案子大家都從頭到尾參與,誰不知道根本沒線索,破不了。安撫洛陽百姓的情緒現在才是最重要的。陛下已經發話了。陳栓子那案子無關痛癢你質疑行,這案子就當破了,你要不想丟官,就老實一些。”
逢喜長歎一口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左侍郎再三叮囑她,千萬緘口,不要傳出去。
然後讓她回家繼續把沒放完的婚假補上。
蕭琢馬車停在外麵,他掀開簾子透氣,刑部路過的吏員見他紛紛拱手請安。
他隨意擺擺手,胳膊搭在窗口上,等逢喜出來。
此事多半要被壓下去了。
“越王殿下大安。”又一個吏員路過,蕭琢隨意點點頭,卻發現他還不走,這才疑惑地看向他。
隻見那個吏員神色略帶震驚,看起來像是被嚇到,沒回過神一樣,正直勾勾盯著他的某處……
蕭琢順著他的目光一低頭,果真看見他領口敞開處一點,露出了半片紅痕。
他臉一紅,將衣裳連忙攏死,氣急敗壞地趕他走:“滾滾滾,大早上起來沒事兒乾了一直看著我?”
吏員摸摸鼻尖,低著頭訕訕走了。
瞧他這個眼睛尖的,他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
迎麵碰見逢喜從刑部大門出來。
他打了個招呼,發現對方麵色紅潤、目光清明、精神尚佳。
吏員心中忍不住讚歎,這小逢大人就是年輕,就是不一樣。
連天沒日沒夜地跟著辦案子,晚上還有夜生活,白天起這麼早,不但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還精神抖擻的。精力真好,怪不得能考上探花。
他轉頭又一想,是不是越王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