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第二天一早還是照常起床洗漱上值,精神也不算萎靡。
雖然昨晚玩兒的花,但是時間不長也狠,甚至比之前還輕鬆一點,就是略微有一點羞恥而已。
大概是蕭琢的複習資料種類特彆多,所以解題方式也比較靈活。
蕭琢幫她把衣服穿好,然後低頭在她粉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晌午想吃什麼?能不能回來?回不來我去給你送。”
逢喜抱著他的脖子,禮尚往來,也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能鹵香辣鴨脖嗎?想吃。”
蕭琢摟著她的腰,抱著她晃了晃:“那再鹵點排骨、雞爪和豬蹄吃不吃?”
“吃!”逢喜拚命點頭,然後又親了他一口:“鳳嬌你最棒了!”
“對了,之前刺殺你爹的那個刺客我審完了,你今天把它帶去刑部吧。”蕭琢不忘叮囑道:“這些刺客是江湖上的殺手,專門收錢做殺人越貨的勾當,倒是很有職業操守,不過我在他身上發現了刺青,是某個江湖組織的。”
“買凶的是個揚州人,說話帶著揚州的口音,你讓太醫署查查迷藥的配方是不是揚州那帶的,或許能鎖定目標。”
逢喜又貼貼,誇獎他:“果然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我們鳳嬌在江湖上還是十分厲害的。”
蕭琢被她誇得身後的尾巴快豎起來了。
“我昨天喝酒的時候,特意試探了一下傅計圓,她好像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和平常一樣,而且她是金陵人,不是揚州人,”逢喜頓了頓又說,“但我覺得,她還是有嫌疑。江湖買凶多貴啊,沒有一定的財力支撐,是請不起這麼多人的,我記得傅計圓……”
鐘琪在外麵敲了敲門,衝裡麵喊道:“主子,有信!”
蕭琢被他的嚎叫聲嚇了一跳,連忙將逢喜鬆開,然後不自在咳嗽兩聲,出去將鐘琪手裡的信奪下來:“誰的?”
“彆院送來的。”
蕭琢和逢喜臉上的笑容都垮了下來。
他將信拆開,看了一眼。
是蕭慎送來的,先是對他表達的問候,再就是懇請他讓自己在彆院附近走一走,蕭慎想在彆院附近種塊兒地。
又詢問蕭琢什麼時候帶著逢喜一起來,他做飯給兩人吃。
逢喜點點頭:“我覺得有點蹊蹺。”
蕭琢告訴鐘琪:“你去傳信,就說可以。”
逢喜推了他一把:“萬一他不懷好意怎麼辦?”
“隻有千日捉賊哪有千日防賊的?我倒是要看看他翻出什麼花兒來。”蕭琢冷笑一聲。
他算是想開了,逝者如斯,有些事情強留也沒意思,不如向前看。
時間要來不及了,蕭琢包了一捧櫻桃,讓逢喜帶著空閒時候吃。
逢喜因為昨晚上的事情,現在看見櫻桃就發慌,那種又冰又涼又脹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哪裡還敢要,連忙跑了。
她將徐大人的案子所得到的消息彙總了,上交給刑部侍郎,然後又親自將刺客關進大獄。
逢喜的動作搞得十分浩大,雖然剩下的線索還未查清,但她刻意放出消息,買凶要刺殺逢大人的是個揚州人,暗殺徐大人和司兵參軍的也是個揚州人,同時這個人還在洛陽。
消息一時間傳出,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朝中大臣都在議論這個凶手是誰。
傅計圓坐在茶樓中,聽他們在議論此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待他們聽到凶手是揚州人,既暗暗鬆了口氣,又皺起了眉頭。
她沒想到,那些殺手竟然嘴如此的不嚴。
她問向身後的小廝:“唐傑,茂生呢,他還沒回來?”
“茂生大概兩日後回來。”
傅計圓鬆了一口氣:“去攔住他,叫他彆回來了,回老家待一段日子吧。”
不過半日,太醫署那邊將藥驗出來了,配方的確是揚州那一帶的,於是目標又進一步鎖定,洛陽中凡是揚州籍貫的,都被篩查了個遍。
茂生在距離洛陽五十裡的林蔭小道中,被唐傑攔了下來:“洛陽現在在排查揚州籍貫的人,你現在回去不安全,娘子讓你先回老家避一避,等過了這陣風頭再回來。”
唐傑將一袋錢放進茂生手裡。
茂生不疑有他,點點頭,清秀的臉上略帶著一些擔憂,問唐傑:“他們不會查到娘子身上吧?”
唐傑安慰:“彆擔心,咱們娘子素來聰慧,你隻要走遠些就好。”
茂生應下,忍不住又道:“娘子愛飲酒,唐傑你多提醒一些,天涼了,也不要叫她貪涼,等風頭過了我馬上就回來。”
他怕拖累傅計圓,連忙轉身從來路返回。
唐傑目光中透露出些許的不忍,但還是抬起手,袖中一道暗芒閃過。
隻聽“叮”一聲,他的袖箭被一道箭矢淩空折斷,他心道一聲糟糕。
茂生聽到動靜回頭,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