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吻她 讓人感覺到難以抗拒的力量。……(1 / 2)

婚後再說 李暮夕 10597 字 11個月前

第007章吻她

心裡有事兒,這晚上,溫藍沒怎麼睡。第二天起來,她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上班了。

剛到公司又被莫文熙叫了去,劈頭蓋臉一頓罵。

她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可兩年的社畜生涯還是讓她忍了下來。沒辦法,工作就是要學會當狗。

領導罵你,你要笑嘻嘻地給她遞上茶水,請領導潤潤嗓子再罵;領導打你臉,你得遞上冷毛巾讓她敷一下,彆打疼了自己的纖纖玉手。

裝了一上午的孫子,溫藍黑著臉回到了崗位上。

和淩旭那邊的交接還僵著,她根本不想再去觸黴頭。可能是諸事不順,她做立裁時還不小心紮到了手,白嫩嫩的指尖沁出了血珠。

她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發給了許依依:[受傷了,太難了,想辭職的第N天。]

許依依馬上就回她了:[藍藍,你彆想不開啊。沒了淩旭那顆爛草還有一大片森林呢,何必呢。]

溫藍無語:[我隻是不小心傷到手了,你說得我好像要自殺一樣。]

許依依:[不說這個了,手機裡說不清楚,這樣吧,我在滿月喝咖啡等你,你快點過來吧。]

滿月咖啡館就在樓下不遠處,午休時有兩個小時的空閒時間,溫藍沒多想就去了。

“藍藍,你聽了這個消息一定要冷靜啊。”許依依自坐下開始就很緊張,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溫藍覺得好笑,漫不經心地說:“淩旭都出軌了,還有什麼是我不能接受的?你說吧。”

許依依欲言又止,小心看她的臉色。

可到底覺得還是不能瞞她:“淩旭要和鐘佳悅結婚了。”

溫藍手裡的銀勺子停住,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你說什麼?”

“我說,淩旭要跟鐘佳悅訂婚了。”許依依擔憂地望著她,像是怕她想不開。

溫藍以為自己聽錯了。淩旭出軌鐘佳悅她信,可要說他會跟鐘佳悅訂婚,她是怎麼都不信的。

可是,許依依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這是為了麵子,不得不隨便拉個人充當新娘嗎?可是,他明明有很多選擇,卻選了各方麵條件都很一般的鐘佳悅。

這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打她的臉嗎?

工作上為難她就算了,竟然要這樣羞辱她!

溫藍向來是克製的人,此刻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門上湧。

他怎麼可以這樣?她感覺自己的尊嚴都被人踩在了腳底。

“藍藍,你沒事吧。”許依依急道,“你彆這樣啊,你哭出來也好,罵他也好,就是彆這樣啊。”

溫藍深呼吸,原本想笑一下,卻隻是扯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事的。”

許依依到底還是不放心她,後來又非要拉著她去逛街,買了一大堆東西,還硬塞給她一大堆。

溫藍寬慰她:“我真的沒事。”

“淩旭那狗,你真的沒必要為他難受,不值得。”許依依義憤填膺,給她出主意,“要不你去相親算了,找個各方麵吊打淩旭的男人。彆的不說,你和淩旭掰了,你媽那邊就沒法交代吧?”

“而且請柬都發出去了,要是你不結,以後那些人背地裡都怎麼說你呀?人言可畏啊。”

雖然是淩旭出軌在先,外麵人可不會這麼想,肯定覺得她是被甩了,以後在後麵叨叨逼逼扯她的八卦。

溫藍隻是笑笑,不想再提這個話題。

送走許依依,她嘴角強裝的笑容才落下去。

原本要回住處,可進了空蕩蕩又逼仄陰暗的屋子,隻覺得身體更冷,她想也沒想又抄起鑰匙下了樓。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後來打了一輛車。

兜兜轉轉,還是回了公司。

社畜,連請個假都不敢。

站在高聳入雲的大樓前,她頭一次感覺自己這麼渺小,胸腔裡像是壓著什麼,喘不過氣來。

她蹲下身,冷風從旁邊出來,她忍不住抱緊了肩膀。

這才發現,自己出來得匆忙,竟然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

太難了!

後來到底還是回了崗位上。天塌下來,工作還是要繼續,日子還是要過。隻是,心裡那種沉悶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像是壓了一塊沉甸甸的鉛塊。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挎著包一個人在街道上遊蕩,想著散散心。

路過街角的一家金店時,她的腳步卻像是被釘住了。

隔著玻璃,她清晰看到鐘佳悅正挽著淩旭,趴在櫃台上指這指那,似乎是在挑鑽戒。

後者的表情則有些不耐煩,不知道她說了什麼,淩旭狠狠甩開她,轉身就要走。結果她丟下櫃員小姐跟上去,重新挽住他的胳膊,看表情,似乎是在哄他。

淩旭的表情這才慢慢緩和,但唇角還是掛著不屑。

跟她分手以後,他這少爺脾氣好像都不屑於掩飾了。以前,他至少從來不在她麵前露出這種表情,裝得溫柔又善解人意,完全一副事業有成、知心哥哥的模樣。

嘖。

她嘲諷地提了下嘴角。

本想滿不在乎地甩手就走,可臉上還是火辣辣的,腳步不受控製,好像有一根線牢牢扯住了她。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今回想起來,好像投入的感情全都喂了狗。

大到她給他買過的領帶、西裝和鞋子,小到她給他煮的麵、縫過的扣子……淩旭是那種典型的大少爺,外麵風光無限,住一起時就知道,根本不會照顧人,照顧自己都成問題,衣服甩地上能堆一個禮拜不洗,她根本看不下去。

她和傅京南在一起時,從來沒有乾過這些。

本以為自己在這段感情裡投入的不多,想在回想起來,心口還是跟刀割一樣,臉上像被人扇了無數耳光。

難堪又滑稽,猶如一個小醜。

眼睜睜看著鐘佳悅挽著他的手從門內出來,她想轉身就走,可惜已經晚了。

自動移門打開。

雙方狹路相逢。

看到她的那一刻,鐘佳悅下意識挽住了淩旭的手臂,表情多少有些耀武揚威的味道。

一開始麵對溫藍時,她是心虛的。

畢竟,她確實曾經幫助過她。但是,這種情緒很快就被那種更深的嫉恨所替代。轉念一想,她確實是憑借自己的本事留下的,她並不欠她什麼,她沒必要心虛。

她最討厭溫藍身上那種淡然和清高,就會用這點來吊男人。淩旭不過就是逆反心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其實,對於他這種公子哥兒來說,哪能真的對哪個女人上心?

久了他就會發現,溫藍這種女人並不適合長期生活在一起。尤其是對淩旭這種公子哥兒來說,他肯定受不了這種事事都冷著一張臉的女人。

但是,那次意外翻到他的抽屜,看到那枚4克拉的稀罕粉鑽時,她破防了。

淩旭給她選的就是一顆一克拉的普通鑽石,價格不過六位數,還是六位數底層。

都說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身上投入多少,就代表這個男人多在意這個女人,那淩旭在她身上的敷衍投入,完全比不上他在溫藍身上花的零頭。

這點讓她如鯁在喉。

還有淩旭他媽,她第一次跟他回家見他媽時,她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她去洗手間時,還沒走遠就聽到她媽在那邊說她:“阿旭啊,你沒有搞錯啊?這個還不如前頭那個呢!長得這麼普通,身材這麼差,學曆和工作也一般般。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啊?”

說了一大通,淩旭隻是淡淡的表情,好像還挺認可他媽的話的:“那你說怎麼辦?所有人都知道我要結婚了,請柬都發出去了,我告訴他們新娘跑了?咱家的麵子往哪兒擱啊?將就一下算了。”

這是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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