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們的婚姻滿十年以上,第一年,我給你0.1%,然後逐年遞增。具體怎麼樣,也要看你每年的表現。”
溫藍:“……”真是老奸巨猾的資本家,半點兒虧都不肯吃。
十年……您這比北京戶口還難上啊。
她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地說:“彆的我不管,但有一點,你必須遵守。”
“什麼?”
她看著他,模樣格外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但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隻能有我一個女人,你不可以愛上彆人。我擁有的,必須比你身邊任何異性多,我不可以被人踩在頭上。”
“成交。”他珍而重之地朝她遞出手。
溫藍定定地看著他,又看了看他大大方方伸過來的手,猶豫一下,終於緩緩伸過去,握住了他的。
男人的手寬大而有力,帶著溫暖的力量,虎口的地方還有一層薄薄的繭。
她的心忽然跳得有些快,像是不受控製似的。
……
“叮”——
指紋鎖開了,江景行推門而入,稍微讓開了點位置。
她在門口往裡觀望了一下,這才進入。
不是上次那間,不過也是CBD這邊極高檔的小區了。雖然是在鬨市區,因為樓層夠高,加上隔音夠好,隻能瞧見樓下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卻聽不到晚高峰時的鳴笛和喧囂。
因為是高檔酒店式的管理,物業那邊有合作的家政阿姨,送飯的、打掃衛生的、幫忙丟垃圾的……總之應有儘有,不喜歡住家保姆的也不用自己費心。
隻能說,有錢真好。
“為什麼帶我來這兒?”進門後,溫藍四處看了看,不太理解,“你不送我回去嗎?”
這間屋子的裝修比較溫馨些,是米色和淺藍色為主調,金線絨的落地窗簾外隔了一層薄紗,壁爐裡燃著明亮的火焰,一種淡淡的鬆木香彌漫在屋子裡。
“不喜歡嗎?”江景行反問她。
溫藍看向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帶來你來選婚房。”他語不驚人死不休。
溫藍望著他平靜而揶揄的表情,心裡想:這人怎麼總是能把這種驚世駭俗的話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
好在她也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過了會兒,竟然也能平靜地和他討論這件事了:“還行吧。”
她說話做事向來不說滿,於是,“還行”落在江景行眼裡就成了勉為其難。
“沒關係,我們還可以去看看彆的,挑到你滿意為止。”江景行淡淡說。
溫藍:“……你到底有多少房子?”
買那麼多房子不覺得浪費嗎?他又不住。
他像是能猜到她在想什麼,說:“不是我買的,都是合作的開發商贈送的。”他緩步走到落地玻璃前,抄著手朝樓下望去,陳述道,“這一片地皮上包括所有的住宅、商業區全都是我投資的。”
溫藍:“……”是她狹隘了。
窮人社畜無法想象的奢侈生活啊。
“算了吧,這也挺好的,而且離我公司近。”溫藍想了想,還是決定就這樣定下來了。
換來換去的多不方便,她本來就不是喜歡挑東西的人。
她這人有選擇困難症,每次去逛街,逛來逛去逛一下午沒準還是選了一開始挑的那件,還不如直接定下來,節約時間。
而且,還是精裝修,搬進來就能住,挺方便的。
“房間呢?隨便挑嗎?”她問他。
江景行原本在鬆領帶了,聞言看向她,似乎是笑了一下。
溫藍被他笑得莫名局促:“你笑什麼啊?”
江景行認真地問她:“你覺得合法夫妻應該睡在哪兒?”
他語氣太靜,她被問得怔了一下,等反應過來,臉已經燒得通紅:“你……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這話不正經嗎?”
她啞口無言。
確實是挺正常的話題,不過,她自己心裡有鬼罷了。
說到底,他們還沒熟到那一步。
溫藍錯開了他的注視,轉移了話題:“跟我領證,你爸媽同意了嗎?”
“我可以做主,我剛剛已經給他們打過電話了。”
她看向他,顯然是覺得他這話的可信度不高。
他也沒有解釋什麼:“那這樣吧,這個禮拜天我先帶你回家一趟,見見我父親。我母親你已經見過了,她沒有什麼反對的。”
“你生母那邊……”說起來,她還沒見過他親媽呢。不過,據說他親媽跟他爸離婚後就出國了,很少回來。
“沒有必要管她。”
溫藍怔了一下,總覺得他在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平靜得近乎冷酷。他跟他媽的關係,好像不怎麼樣。
還不如他跟他繼母的關係好。
她看著他老半晌,確信他不是在開玩笑:“那等我見過你父親再說吧。如果他不是很喜歡我,那……”
“就算他不喜歡你,也不能乾涉什麼。他從政,管不了我那麼多。”江景行說,“我爺爺人挺開明的,如果他喜歡你,我爸就不能說什麼。我姥爺……毛病挺多一老頭,不過,我有辦法對付他。”
他說得雲淡風輕,溫藍還是感覺亞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