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晉·江 真不要?(2 / 2)

婚後再說 李暮夕 18209 字 2024-03-26

他也樂得跟她開玩笑:“怎麼就被我拿捏了?你不應,我還能逼你不成?你可以耍無賴嘛。又不是收了東西就要辦事兒,你說,是不是?”

許是夜色帶起了氛圍,他語調比平日更要慵懶幾分,操著京腔,莫名蠱人。

溫藍卻一點兒沒有被感染到,很不解風情地剜了他一眼,沒好氣:“我臉皮才沒有你那麼厚!”

江景行又回頭看她一眼。

小姑娘臉蛋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喝多了。

也對,要是沒喝多,敢這麼跟他說話?

……

回到家裡時,溫藍的酒已經有些醒了。她揉了揉腦袋,要去勾安全帶。

但是,扯了兩下都沒有解開。

她就有些煩躁:“怎麼就卡住了?”

語氣裡,還帶著那麼點兒醉酒後的微醺的委屈。

“卡住了?”他問她,語調兒懶散。

“嗯。”她還真委屈上了,“什麼質量?!”

“便宜沒好貨,你開我給你準備的車,肯定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他循循善誘,語氣像是誘導小朋友偷吃禁果的大壞蛋。

她隻是喝多了,又不是喝醉了,理智還是在的,遲鈍了會兒就搖頭:“才不要!”

“為什麼?”他笑,明知故問。

溫藍:“不能欠著你的!”要是欠了他的,他不得把她剝皮抽筋啊?

倒不是死要麵子什麼的,這就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直覺告訴她,這東西沒那麼好拿,要付出代價的。

他像是能吃虧的人嗎?付出三分,得千百倍在她這兒找補回來。

她可不能著了他的道。

“我幫你。”江景行掠過了這個話題,微微欠身朝向她。溫藍抬頭就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俊臉,身體不能動彈了,他靠得極近,眸中噙著笑,望著她,手裡的動作也不停歇。就聽得“哢噠”一聲,安全帶被他打開了。

“好了。”

溫藍回過神,忙掰開車門跳了下去。

回到屋子,她脫掉鞋子,光著腳丫躺到了沙發裡。

她閉了閉眼睛,感覺頭還是有點疼。

再次睜開時,她看到江景行走過來,手裡拿著一雙女士拖鞋。

愣怔的功夫,他已經蹲下身,溫柔地托起她的腳,替她將鞋子一一穿上。

從小到大,除了外婆沒有人這樣幫她穿過鞋。

而且,他這麼驕傲的人,竟然會單膝跪地伏在那邊替她穿鞋,還做得那麼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她很難說清楚心裡那種怪異的感覺。

許是悸動?許是感動?

有那麼一段時間,她望著他,是感覺難以說話的。

江景行抬頭時發現她就這樣望著他,失笑:“怎麼了?怎麼又看著我發呆?”

她抿著唇,沉默,半晌才說:“第一次有人給我穿鞋。”

“那我以後天天給你穿?”他的聲音太溫柔了,眼神也太溫柔了,像柳梢枝葉不經意墜入河麵,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也在她心裡攪起漣漪。

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

誰知,下一秒腦袋被他敲了一下:“還‘嗯’?以後你再光著腳丫踩地板上試試?”

溫藍被敲蒙了,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搞半天原來是糖衣炮彈!

她不服氣:“這不有暖氣嗎?”

“習慣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家裡有暖氣,外麵呢?”

她說不過他,主要他也是為了自己好,她決定妥協:“那好吧。”

江景行看著她。

她乖巧的時候是真的很安靜,微微垂著頭,瀑布般烏黑的頭發柔順地垂在肩頭,襯得那張雪白的臉更加小巧、精致、安寧,真的是誘人犯罪。

“去洗澡吧,早點睡覺。”他慢慢去解袖口的扣子。

溫藍也有些累了,應一聲,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她發現江景行已經洗好了,換了深藍色的毛衣和休閒褲。

他在客廳的茶幾上玩牌。

她好奇地湊過去,發現他在自己跟自己玩。

因為半垂著頭,他的側臉看上去倒沒有平日那邊冷峻逼人,溫藍看到他長而密的睫毛,往下,是冷白的皮膚、精致的鎖骨。

她又看到他洗牌的手,手指十分修長,手指上有一顆淺色的小痣,像是落了一顆星辰。

真是要命的性感。

換牌的空當,他銜了一張在嘴裡,欠身去抽她手邊的。

溫藍怔了一下,忙站起來:“不好意思,壓到你的牌了。”

她似乎是醒酒了,有些拘謹地站在他麵前。

看到他洗牌的樣子就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情景了。

他不說話的時候,側臉跟傅京南真的很像,也難怪她那時候會認錯。

隻是,性格相去甚遠。

傅京南雖然閒散又豁達,但更像是圍城裡的人。江景行則正好相反,外表斯文,內心強勢,百無禁忌。

其實,她還蠻佩服他這種性格的,她自己就做不到。

他把牌接上之前的,又甩了一張,像是不經意地覷了她一眼,笑:“在看什麼?”

溫藍被他看得莫名臉熱:“什麼啊?沒什麼啊。”

“真沒什麼?”

“當然沒有了。”

“我也沒說你有什麼啊。”他又笑。

溫藍語塞了。

她佯裝低頭去看他的牌,不自覺在他身邊坐了,看了會兒就覺得不可思議:“怎麼你每次都能接得這麼利索?這一輪怎麼看的啊?”

“想學?”他看她。

她紅著臉點點頭:“你教教我唄。”

“教你?等你學會了,在牌桌上贏我?你想的美。”他嗬了一聲。

溫藍咬唇,氣鼓鼓地看著他。

不帶這麼小氣的啊!

“你是不是怕教會我以後就贏不了我了?”她忍不住激他。

“我從來都不會輸。”他淡淡瞥她,鏡片底下,那雙眸子鎮定、自信,那種信念感一般人是絕對沒有的。

溫藍怔了怔。

有時候真是奇怪,怎麼有人可以如此自信?

不是自負,就是自信,從容自若的自信,是那種知道自己的實力並且明白自己一定會贏的底氣。

“教教我唄。”她不覺抓住他的胳膊。

他怔了下,抬頭看她。

她臉有點紅,似乎也覺得自己此舉孟浪。

就在她想要收回手的時候,他已經丟了牌,單手就把她撈到了沙發裡。

她驚呼一聲,麵前天旋地轉,人已經被他壓在了底下。這個姿勢讓她感覺不自在,想要合攏腿,他修長的腿就這樣插在她□□。

讓她不能動彈,隻能保持這麼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不行。”他低頭要吻她的時候,她伸手去推他,彆扭極了,“那個……那個來了……”

江景行的動作就這麼停下來,修長的手還保持著撥她頭發的動作。

四目相對,她臉更紅了,像是要被煮熟了。

為什麼會這麼尷尬啊?

明明也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了。

她把這歸結於兩人之間算不上很熟的緣故。他們的生活習慣、性格都大相徑庭,似乎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了解對方的。

江景行看了她半晌,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不過,當她鬆了口氣的時候,他又摟著她的腰輕易把她提了起來。

溫藍驚呼一聲,雙手攀住了他堅實的肩膀。

臉頰,就這麼貼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是這樣強而有力,一聲一聲,震入她的耳膜,讓她不能忽視。

她的心莫名也跳得快起來,手微微顫抖,推開他不是,不推開也不是。

“你好緊張啊,溫藍。”他帶著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分明是帶著幾分揶揄的。

“我哪有?”她才不承認呢。

“真沒有?”

“沒有!”

“那你身體怎麼那麼僵?”他寬大有力的手順著她纖細的腰肢微微往上,輕輕的撩撥,她就有些受不了。

其實生理期的時候,那方麵會更強烈。

可是,那不衛生,對身體傷害大,她從來不在生理期乾那事兒,再需要都不做。

“你這是什麼表情?”江景行笑了,“在你眼裡,我就是色中餓鬼?”

“那你摸我乾嘛?”話一出口,她自己倒是鬨了個大紅臉。

江景行靜靜地望著她,她臉蛋兒紅撲撲的,但還是死鴨子嘴硬地瞪著他,好像這樣就能顯得她多麼理直氣壯似的。

漸漸的,他眼睛裡也浮起難以壓製的笑意,忍不住捏一下她的臉:“那就親親好不好?”

這要她怎麼回答啊?

“就”,僅僅、隻是的意思。

這詞用的,他是真的會的,好像顯得她多急不可耐似的。

她脾氣也上來:“不親!”

跳下去開電視機。

他竟也不生氣,就倒了兩杯水,在一旁陪著她看電影。

看的是槍戰片,卻被她看出了恐怖片的效果,眼睛是要盯著屏幕看的,隻是,聲音要調得很小,就差聽不見了。

江景行陪著她看了會兒就有些昏昏欲睡了,隻是,回頭看一眼又害怕又想看的表情,忍著沒有打哈欠,隻略支著頭靠在沙發裡陪著她看。

“你幫我去拿包薯片。”她指指後麵酒櫃的方向,“麻煩了。”

他應了一聲,隻是,拿回來時沒有第一時間給她,而是問:“你什麼時候買的啊?”

她怔了一下,看向他,這時候才意識過來自己的老底暴露了。

見他望著她,她努力維持著鎮定:“很久以前的了,我從出租屋帶過來的,到這兒後我就沒怎麼買了。”

“真的?”

她點頭如小雞啄米:“你說的嘛,要健康飲食,從明天開始我跟你一起去健身。”

這下子,江景行是真的驚訝了:“真的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她今天早上稱了下,過了這個年都重了三斤了,真是要命!

她對自己的身材愛逾性命。

她身材天生的,很少需要特彆去鍛煉維持,不過,平時也不會太放縱,以前是一個禮拜鍛煉兩次的樣子。

可是,和他比起來就太擺爛了。

她是一名設計師,身材就是本錢,像設計、美容這種行業,自己都沒有形象是很難有顧客信任你的。

江景行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把拿包薯片扔進了垃圾桶。

溫藍:“……你乾嘛?!”

他若無其事地走回來:“保持身材得從現在做起,鍛煉雖然重要,飲食更加重要,七分吃,三分練。”他微微俯身,一隻手撐在她身邊,高大的身影撲麵而來,這一刻讓溫藍有一種被夢魘覆蓋的驚悚感。

她忙伸出手擋住他:“打住打住!好好好,我不吃了!”

真是要大命啊!她這是給自己找了個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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