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晉·江 好好一個人,怎麼就長了一張嘴……(2 / 2)

婚後再說 李暮夕 16425 字 11個月前

溫藍臉紅了一道,開始嘴硬:“是洗碗機洗,又不是真的你洗!你隻要把碗放進去外加涮鍋子就行了,這算哪門子洗碗?還說你愛我到天荒地老,就這種小事都不願意做!我心塞死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捂住胸口,作出心痛之狀。

江景行忍笑忍得難受:“彆貧了,快去洗澡,一會兒還有活動。”

她一時沒聽明白:“什麼活動?”

目光觸及他含笑的眼神,瞬間什麼都懂了,暗啐他一聲飛快拿了衣服溜進浴室。

溫藍洗澡一向很慢,洗了快一個小時才洗完。

出來時,她隻用浴巾包了一下,頭發隨意散在肩上,還往下滴水。

江景行坐在沙發裡看會議紀要,看到了,站起來,徑直走到她麵前,提溜住她的後脖頸,往浴室帶。

“你乾嘛你乾嘛?”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洗完頭要吹乾?又拿我的話當耳旁風?這兩天降溫了,你要是感冒了怎麼辦?”他拿了水風機,插上插頭,替她吹起了頭發。

溫藍掙紮了一下,無果,便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吹起來。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他手裡的力道不輕不重,倒是挺舒服的。

她頭發長,大概有半個多小時才吹完。

吹完了,她哭喪著一張臉控訴他:“吹頭發很傷頭發的!”心裡慶幸,為自己的懶惰找了一個極好的借口。

江景行:“那就去做護理。你那麼多美容卡護理卡,都是辦的假卡?”

溫藍一噎,徒勞辯解:“我這不是忙嗎?”

江景行:“哦,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懶。”目光輕飄飄掃過她。

溫藍:“……”好好一個人,怎麼就長了一張嘴?

……

溫藍真不喜歡江景行碰她的頭發,奈何無論她怎麼抗議都無濟於事,頭發還是飽受他的摧殘。

她決定跟他絕交三分鐘。

“不吹乾真的會著涼的。”他歎氣,“女人為了美都不要身體健康的嗎?”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她頭搖得像撥浪鼓。

江景行:“……”

溫藍躊躇滿誌地去酒櫃那邊撈了一杯紅酒,取出來,給自己倒了半杯,雙腿一搭,就著玻璃茶幾靠下來。

“這酒真不怎麼樣,又貴又難喝,真是花錢找罪受。”

江景行看了她會兒 ,她完全無視了他,就坐在那邊開始品酒,一邊小口淺酌,一邊肆意評價。

他不知道是該好氣還是好笑,喝著他的酒,還嫌棄他這酒不好,挑三揀四。

他也不跟她計較,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但回頭瞧了她那副模樣,心中微動,轉而打開了一個視頻。

“……今天大家看到的是VISSO的秋季主打係列,剛剛模特身上穿的那件……”

耳邊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瞬間喚醒了溫藍,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倏忽看向他。

江景行手裡的屏幕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播放的正是她主持的T台秀,她正和到場嘉賓和記者解釋呢。

她忙撲過去捂住屏幕:“不許看。”

“為什麼不能看?都拍出來的直播,那麼多人都能看,為什麼就我不能看?”

她支支吾吾:“人家不好意思嘛。”

江景行哂笑:“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溫藍狠狠瞪著他:“我就不能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能能能。”

兩人你來我往,算是各自找回了場子,扯平。

翌日是禮拜天,兩人都睡得挺晚。不過,江景行還是要比溫藍起得早些。

大概早上8點的時候,他就起了床,然後接到一個電話:“……對,好,我知道了,這就來。”

溫藍迷迷糊糊的沒聽清,隻聽到江景行走出去、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她沒在意,繼續睡。

但很快,外麵傳來嘈雜的交談聲,聽得出人不少。溫藍煩躁極了,加上這兩天大姨媽,忍了又忍忍不下去了,穿上睡衣黑著臉出去:“江景行,你……”

目光一觸及客廳裡的幾人,瞬間愣住了。

一雙雙含笑的目光望過來。

溫藍下意識站直了,說話都有些磕巴了:“爸,媽,你們怎麼過來了?”

梁月笑吟吟的:“還沒起床呢?”

溫藍臉紅了,渾身不自在。

江景行適時說:“今天禮拜天。”

“知道,我又沒怪你媳婦,你這麼緊張護犢子?”梁月嗔怪笑道,目光又落到溫藍臉上。

溫藍被她看得更加窘迫,局促地像是個早戀被抓包的小學生。

江景行忙替她解圍:“穿成這樣像什麼樣子?還不快去洗漱,換件衣服!”

溫藍應了一聲,感激地遞了個眼神給他,飛快溜了回去。

洗漱完畢、換上一套比較正式的居家衣服後,溫藍才推門出來,乖巧地叫人:“爸、媽、爺爺……姥爺怎麼不在啊?很忙嗎?”

“他姥爺最近身體不太好,在醫院呢。”江爺爺笑著說。

溫藍忙道:“嚴重嗎?”

江爺爺笑笑,看上去還挺輕鬆的:“就那樣唄,這個年紀的人,哪個沒有點大病小病的?要是真一點毛病都沒有,才真是怪事了。”

“還是要多注意。”江景行說,“改天我和藍藍一道去看看他吧。”

“也好,他老說待在醫院很無聊,說他沒病,你們是故意尋個由頭把他關進來折騰他,就是嫌他老了煩了。你說,這人能不能知道點兒好歹?”

“他不就這脾氣?”

後來又說到兩人的工作,梁月說:“景行你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你向來都不需要我們操心的。倒是藍藍,最近發展得挺好的,最近勢很猛。我看了你的秀,真的挺不錯,我那些個閨蜜還跟我要VISSO的貴賓卡呢。”

梁月這個層次,哪能拿不到?

這是在幫她,要幫她牽線。

溫藍立刻會意,也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媽您說什麼呢?隻要您開口,彆說是貴賓卡,就是半價卡免費卡我也樂得給,您這是給我做宣傳呢!”

“你這小嘴怎麼跟塗了蜜似的?跟景行學的?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婦。”

溫藍被她說得臉紅了,回頭瞪了江景行一眼。

無辜被瞪的江景行隻能苦笑。

好端端的,躺著也中槍。

後來又聊了會兒,終於把人送走。門關上的那一刻,溫藍扶著自己的胸口歎氣:“領導終於走了。”

回頭見江景行忍俊不禁地靠在牆邊,氣不到一出來,過去狠狠拍了他一下:“你爸媽和爺爺過來你怎麼不跟我說話?!我穿成這樣出去,我太丟人了!”

“不會,我爸媽都覺得你這樣很可愛。”江景行笑,“彆給自己增加心理負擔了。”

“話是這樣說,可作為小輩的,哪能真這樣?”溫藍幽怨地看他一眼,“換了你,在我媽麵前呢?沒準也沒多自在。”

剛結婚那會兒,她媽可是看他很不順眼的。

“那我陪你回家看看咱媽?”

溫藍點點頭,正好跟她交流一下VISSO此類品牌在京城貴婦圈子裡的口碑。

下午,溫藍和江景行坐在沙發裡看了會兒電影。

說是坐著,其實是江景行靠在沙發裡圈著她,她躺在他身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影。

“還是抱枕靠著舒服,你身上硬邦邦的。”溫藍說。

“給你靠,還嫌棄?”他不知道如何評價她這種行為,“以前你不是這樣的。現在熟悉了,上房按揭暴露本性了?”

“你也可以不給我靠啊。”她笑,眼尾飛揚。

就是吃準了他慣著她。

江景行將寬大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腦袋上,揉捏,像揉一隻狗一樣。

她果然炸了:“發型!發型!”

他憋著笑:“明天陪你去做護理。”

溫藍:“那我要點最長的套餐,做它個十個小時,熨燙加上漂染,發根還要摩根燙,等死你!”

江景行忍著笑。

結果她又說:“我還要點它個十七八個小弟,圍著我伺候我!”

“你要點什麼?”他剛剛還笑著,這會兒眼神危險起來。

溫藍噤聲,見好就收:“開玩笑開玩笑。”

晚上他們去了程一曼那兒,江景行帶了某個高奢品牌的限量禮盒,需要配貨很久那種。

程一曼原本還不以為然,很快就被吸引了目光:“你怎麼訂到的?”

“他有錢唄有關係唄。”溫藍在旁邊嗑瓜子,慢悠悠說。

程一曼斜她一眼:“你是在跟我炫耀嗎?”

溫藍一點不怕她,她在她這兒就是沒什麼威懾力的:“也可以這麼理解。”

程一曼:“……”

這死丫頭,也就江景行這種王者段位能治她了。

當時她不是很同意這門親事,就是覺得江景行這人心思太深了,怕她吃虧,現在看,這兩人倒是配的很。什麼鍋配什麼蓋,嘖。

所以,不是她對江景行本人有什麼意見,而是他對溫藍的態度,決定了她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這個女婿。

所以——

這日出乎溫藍的意料,印象裡之前那樣你來我往、針鋒相對的情形沒有出現,江景行和程一曼相談甚歡。

她坐在不遠處看著談笑風生的兩人,有點兒困惑。

她媽之前瞧江景行可是哪兒哪兒不順眼來著。

程一曼脾氣古怪,這一點,她是真沒想明白,很久以後都沒有想明白。

回去的路上,她還問江景行呢:“你是不是還賄賂了她什麼?”

“什麼?”

“你少裝蒜。她什麼性子我還不清楚?”

江景行見她略揚起下巴,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忽然就覺得很好笑:“你自以為很了解你媽嗎?”

“什麼意思?”她定定望著她,眼中透著不解。

等把她的胃口吊足了,就在她以為他接下來要長篇大論地給她上“思想教育”課程時,他忽然轉身朝前麵走去,步伐優雅而閒適:“什麼意思?自己猜。”

溫藍:“……”有那麼一瞬,她很想撿起地上的石子朝他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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