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連忙收住笑容,摟住她的肩膀,態度非常誠懇:“我錯了。”
溫藍:“我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到了京郊某滑雪場,已經下午4點多了,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去吃飯。
滑雪場的餐廳在山巔上,是一個方形的全玻璃建築,隻有頭頂覆著大弧形的遮陽棚。
這個時節本是旺季,但因為他們來的時間點半尷不尬,餐廳裡隻有稀稀廖廖的幾個人。
江景行翻了翻菜單,邊點餐邊問她:“吃什麼?”
溫藍挑眉瞅他:“你不知道我有選擇困難症嗎?就來點,把菜名報給我聽就行。”
江景行忍俊不禁,又無可奈何:“你現在真是我祖宗了,在我這兒,英國女王都沒這待遇。知道嗎?”
溫藍笑得眉眼彎彎,搖頭晃腦地欠身貼近他,隔著餐桌跟他咬耳朵:“回去獎勵你。”
“獎勵什麼?”他抬手撩了一綹她的發絲,在指尖勾繞著,輕輕一扯,暗示明顯。
溫藍臉頰緋紅,本來還想跟他鬨著玩逗弄一下他,結果發現自己的臉皮還是沒有那麼厚。
她撥開她的手坐回去,低頭喝茶。
果盤先上來,江景行笑著拿了一顆車厘子,遞給她。
她沒接,他又用手背碰碰她的手指,語氣帶著誘哄:“吃點水果,乖,不吃營養不夠均衡。”
溫藍被他說得臉更加紅了,還有些彆扭,偏要跟他唱反調:“不吃!你當哄小孩呢。”
“哄小孩怎麼了?哄小孩不好嗎?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小寶貝。”他的聲音低沉而蠱惑,帶著說不出的撩人意味。
溫藍劈手奪過那車厘子,放嘴裡飛快咬了一口,免得他又要說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江景行期間又接到了陸宴沉和冼文昊的電話:“……好啊,那你們過來,我地址發你。”
溫藍看向他。
江景行解釋:“老陸和文昊在附近,說要過來一起玩。你不介意吧?”
溫藍搖頭:“人多熱鬨嘛。”
心裡有些慶幸的同時又有些不得勁。
慶幸的是,終於可以擺脫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撩撥了,不得勁的是,一人世界沒了。
江景行似乎能猜出她的想法,笑了:“他們要晚上才過來。我在這邊定了房間,晚上住這邊,正好和他們聚一聚,一塊兒聊聊天。”
“……這樣啊。”她抿了抿唇,唇邊含笑。
吃完飯,他們才正式去滑雪。
溫藍拿手機刷著種種滑雪視頻,心裡沒底。
“彆看了。”江景行從她手裡撈過手機,“哪兒不會?我教你。”
溫藍狐疑地看著他:“你會嗎?”
他笑著抱著護具,單手擼過她的頭發,像擼一隻小貓咪:“你老公什麼不會?”
溫藍拍開他的手:“發型亂了?!”
他微微笑,眼神微眯:“讓不讓老公摸?”
說的是摸頭,偏偏他說出了一股下流的味道。
溫藍低頭穿護具,不跟他鬨了。
可是,她以前沒滑過雪,連護具怎麼穿都不會,穿來穿去都穿不上,她都急死了。
“還是我來吧。”江景行笑著從她手裡接過護具,細心地低頭替她穿戴起來。
溫藍抬頭看著他,他對她一笑,又低頭開始。
神情專注,認真到不可思議,像是對待什麼幾百億的大cass。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溫藍盯著他看了會兒,唇邊噙著笑意。
江景行抽空皺眉看她一眼,挑眉:“你笑什麼?”
溫藍努努嘴:“我笑不行嗎?我笑我的。”
“行行行,你想怎麼笑就怎麼笑,我又不能拿你怎麼樣,反正現在家裡就是你做主了。”戴好了,他鬆開她,轉身朝前麵坡上走去。
溫藍覺得他是在內涵他,氣不過,彎腰團了個雪球,狠狠朝他腳邊砸去。
沒有砸中。
江景行駐足回頭,微微搖著頭,那眼神像是在說“就這點兒準頭,還來砸我”。
原本就是想跟他開玩笑,誰知他這麼看扁她,她這次真的氣炸了,彎腰又團一個,抄起來狠狠朝他砸去。
他忙往旁邊一閃:“喂,彆太過分了。真當我人形沙包呢?”
她拖著滑雪板過去,就近從地上團了一個,拍在他肩上:“哼——”
江景行:“……”
服了,這下是真的服氣了。
“你幾歲了啊?”
溫藍:“剛剛上幼兒園。”
江景行笑得不能自己,偏偏明明她是逗笑他的那個人,卻撲上去不讓他笑,一直撓他的癢癢。
他就勢被她推倒在雪堆裡,一開始陪著她玩鬨了會兒,過了會兒眉頭忽然一皺,露出痛苦的神色。
溫藍嚇了一跳,連忙停下來,拉著他要讓他起來:“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誰知他手裡用力,把她也拖了下去。
她就這樣,狠狠跌入他的懷裡,他順勢張開雙臂將她牢牢禁錮中,唇邊憋著笑。
溫藍低頭就碰上了他的鼻尖,江景行高挺的筆鋒線條流暢,起落完美,讓人心馳神往。
在這完美的鼻子下麵,是那張微微抿著的同樣線條優美的唇。
很適合讓人親吻的唇。
她停頓了兩秒,一開始的有些生氣的,氣憤他這樣作弄她,氣了會兒又被其他的什麼吸引。
四周風雪寂靜,悠遠的山巒之間似乎隻有行人的笑聲,漸漸傳得遠了。
溫藍定定望著他,忽然低頭吻住他的唇。
江景行隻是怔了一下,感受到唇上濕熱的溫度,將手覆在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陸宴沉和冼文昊是晚上8點的時候到的,和他們一道宿在滑雪場山頂的酒店。
總統套房,房間連著大廳,幾人湊了一句。
溫藍倚著江景行,不時看看他手裡的牌。
江景行會意,微微側了側手裡,讓她能夠看到。
“知道你們是夫妻,但這麼明目張膽地出千是不是過分了點?雖然是玩玩,輸贏也是重要的!”冼文昊歎息,“還有,彆在單身狗麵前秀恩愛!會遭天譴的!”
陸宴沉受不了他這麼裝腔作勢的,腳在桌底下就踹過去了:“還單身?你的妹妹好少?光你們公司那些,有幾個沒被你染指過?”
“你彆說得我像色中餓鬼一樣行不?!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都是她們巴著我,你見過我強迫過哪個沒?你情我願的事情。成年人了,這不過分吧?”
溫藍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有些梳理不清楚,便問:“你覺得你們這種關係不算戀愛關係?”
冼文昊說:“各取所需。”
溫藍遲疑:……炮.友?
冼文昊被噎了一下,猶豫著想要反駁。
誰知她又搖搖頭,自顧自地說:“好像不太像,炮.友是不涉及利益交換的。她們睡你,你給她們資源和好處,倒像是是……”
四周一靜。
冼文昊更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
溫藍似乎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不吭聲了,自動往江景行身邊躲了躲。
江景行微微上前擋住了她,將一張牌扔到冼文昊麵前,淡淡道:“快出。”
冼文昊都氣笑了,摔了牌:“我不乾了!之前就一直暗暗掐著我,現在直接明目張膽了是不是?!她是你老婆不假,但牌桌上我跟你才是一對啊!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衣服,嘖嘖。”
江景行隻淡淡掃了他一眼:“有意見?”
冼文昊:“……”
這兄弟不能要了,今晚就割袍斷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