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番外之哄我1 溫藍X江景行,沈琛,修……(1 / 2)

婚後再說 李暮夕 16284 字 11個月前

第004章番外之哄我1

溫藍一開始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 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過了一會兒才露出晴天霹靂的表情。

江景行反而囅然,嘲弄地勾了下唇角:“不願意算了。”

他這樣一副跟她開玩笑她還當了真的樣子,倒反而讓她生出了幾分不好意思。

“那好吧, 哄,哄。”她說。

他聞言更是一聲冷笑,撇下她就推著車走了, 似乎是瞧不上她這副敷衍的樣子。

溫藍弄了個灰頭土臉,隻能歎著氣,跟上去。

之後江景行都沒理他,她一開始還找著話, 後來見他不搭理她, 也不再貼臉貼冷屁股了, 默默低頭去撿東西。

可冷不防他又開口:“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我說過什麼了?”

“什麼?”溫藍沒想到自己不理他了,他反而主動搭理她起來, 愣怔看向他。

“之前我們聊過。”

“哪次?”其實她這會兒還沒捋清他要跟她說些什麼。

江景行盯著她,過了會兒說:“就是我拎著青魚去找你那次。那個沈琛,你跟我說過。”說完,將這個名字才唇齒間略略纏了一道, 品位道,“沈琛?高中同學?”

溫藍頓時明白自己善意的謊言被他戳破了,登時尷尬起來。

他記性要不要這麼好?

她有些欲哭無淚,隻能歎氣,忽然懊悔剛才不應該為了避嫌否認這事兒。

但轉念一想, 要是介紹“這是我初戀”,豈不是更加尷尬?

算了算了,都過去了。

倒是他,較什麼勁兒?

溫藍心平氣和地說:“我這不是為了避免尷尬嗎?大庭廣眾的, 難道我要跟我現任老公介紹‘這是我初戀’?這場麵還能看得下去?”

“怎麼看不下去?你是心裡有鬼嗎?還高中同學?”他哂笑。

溫藍都無奈了。

她決定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掰扯,那是為難自己。

她看到貨架上有薯片,拿了兩包下來,一邊手裡提著一包,拎到他麵前晃一晃,又晃一晃:“哄你。想吃哪包?我請客。”

江景行氣得都笑出來了,把她手撥一邊:“刷我的卡,買東西給我?你真行。”

溫藍也笑了。

兩人相視一笑,不鬨彆扭了。

溫藍就勢勾住他的手心,半掛在他身上跟著他一道出去。她第一次勾上去時,他還把她手推開了,她鍥而不舍地再次纏上去,他笑了,每次沒推開她。

溫藍歪著腦袋調侃他:“你好歹推開兩次再接受啊,一點定力都沒有。”

他也無所謂被她取笑,歎著氣說:“誰讓我懟你毫無抵抗力呢?溫藍——”他忽然認真地喊她的名字。

溫藍“嗯”了一聲,也認真地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的聲音鄭重起來,低沉而帶著某種誘哄的意味,“我很好哄的,以後多哄哄我。”

溫藍耳尖發燙:“……”這個人!

她決定不跟他在公眾場合比臉皮。雖然她有時候為了更好地完成工作、達到自己的目的,會強迫自己變得無恥一點,可她骨子裡對禮義廉恥還是很看重的。

她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不好明目張膽地在外麵做的。

江景行不一樣,他完全不顧忌這些,他一點也不覺得做這些有什麼丟人的。

所以,溫藍有時候在真覺得跟他討論禮義廉恥這種東西就是在雞同鴨講。

她也決定不跟他說這些了,低頭繼續挑揀起東西來,嘴裡不忘翻過來教育他:“快點吧,一會兒拖到晚上,急急忙忙 的,又不知道要買什麼了。”

江景行都笑了:“你還來教育我?不都是我催你?”

溫藍被他說得麵子上掛不住,小聲反駁:“哪有?”

江景行也不拆穿她,隻是微微一笑。

他什麼都不說的時候,殺傷力往往比什麼都說了還要大。

溫藍有一點小小的鬱悶。

之後又挑了好多東西他們才回去。江景行好心勸她:“這裡離外麵地麵停車場有段距離,這麼多東西,你打算怎麼拎?就挑最需要的吧。”

“誰要我要拎了?”她對他眨了眨眼睛,“肯定是你拎啊。”

江景行笑:“全都我拎?那你一會兒可彆心疼。”

溫藍本來不以為然。結了賬,裝了袋才發現東西真的很多。

看到江景行一手拎兩個大袋子,她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這人就是嘴上硬氣,心裡軟得不行。

“還是給我一半吧。”走到樓梯位置,她忍不住開口。

“你確定?”江景行笑侃她,目光在她細瘦的胳膊上慢慢逡巡而過,不言而喻。

溫藍:“……”得,心疼男人就是倒黴的開始。

讓他自個兒提吧。

她轉身上了扶梯,不去看他了。

江景行走到她身邊,偏過頭打量她:“生氣了?”

溫藍表情很平淡:“沒有。”

江景行又定定盯著她看了會兒,了然下了定論:“看起來,是真生氣了。”

溫藍被他這氣定神閒的語氣給氣到了,伸手就拍了他一下。

江景行笑:“你乾嘛?小孩子過家家嗎?這樣拍一下你就贏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溫藍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了。不過,她不想承認,便隻是冷冷地剜他一眼。

回到住處,江景行直接把車停在了地麵上,下來替她開車門。

她卻避開了他的手,徑直打開了保險帶。

“不會還在生氣吧?”坐電梯的時候,他側頭看她。

“沒有。”

“對不起。”他主動認錯,苦笑,“我真沒彆的意思。”

溫藍倒也沒那麼小氣,就是繞不過心裡那道坎。見他低頭,氣也笑了,但還是維持著姿態:“走吧,電梯到了。”

看到她先出去,他也笑笑,走了出去。

屋子保潔上午剛剛打掃過,如今鋥亮如新,溫藍剛踏進去就被江景行攔了一下:“你等我一下。”

他語氣很溫柔,溫藍怔忡停下。

就見他彎腰從鞋櫃裡取出了一雙白色的毛絨拖鞋,俯身放到了她腳邊,替她脫掉腳上的鞋子,然後扶著讓她穿下。

很暖和的拖鞋,內外都覆滿了毛,也不知道是什麼小動物的毛,特彆柔軟。

拖鞋頭部還墜著一雙長長的兔耳朵。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拖鞋吸引了,忍不住笑出來:“在哪兒買的啊?好可愛。”

“之前一塊兒去看電影的時候。我看你停在櫥窗前多看了會兒,回頭就讓周叢去專櫃裡拿了。你運氣不錯,這是最後一雙。”

“真的啊!”溫藍喜不自禁,也蹲下來,摸了摸兔耳朵。

觸感柔軟,如鵝毛錦緞般滑過她的指尖。

仿佛也滑過她心尖,讓人的心變得柔軟下來。

溫藍又摸了摸。

“這麼喜歡?”江景行笑一笑,也學著她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兔耳朵。

修長的手,就這麼和她的手疊交在一起。

電流般,有什麼從她胸腔裡鑽裡。

溫藍不可抑製地,抬頭又望向他。他的眼睛裡浮沉著笑意,漆黑的眼底像倒映著宇宙中的流光。

溫藍看了一下就彆開了頭,不敢盯著他長久地看。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所以總是這樣肆無忌憚地勾引她嗎?

溫藍覺得,他大抵就是書上那種典型的“壞男人”。不敢,壞人從來不會把“壞”這個字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在想什麼?是不是又在心裡麵罵我?”他忽然板起麵孔,單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撈起來,輕易就帶到懷裡。

見她人還在發楞,他輕輕一笑,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一個帶著欲的吻,熱烈灼人,龍卷風一般肆意襲來。溫藍很久沒有被他這樣惡狠狠地吻過了,下意識攀住他,又鬆開,撐住身後的玻璃台。

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起來了,江景行的吻就是這麼霸道淩厲又不講道理,長驅直入又充滿攻城略地的侵略性。

舌尖像靈巧的蛇,不斷在她口腔裡探索,又勾纏著她,不斷引著她。

他像是在品嘗一道極美味的點心,又這樣有耐心,寬大的手托住她的下頜,輕易掰住,空出的一隻手熟練地去解她的衣扣。

溫藍呼吸不穩,抬頭去看天花板。

這棟房子是大平層,空間很大,且是半弧形的設計,四周都是整麵整麵的玻璃,除去窗簾遮擋外,外麵的風景簡直一覽無餘。

雖然是在幾百米的半空,溫藍還是有種隱私可能被窺伺的緊張感。

她拉拉他,江景行會意,按了遙控。

金線絨窗簾逐漸合攏,將窗外的夜景阻隔在外。透過線與線的縫隙,她卻還能隱約看到闌珊的燈火。

不愧是北京,不夜之城。

跌跌撞撞中,她被帶得背脊抵上玻璃。

唇上也是微微一痛。

溫藍“嘶”了一聲,回神望去,卻見江景行不虞地捏著她的下巴:“專心點兒好嘛,江太太?”

他的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失落,似乎是在控訴被她給冷落忽視了。

溫藍臉頰微紅,雙手更緊地攀住他,主動送上自己的吻。

他們太契合,哪兒哪兒都契合。

都不是屈居於人下的人,這方麵也一樣,他想要擺弄她,勾引她,掌控她,她也想要玩兒他,壞心眼地故意躲著,又若有似無牽引著他……

溫藍醒來時都更天了,身上還是痛。

她趴在被單上,伸手去床頭櫃上拿手機。

手機上有一條短信。

誰大半夜給她發短信?推銷的?

打開一看才不是,竟然是沈琛發來的。

[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真是太突然了,沒聽你說過。]

溫藍覺得他這樣挺反常的,但又沒辦法把話說得太過難聽直白,隻好回:[結了有一年了。]

那邊老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溫藍舒了口氣,以為他不會回複了,正要關手機。

他又發來了一條:[他對你好嗎?]

[溫藍:好,很好。]

沈琛終於沒有再發來。

溫藍正要埋頭繼續睡,耳邊忽的聽到一道涼涼的聲音:“大半夜還不忘給舊情人發消息?彆跟我說他情感不順,你怕他跳樓自殺,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友情安慰一下。”

溫藍隻覺得頭皮發麻:“你怎麼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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