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微笑道:“隨緣而去,死道友不死貧道。”
紀臨篤定的表情跟司雨聽天由命的神情對比太強烈,主持的姑娘忍不住也笑出來:“紀哥,您可悠著點,司雨姐看起來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呢。”
車子很快停在了目的地,主持姑娘一邊把他們領進去,一邊介紹參加的嘉賓,一開始還好,但一念到“楚雙妍”的名字,紀臨就忍不住低聲爆了句粗。
司雨也愣了愣,這個楚雙妍……不是《巨星寵婚》裡的女配嗎,她居然也參加了這期節目?
說起這個楚雙妍,她家跟紀家交好,她自己與紀臨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就頗得段茹蘭的喜歡,段茹蘭一直都存著兩家結為姻親的念頭,可惜紀臨對楚雙妍完全無感,甚至有點厭煩這個死纏爛打的公主病,抗拒得不行,甚至乎最開始逃出家進入娛樂圈,有一部分也是被楚雙妍和段茹蘭一同逼迫的。
在那之後,楚雙妍為了追紀臨,也跟著跑到了娛樂圈,現在是吃人設的時代,憑借甜美的外表,楚雙妍一身公主病性格竟也招了不少死忠粉,她行事一向招搖,曾經公開說紀臨是自己的理想型,隻不過因為有家族做後台,她一路都是順風順水的。
“這個麻煩精居然也來了……怎麼沒人通知我一聲?”紀臨黑著臉問。
領隊姑娘有點不好意思:“關影後臨時有事,不能來了,所以節目組就找了彆人代替,因為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跟您說……”而之所以找楚雙妍,一來是因為她自己強烈要求,二來是因為有話題度啊!
楚雙妍喜歡紀臨已經是半公開的事了,把這兩個人湊在一塊可以炒熱度啊,這麼劃算的買賣節目組自然是樂見其成。
都已經到了這裡,當然不可能撒手就走,紀臨臉色沉沉,一言不發地跟在司雨身邊走進彆墅。
其餘的六位嘉賓早就在客廳等著了,一個穿著泡泡裙的甜美係女孩看見紀臨,欣喜地叫了聲“阿臨”,就想站起身朝他跑過來。
紀臨叫苦不迭,他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嬌縱的女生,低聲道:“姐,快走快走,被她纏上就完了。”
說著半推半拉著司雨,繞開過半個客廳,坐到了距離楚雙妍最遠的角落。
楚雙妍瞪著司雨,視線若能化成刀子,早就把司雨紮了個透心涼,她倒是想坐過去,但沙發的位置早就坐滿了,在座的其他人都是有分量的明星,再加之攝像機可是一直都在拍,楚雙妍不好做得太出格,隻能不情不願地坐回了原位。
司雨無辜受池魚之殃,她再一次後悔自己當初怎麼畫得那麼狗血,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假裝感受不到楚雙妍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四處望了望,節目組特地將彆墅裝飾過一遍,裡麵的家具都換成了中世紀的模樣,看起來頗像一座古堡。
她正好奇地打量,忽然旁邊挨著的人遞過來一杯溫水,輕聲道:“之前經常聽梁導說最近找到了一塊寶,想必說的就是你吧?舟車勞頓,喝杯溫水潤潤喉。”
司雨順著聲音轉頭,隻見旁邊坐著一個俊逸的男人,他的麵容十分溫和,是謙謙君子的那類型,很容易讓人產生天然的好感,見司雨有點遲疑地看著自己,他了然地笑了笑,率先介紹:“我是溫遠,或許我們是初次見麵,但在之前關於你的故事,我可是聽了不少。”
溫遠?最年輕的那位影帝?
司雨聽說過這個人,但她一直以為這種人不好打交道,但如今一見卻發現完全相反,溫遠身上有著令人不自覺想親近的氣質,而對於司雨來說,更重要的地方在於——溫遠的氣運很好,非常好,跟紀臨幾乎不相上下。
“你聽說了什麼?”司雨一左一右被兩個氣運最旺盛的人夾在中間,舒服得都快眯起眼睛來了,她接過溫遠遞過來的水杯抿了一口,眼眸彎成月牙兒,心情很好地問道。
從溫遠的角度看來,司雨此時的神情像極了一隻饜足的貓兒,隻可惜臉色過分蒼白,令人看著就忍不住生出一點憐惜。
溫遠不由自主地就放輕了聲音,像是怕驚擾到司雨:“說你身體不好,還敢一天到晚泡在劇組裡拍戲,簡直不要命了。”
司雨上下掃了他一眼,笑著說:“我覺得□□肯定比我更拚命,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呀?”
這個女孩性子很直率,這是溫遠對她的第一印象,病弱卻不氣弱,招人憐惜卻不需要他人憐憫,溫遠極少見到這樣的女孩子,而且司雨對拍戲的認真態度,更是博得了他很大的好感。
“自然是誇你的。”溫遠說,“難得有機會上同一個節目,這是緣分,希望待會抽簽分組,我們能夠成為隊友。”
原本紀臨一直安安靜靜坐在旁邊的,但這句話一出,紀小少爺就忍不住了,什麼隊友,姐姐隻能跟他是一隊的!
“我說溫遠,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彆把你哄粉絲那套用到司雨姐身上,她是你能哄的嗎?”紀臨像是發現了潛在的想要拱自家大白菜的豬一樣,用著十分警惕的眼神瞪著溫遠,信誓旦旦說,“你就等著有緣無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