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隻能走企鵝步,一邊掃尾巴清除足記,一邊慢吞吞跟著她跑!
好不容易跟上了,一鼻子都還沒來得及聞,雪團子撿了個石頭就又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山洞!
徒留腿腳不便的龍,孤身一龍在腥臭的林子裡!
原本他是想發脾氣的但想到這麼好聞的味道變成大便小便的味道,他就覺得太殘忍了!
於是隻能咬牙忍了!
卻沒想到到了晚上她的香味沒有下午那麼濃鬱了,龍他隻能用那種屈辱的姿勢吸若隱若現的香味了!
聞著聞著山洞裡突然出現了劇痛難忍的聲音,龍睜開金色的眼睛,神色不耐煩又暴躁的看向山洞裡。
猶豫著要不要一尾巴把裡麵幾個哼哼唧唧獸人拍扁。
但一想到雪團子她嚇得臭氣熏天一點也不香香的樣子龍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暴躁了半天隻能忍了!
山洞裡正痛呼的是豹曆!他此刻齜牙咧嘴痛的全身冒汗原本淩厲的臉此刻猙獰一片,完全沒有對活著的欣喜,隻餘下可怕的絕望。
和他一樣被痛醒的還有狼跡熊祁和猩土。
狼跡還有猩土他們明顯也很疼全身的經脈膨脹,血管爆裂,滿臉都寫著猙獰。
但他們並沒有出聲,不知道是忍住了還是喉嚨出了問題。
倒是熊祁看起來沒有那麼疼,隻是麵色有些蒼白,神情有些痛苦!
白夭連忙過去抓住猩土和狼跡的手腕給他們注入生機,但明顯起不了大作用,他們依然是揮汗如雨神情痛苦!
他們幾個平常都是威武不屈的獸人戰士,身上那麼多縱橫交錯的疤痕,一般的傷痛大概根本不會看在眼裡。
現在表情能猙獰到這種地步可想而知疼痛有多劇烈!
白夭急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殺……殺了……我求…”豹曆神情猙獰的看向白夭,目光絕望又無助,像一個正在被人千刀萬剮的死刑犯在求她給個解脫!
白夭看著豹曆眼角滑落的眼淚,居然呆滯了半天沒有第一時間拒絕!
是啊!豹曆他傷的是尾椎骨,就算以後傷好了也是廢人一個,沒有辦法打獵,更不能保護自己。
這個世界這麼危險,物資又如此匱乏。
他活著有什麼?
餓不完的肚子!受不完的傷!還有疼不完的毒!
這樣活著圖什麼,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白夭顫抖著握起牆角的大石頭緩慢的靠近他。
太發達的淚囊這時候又蹦了出來,在她眼裡盈滿了淚水,導致她視線模糊。
白夭眨了眨,眨掉了眼淚走到豹曆身邊,微微抬起石頭,但看著豹曆解脫的眼神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停頓了片刻白夭扔下了石頭,抬手按向豹曆的胸口:“我再試試,要是實在救不了你,我就給你解脫,送你去死”
白夭是很冷靜的說出這句話的,奈何她聲音又顫又抖,幾乎就是哽咽了!
外麵的龍是第一次聽見白夭的聲音的,很奶。
和新生幼崽一樣,讓龍忍不住心底揪了揪
為了這個聲音,也為了好聞的味道不粘上血腥味,龍決定等一下自己動尾巴把裡麵那個沒出息求人殺的獸人拍扁!
白夭不知道有人自告奮勇的替她接了殺人的活兒,她現在滿心都是胸前的石頭。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白夭孤注一擲,拚儘全力吸收生機入豹曆身體時,居然稀裡糊塗的把綠石頭的靈氣也吸了一點。
而就是這一點居然隱隱約約有壓製豹曆毒氣的架勢。
白夭立刻就想起了一些玄幻裡毒蛇的內丹或結晶能治好毒蛇毒氣的劇情!
想到就做,她立刻停止了吸收生機的動作,反而把手按在胸口,往石頭裡渡入生機。
果然石頭吸收了白夭的生機居然真的就回饋了一堆溫和清疏的靈力。
白夭立刻把這股靈力凝聚在掌心,把手貼在了豹曆的肚子上,把掌心溫和的靈氣度進了豹曆身體內。
沒想到那些靈氣比白夭想的還要有用,居然直奔病灶團團圍住了毒氣!
而且白夭還感覺到那靈氣似乎在吞噬毒氣!雖然不明顯,但已經大大的緩解了豹曆的疼痛!
看著豹曆不再猙獰逐漸平緩的表情,白夭鬆了口氣,喜上眉俏的轉頭,如法炮製把靈氣渡入了猩土體內。
猩土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雖然不疼了但虛弱的一匹。
不過他依然沒忘記給白夭露出一個感激不儘的笑。
白夭回以微笑又把目標轉向了狼跡。
等她把給幾個人都注入了靈氣,止住了疼痛後,她已經累癱了!
也不知道是今晚悲喜交加的緣故還是和石頭交換生機的緣故,總之她累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但到底記得火種難得,白夭還是硬撐著精神把撿來的柴火都堆在火堆上才放心倒在一旁昏睡了過去。
屋內火光明亮,溫暖又燥熱,火堆旁昏睡的姑娘滿臉溫暖。
屋外月光明亮,又冷又清,山洞口的恐龍滿眼享受,酣睡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