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下山去部落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大約是早上十點左右。
一路上因為身上的血腥為對她側目的很多,也有人半路攔下她問她是不是受傷,對此白夭隻能尷尬的回應不是。
昨夜狼跡猩土他們都組團去打獵去了,到了現在還沒回來,部落中央已經有很多老人在烤著火堆等人了。
白夭沒有耽擱一路跑去蛇麗家,非常幸運的是她人就在洞裡,沒有去彆的方。
“蛇麗姐姐”白夭看到蛇麗的瞬間,居然有種第一次來大姨媽,驚慌失措找媽媽的感覺。
雖然這一次沒有什麼驚慌,但還是她快步走過去拉住蛇麗的手:“姐姐,我流血了”
蛇麗在石床上打磨皮子,炸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哪裡受傷了?”
白夭不知道這裡管月經叫什麼,隻能用最笨的辦法指了指哪裡:“這裡流血了”
蛇麗聽到這話剛開始以為是肚子,後來仔細一想就立刻想明白了:“來月血了嗎?”
白夭點頭:“血一直流,止不住,我用獸皮包裹著呢”
“月血每月都會來,止不住的,要用東西墊著,你跟我來”蛇麗說著就牽起白夭的手走進山洞裡最裡麵一個洞裡。
白夭驚訝的看著這個類似於倉庫的地方驚訝的看向蛇麗。
蛇麗看著白夭這副驚呆了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我喜歡藏東西,夏天的時候撿到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會藏起來,有時候能救我一命呢”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藏起來的嗎”白夭放開蛇麗的手在蛇麗的倉庫裡逛了起來。
這裡麵東西太多了,有形狀怪異的樹木,有漂亮的乾花,顏色豔麗的石頭,還有很多些零零散散的小東西,最重要的是牆角居然堆著一團棉花!
“對,彆人出門是找果子,我出門就找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蛇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夭剛想撿點棉花看看,蛇麗卻從獸皮堆裡找到幾張薄如蟬翼的皮給她:“我每月都是用這個皮包一點乾草或者獸毛進去墊起來的,這樣舒服一些”
白夭看著這獸皮不由得稱奇,這皮很薄,和宣紙一樣透明,顏色是灰白色,上麵一丁點毛都沒有。
和蝙蝠薄如蟬翼的羽翼有點像,還富有彈性,最神奇的是那麼薄的東西卻特彆堅韌,她左右拉扯了幾下都沒有破。
“這是一種沒有靈智的食草動物的,我們叫它一般毒灰,住在太陽照不到陰暗潮濕的地方,夏天夜晚能看見很多,冬天基本都會凍死”蛇麗坐在倉庫裡的石床上和她介紹。
“因為血肉裡有毒,所以沒人會捕獵它,它自己也不搭理彆人,隻管在晚上出來吃葉子”
“冬天的第一場雪它們基本都會凍死,這皮就是那個時候剝下來,部落其他人覺得它身上帶毒,隻有在黑暗的地方才能看見它,覺得它不詳,但我挺喜歡它的皮,就偷偷藏了十幾張”
白夭奇怪:“那她們來了月血,沒有這種皮要怎麼辦?”
“有些是這幾天就待在家裡不出門的,也有和你一樣用帶毛的獸皮墊著的,不過帶毛的獸皮墊著不舒服,還有一些是把獸皮塞進去,隔一天才拿出來”
蛇麗說著用尖石把毒灰的皮裁剪成方巾大小,往裡放了乾草疊起來。
像大白天奶糖的紙皮一樣卷起來,兩頭用細細的皮繩綁上拍了拍才遞給她:“試試看,一般出血量不大,能用一會兒,不過等一下就要扔掉乾草重新鋪草”
白夭看著這個樣子很像巨型火腿的姨媽巾不由得感歎蛇麗的心靈手巧,不過這個要怎麼墊著?
她沒有小內內啊。
蛇麗看她這樣子立刻就想到了她的難處,回頭在獸皮裡翻了幾下,翻出一個長方形的獸皮,親自給她穿了起來:“這件是我夏天的時候做的,我沒用過,乾淨的”
白夭連忙擺手後退:“姐姐彆碰,我自己來,臟的,彆沾到你手上”
聞言蛇麗不讚同的搖搖頭:“隻是血啊,我們天天沾手的東西,有什麼臟的,你轉過去,我幫你,不過這個要勒緊一點,一天要換個三十幾次,肚子會很不舒服”
雖是這麼說,但讓彆的姐姐替她放姨媽巾,真的是太羞恥了,白夭還是堅持自己動手。
其實蛇麗這個放姨媽巾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一個長方形的獸皮。
一前一後的抱住哪裡,然後中間放自製姨媽巾,像小內內一樣,隻是這裡沒有針線,就隻能把獸皮兩麵貼在肚子上,係個腰帶就算完事了。
白夭紅著臉把自己換下來的獸皮卷起來,放到地上,左右活動了一下確定不壞歪掉側漏才舒服的呼了口氣。
不過想到乾草堅持不了多久又歎了口氣:“女人好難啊~”
“難的時候難,可開心的時候也很多,比如懷胎十月,生個可愛的娃娃,天天抱在懷裡,看著他一天比一天大,那種開心是男人不能感受到的”蛇麗笑了笑目光中帶著些渴望輕聲說道。
白夭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想起來熊祁說過首領沒有孩子,以後下一任首領要在部落裡選一個的事,頓時有點愧疚。
蛇麗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她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猩土的原因,但在這裡,旁人大約會以為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問題。
這樣一來蛇麗對這件事情是耿耿於懷的,現在話題突然轉到孩子身上蛇麗難免要傷神。
至於幫她檢查一下身體,看看為什麼懷不上孩子這話白夭也沒說。
要是發現了問題治的了還好,要是治不好豈不是讓她白高興一場?
要檢查也得是悄無聲息的,不讓她發覺。
蛇麗沒有表現的很傷心,白夭也就沒有貿貿然去安慰,隻是適宜的轉移了話題:“姐姐,這些棉花,你打算用來做什麼?”
“這叫棉花嗎?我一直叫這個雲花”蛇麗拿出一撮棉花給她看:“有時候柴火太潮濕不好生火,我就用這個生火很好用”
雲花倒也貼切,不過棉花的作用多了去了,可不止能生火。
“這個叫棉花,可以擦拭傷口止血,當棉被,做毛線還有衣服,不過我現在手裡沒有工具,就隻能用來做月血帶了,以後有工具了,再告訴你其他的用法”
白夭說著就把棉花摘下來,梳理了一下棉花,平鋪在毒灰的獸皮裡,鋪的厚厚的,像奶糖皮一樣包起來。
兩邊用皮繩打了個結,然後遞給蛇麗:“你看,這樣不但能吸住血,而且還很軟和,不會和乾草一樣戳人,還能比乾草多放一段時間”
蛇麗驚奇的左右翻看,捏了捏軟乎乎的月血帶,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些是你以前部落的辦法嗎?比乾草好用多了”
“不知道,我記不太清楚以前的部落,不過這些方法我記著呢”白夭又拿起一撮棉花不吝賜教的給她示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