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做得到,無論自己這群人結果如何,浪跡都會挖了那頭黑豹的眼睛。
他是頭野性蓬勃的惡狼,向來說到做到,眥睚必報!
“你不給就不給吧,我也不是隻有魔方”白夭伸手把一頭傾瀉的黑發用皮帶綁起來,目光落在敵人中最虛弱的那頭狐狸身上。
白夭近身其實幾乎是無敵的,隻要能觸碰到彆人的身體,她就能在瞬間抽取彆人的生機,讓對方變成一具乾\屍。
但奈何脆皮,一般來說手還沒有碰到彆人,就會被對方爪子撕扯碎片。
所以她熱衷於奶媽這個職業,但現在的問題是,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了,如果不能弄死對方至少一半的人,無論如何,這一場自己這方都輸定了。
遊獵族耗也能把他們耗死,因此白夭隻能冒險去清人,以此來逆轉結局。
狼跡:“你想做什麼?”
“你掩護我,隻要能讓我碰到他們的身體,我就有辦法讓他們立刻倒地!”白夭伸手揪住狼跡的手指,仰著頭眼中滿是央求:“求你了,讓我留下彆讓我走”
白夭的嗓音微微發顫,帶著強烈的執著。
若換了平常白夭這樣央求,就是讓狼跡跳深淵他都不會說一句不,但現在事關她的安全,他就隻能硬著心腸,搖頭拒絕!
猩土看著原本攻勢迅猛,現在卻隻是圍著他們的遊列族獸人,心中很清楚他們在等待某種支援。
要是讓他們等到了,大概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猩土回頭一躍成為人形低啞著聲音發號施令:“等一會兒我們先下手發動攻擊分出一條缺口,狼跡和豹曆還有虎行互送小白離開,務必讓她安全走出包圍”
白夭回頭看向他,執拗的搖頭:“我不走,我要留下來和你們一起”
“我這是命令,你必須聽”猩土抬手扶著白夭的肩膀:“你聽話,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你”
白夭推開猩土的手,後退了兩步,指著保護她的那些獸人:“我不走!雖然你是首領但也不能獨斷專行,你明明知道讓我留下來勝算會變多,卻還要我離開,你有沒有問過他們願不願意為我犧牲?”
“小白,這裡所有人都願意拚了性命去保護你”猩土彎腰對上白夭的視線:“我們從小生在這片大陸,對我們來說死並不是最可怕的,但如果讓我們眼睜睜看著你被欺負,我們會瘋掉的。”
白夭看得出來對麵黑豹的齷齪心思,猩土和其他獸人當然也看得出來。
對他們來說,白夭是帶來希望的鹿神,也是需要保護的小女孩。
如果當著他們的麵被欺辱,那絕對比捅他們心臟還要讓人難受。
圍著她一圈的獸人們低聲的朝著她嘶吼,厚重的吼叫聲中都是斬釘截鐵的維護之意。
就如猩土所說,他們確實願意付出生命,讓她逃過一劫。
白夭死死的揪住衣角,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理智告訴她,她確實應該離開,沼澤部落不應該所有人都交代在這裡。
但理智是一回事,感性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想到放任這些人赴死,她的胸口就悶痛的幾乎要窒息,她顫聲呼吸咬著牙下定決心。
剛想說她會配合逃跑,對麵卻傳來一陣戾氣橫生的嘶吼聲。
幾乎是一抬眼白夭就看見了對麵多了,十幾隻魍獸和三十多隻迷獸。
在這片大陸上魍獸是臭名昭著,日常操控迷獸的嗜血種族。
但沒想到,遊獵部族,卻能招來為己所用。
猩土和狼跡的麵色,一下子難堪的能滴了墨水來。
光是遊獵族他們還有把握突破一條路,但現在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