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環視著四周不由得露出姨母笑, 但看著猩土和蛇麗相視而笑的樣子,突然就有種單身狗被喂了一嘴狗糧的感覺。
最近這個月奇衡三越來越不著家了,一天天不知道在忙什麼, 早出晚歸匆忙異常。
除了知道他在找晶石以外,其餘的行蹤白夭是一概不知。
算一算日子,沒見到他人已經二十多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白夭想著想著又牽起嘴角笑了笑,出現又用什麼用?不過呆個兩三天估計又得走,然後又消失大半個月, 再出現兩三天。
這幾個月周而複始, 消失又出現, 她都快習慣龍不在她身邊了。
白夭有些惆悵的想,她是不是被龍厭棄了。
如同現代社會熱戀過後, 熱情退散, 男人不鹹不淡冷暴力逼女孩子主動提分手一樣,她這些日子也是被龍冷落了吧!
但人家好歹經過荷爾蒙爆棚的熱戀期,她這算什麼?
被親了兩下就對龍失去吸引力?她也太沒魅力, 太慘了吧!
她這邊剛才情竇初開,朦朦朧朧是不是喜歡都還不確定, 龍那邊已經速度飛快的度過熱戀, 已經過度到平淡期了嗎?
白夭回憶起這幾個月變化巨多的龍, 突然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被龍牽著鼻子走, 不由得下著決心, 一巴掌重重拍碎麵前的蛋殼,暗罵道:“分手吧,渣龍!”
但話語剛落,白夭又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們都沒在一起過分那門子手?
白夭歎了口氣打算站起身去搗鼓點吃的,部落外卻傳來一陣猛烈的虎嘯聲。
聲音之大幾乎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都不用看,光是聽聲音就知道部落外的老虎足有上百頭,其中還摻雜了其他的猛獸。
白夭一愣轉頭看向端坐一旁的猩土。
猩土神情嚴肅的和狼跡對視一眼,默契的點點頭,轉頭吩咐蛇麗:“快帶著小白躲進暗室裡”
說著就帶著一部分人迅速朝著部落外奔去。
白夭剛想說點什麼,狼跡從身後大步走來,走到她麵前低頭看她:“小白,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嗎?”
異常高大的男人帶著莫名的壓迫,垂眸看著她,讓白夭莫名的有些緊張,緩了緩才明白他說的是自己假裝失憶的事情。
白夭頓了頓,又緩緩搖頭,她和原主不是同一個靈魂,沒有相同的記憶,所以也隻能稱自己失憶好和過去拉開距離。
而且,如果真是來找她的,那她真得躲嚴實了,對方找的是原主,不是她白夭。
猩土和其他人沒見過原主,所以對白夭沒有絲毫懷疑,但原主的家人和原主朝夕相處,對原主的一切習慣了如指掌,一旦白夭有一些怪異的行為立刻就會引來懷疑。
雖說這個時代對怪力亂神隻說不敏感,但也如同野獸一般非常的狠辣果決,那天回不過味來,一口咬死她這個異類也不是沒可能。
動物世界裡因為自己崽崽味道不對,而痛下殺手的母親大有人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直在找原主的那頭大腦虎,聽說是個非常凶殘的分/屍怪,她惜命,一點也不想在死亡的邊緣跳恰恰。
狼跡看著白夭周身充斥的排斥,麵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舒緩了很多,顯然是白夭明明晃晃的排斥取悅到他了。
想不起來最好,就算想起來了,他也沒打算還回去。
他從雪堆裡扒拉出來的雪團子,誰敢搶他就咬誰腦袋。
除了那頭恐龍,打架他還沒怕過誰!
他咧起嘴角露出那顆尖尖寒牙,抬起大手揉揉白夭的腦袋:“乖乖藏好,等一下來接你”
低沉平緩的聲音環繞在耳邊,莫名有些安心,白夭點點頭跟著蛇麗走進地窖。
地窖是白夭這幾個月帶頭在部落中央的地下建立的,麵積大約有二百平方,牆壁房頂還有承重柱都是用奇衡三窩裡堅硬如鐵的金剛玉建造的,可以說是異常堅固,隱秘。
算是大麵積避難所,用於藏匿和防禦,裡麵也囤積了大量的食物和武器,是部落的秘密武器。
躲進地窖的除了白夭和蛇麗以外,還有一些沒有成年的孩子和身體傷殘年老體弱沒有戰鬥力的獸人。
不過所幸這一次需要躲避的獸人很少,大部分獸人即便不能變成獸形,也依然能拿著武器上陣,除非來的是恐龍一族,其餘的無論是多麼強盛的部落,沼澤部落都有一戰之力。
更彆說她們部落有特製的迷藥,隻要點燃烽火台,除了恐龍都得倒。
所以,她其實不是很擔心外頭那些震耳欲聾的虎嘯聲,反倒是蛇麗看起來有些緊張。
一到地窖裡就用遮擋體味的臭樹汁液將白藥抹了一遍,抹完一圈不放心,又把白夭整個人抱起來放到囤積臭樹汁液的地方,聞了一圈才放心的呼了口氣。
白夭想笑蛇麗太緊張,不過看她神色嚴肅也就沒有多說,閒來無事還伸手拿起一罐子臭樹汁液對著手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