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衡三立刻放下白夭的腳,做賊心虛似的把兩隻手背到身後,嘶啞著聲音結結巴巴的騙人:“我是想...想......放回被子裡...”
以白夭的視力輕鬆可以看到,他突然爆紅到幾乎滴血的耳朵和緊張到幾乎抽搐的眼角。
還有那雙羞恥到微微泛紅的眼眶,看樣子,似乎是羞憤緊張到想原地去世。
白夭一言難儘的搖頭,遲疑了一會兒問:“不臭嗎?”
“...臭什麼?”奇衡□□應慢半拍的抬頭。
“腳啊,我昨天洗腳了,今天沒洗”白夭一言難儘的動了動腳丫子,要是知道他半夜會親她腳丫,她絕對會用花瓣泡一會的。
“啊?不臭!”奇衡三斬釘截鐵的回複,說完又扭扭捏捏的搓手:“...很...很軟,很香!”
白夭鬆了口氣又抱著被子縮到了床裡麵:“那上來睡吧,很晚了”
奇衡三這會兒不敢說些什麼,立馬躺上了床,在床上躺的筆直。
倒是白夭,把手放到他的腰上,安安靜靜的靠著他的胸脯,沒一會就睡著了。
奇衡三在安靜的屋裡,聞著鼻尖的香味,感受著懷裡軟噠噠的姑娘,金色的眼睛裡爬滿了笑意。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奇衡三已經不在了,白夭起身去洗漱發現外麵居然生了火,煮了蛋。
白夭難免驚訝,圍著鍋台轉了一圈發現居然真的沒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
生火生的有模有樣。蛋也顯然是洗乾淨了再放進去的。
白夭覺得男朋友學會心疼自己一定要好好誇獎,所以她立刻去找龍。
找了半天在菜園子裡找到他,看他躡手躡腳摘菜的樣子,差點沒樂出來。
菜園子裡的菜中的太茂盛了,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白夭體型嬌小,可以見縫插針,但奇衡三太高太大了,很容易就踩死菜葉。
所以,才畏畏縮縮的不敢動也不敢碰。
白夭伸手拉拉他,剛想說你回來我去摘,奇衡三卻突然起身看向遠方。
而被奇衡三打怕了,不敢進後山徘徊在外的赤龍也是一個激靈,突然起身看向遠方,隨後猛然跑向後山。
白夭奇怪的揪了一下奇衡三的手臂:“怎麼了?”
奇衡三麵色凝重的看著遠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突然蹲下身體,把耳朵附在了地麵上。
等聽到哪駭人的響動後,奇衡三麵色陰沉的抬頭看向狂奔而來的赤龍:“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我還以為是錯覺,你也聽到了嗎?”赤龍麵色蒼白的捏了捏拳頭:“他不出深淵很多年了,怎麼突然就出來了?”
語氣離帶著濃烈的畏懼。
說著又突然想到什麼,突然看向白夭:“哪天虎頭部落的首領,是不是說要找我們父親來?”
白夭驚異的抬頭:“他說會把奇衡三的父親叫出來,我以為是亂說的,奇衡三不是說他沒有父親嗎?你和他是親兄弟?”
“深淵裡所有的龍都是他的崽子,算起來我們都是親兄弟”赤龍有些煩躁的說著看向白夭:“虎頭部落那個首領哪裡來了的?我都幾十年沒見過父親來,他打哪找到的”
“他...他和奇衡三出自同一個地方,可能會有些特殊的辦法,但我沒想到他真的會怎麼做”白夭懊惱的抓頭:“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早該製止他的”
赤龍還想問什麼,奇衡三翻手就把懷裡的東西扔了過去,堵住赤龍的嘴才看向白夭:“這不關你的事情,他說不定是有彆的事情,不是來找我們的”
說著又彎腰抱起白夭:“不過,不管是不是你都得躲好,我知道有個地方他不會進,我們準備好吃的,去哪裡躲一陣子”
“好”白夭立刻點頭,她沒見過奇衡三麵色這麼凝重謹慎的樣子。光是看他和赤龍的神色就知道來者有多恐怖。
而且,奇衡三在這裡幾乎是王一樣的存在,他都忌憚的可想而知有多厲害。
但,白夭突然就想到了山下的族人們。
他們早上還安安靜靜的送上了新鮮肉類和牛奶,還不知道從哪裡摘來了兩朵鮮花。
白夭握著奇衡三的脖子的手微微發緊,緩和著聲音問:“那,部落裡的人呢?他們...”
赤龍聽到這話,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看向奇衡三:“對啊,得把狼跡也帶走,父親來了,這部落會被壓成肉泥的”
白夭一聽這話,一張臉立刻就白了:“奇...奇衡三,你說的那個地方,可以藏下整個部落的人嗎?”
赤龍驚訝的皺眉:“父親他速度很快的,整個部落拆遷會被追上的”
白夭咬著下唇不知道該乾嘛,她不想部落裡的人死,更不想奇衡三出什麼事。
倒是奇衡三看了她眼下的焦慮,毫不猶豫的轉頭看向赤龍,聲音沉穩渾厚:“去山下找首領,告訴他們有危險跟著我們撤離,沒有獸形的你帶著,你帶不下的我帶,快去”
赤龍覺得這種時候不應該管彆人,但還是點頭答應,飛速跑向山下。
白夭,皺了皺眉還是喊了一句:“願意相信的帶著,不相信的不要浪費時間去解釋”
她不能讓奇衡三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