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個,還不是什麼都不懂,是他想太多了。
於是又把手伸出來摸摸人魚腦袋。乖,做爸爸的掌心寵,爸爸把你寵得油光水滑鱗片閃閃亮。
看著青年眼中重新恢複的慈愛柔軟的神色,人魚莫名感覺這人還是對他沒有個正確認知。不過隻要能吸到這人恢複精神核,青年願意怎麼想都隨他便。
“行,那我上星網買一下,你現在能給他清理臉上的傷麼?”維諾問身邊的人。
薩裡點點頭,拿起小手術刀:“可以的,把人魚拉出來放在池邊躺平,注射一下麻醉就行。我剛從軍區醫藥部訂了一瓶解毒劑過來,應該馬上就到了。還有,您要不要先換一下衣服,吹乾頭發?”
維諾搖頭:“不用,直接做吧。能不能給他臉部注射局部麻醉,讓他在池子裡?我抱著他不讓他掙紮。”想到那種人魚被隨便拉到地麵攤平的畫麵,他心裡莫名不舒服。
薩裡頓了頓,“也行,那您一定控製住人魚,不然可能會劃傷他的。”說罷在維諾腿上墊上一層疊起的白色不透水布,“您把他的頭放在這裡,固定住。”
維諾扶著人魚的下巴把他的臉輕輕放下自己腿上,人魚乖巧地眨眼,順著他的力道枕上了腿。“閉眼。”他抬手,輕輕把人魚的眼皮蓋下。
人魚就乖乖環著他的腰閉眼。
薩裡拿著麻醉針劑靠近人魚臉部,迅速將麻醉劑注射進人魚臉頰邊。
這麻醉劑說是麻醉,其實人魚臉部爛成這樣,壞死的肌肉根本不會產生什麼感覺,打不打麻醉都無所謂了。
他一開始提議全身麻醉,就是為了讓人魚不能亂動,省得人魚看到手術刀害怕掙紮,再被手術刀造成更深的傷口,加重傷勢。
不過既然少將否定了這個提議,他也沒什麼意見。
薩裡持刀,謹慎地劃向人魚臉部的黑紅結痂。而讓他有些驚訝的是,人魚就真的閉著眼一動不動,趴在少將的腿上安安靜靜的任由臉上鋒利的小刀把他臉上的結痂劃開,切除腐肉。
行,不愧是他們少將,這種看著不好搞的人魚都能乖乖順順的。
要知道人魚最是隨性的生物,害怕或者生氣了就會或哭泣或大聲亂叫表達不滿,他很少見到這麼乖順的人魚。往常在軍區給軍官們的人魚伴侶看病時,那些嬌氣的生物打個針都得軍官們哄半天,不然就能扯著嗓子哭得人腦子疼。
這可能就是他們少將的特殊之處吧。薩裡忍不住在心底想,他在少將身邊時,也確實感覺很平靜。雖然少將看著冷冷淡淡,但隻有身邊比較近的人知道,他們少將並不像星網上說的那樣讓人感覺害怕、不想靠近。
明明是他們想靠近,但不好意思靠近好麼。
“對了,少將,”薩裡給人魚清理著傷口,突然開口道:“這兩天星網上有一些關於您的謠言,都是沒邊的話,您可以看著處理一下。”
維諾倒是沒怎麼在意,星網上黑他的還少麼,“又說什麼了?”
薩裡放下手中的刀,拿棉簽清理膿水,“說......說您剛出院就領人魚,不到軍區述職,為了美、美色,不顧軍職。”說到美色的時候,薩裡沒忍住嘴瓢打了個磕巴。
首先,人魚這樣子實在擔不得“美色”二字,可見星網那些瓜民聽風就是雨,網編記者看圖寫話編一篇新聞,他們就能無腦跟著磕瓜,還能越磕越上頭,在網上搞賭注,賭少將多久能讓人魚揣蛋。
其次,少將剛從醫院出來,回家修養幾天怎麼了,為什麼一定要一出院就去軍部述職辦公,遲幾天去就是瀆職麼?
人魚耳朵一動。
“哼。”維諾哼笑了聲,“不用管,過不了過久他們就忘這事了。”
“好吧。”薩裡也習慣少將麵對流言的態度了,他們少將就是不管。
大概處理好了傷口,腐肉都被切下,膿水也清理乾淨了,薩裡放下棉簽,給人魚臉上敷了一層薄薄的抗炎症的傷藥。
剛好手腕間的光腦提示他包裹到了,於是起身道:“我去拿一下解毒藥劑,回來給他包裹臉部。”
“去吧。”
維諾早就學會了不理會星網上的評論。
工作忙時,他沒空理會。有空的時候他更願意和自己安靜相處一會兒,也不想理會那些毫無由來的對他的各種猜測。
外人對他的看法,與他無關。他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不過,看彆人吃瓜還是可以看看的。
他打開了光腦,登入星網論壇,準備看看瓜民們又給他造了什麼瓜。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