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森領完秘密任務後, 神清氣爽地回到自己部門，對著部員們好心提醒了一句，“好好工作啊。”
沒有發現出來數據庫被他訪問了的話, 作業就變多啦。
“嗯？”在智能光屏前查看數據麵板的部員們和其他工作人員紛紛疑惑地扭過頭來，看向門口眯眼笑得一臉友善的部長，沒由來的打了個激靈，“嗯！是！”
奇了怪了, 明明是普通的提醒他們認真工作而已, 怎麼笑麵虎一說出來就感覺背後有點陰謀呢。
一定是部長平時太會捉弄人了, 好不容易說句人話都會讓人誤會他！
有個部員揉了揉發癢的鼻尖, 鬱悶地想道。
*
維諾的彆墅裡。
告彆加班, 下班後準時回家的維諾少將進入彆墅玄關，換好鞋後把身上的製服扣子一個個解開，邊解邊往人魚池的房間走。
他現在活像是下了班就迫不及待想回家見小嬌妻的新婚丈夫, 連衣服都沒換下就忍不住去看漂亮媳婦了。
維諾也不是急著想對人魚做點什麼不能過審的事，就是單純的想見他，連想到斯塔利的時候，心臟都在輕飄飄地歡呼。
讓他看看，他的寶貝魚在家有沒有乖乖的呀。
於是人魚聽見響聲，把手裡處理軍務消息的光腦頁麵關掉、切換出小學基礎教材時, 抬眼看見的就是邊解衣扣邊向他走來的青年。
青年一開始還沒從外麵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眼中留有淡淡的冷漠, 一副周身圍繞著碎雪、難以接近的樣子, 隻是隨著他看向自己，那雙黑沉眸中的薄冰迅速化開，融成一片春水，溫潤而清澈。
“斯塔利......寶貝有沒有想我啊？”
他每次跟人魚說話的時候, 都會下意識放柔放慢自己的聲音，讓斯塔利可以聽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順便幫助人魚的語言學習進步。
青年的皮膚本來就是缺血的蒼白，這樣一身黑把這人巴掌大的臉襯得更加冰冷，但此時這張臉上隻有溫暖。他一邊溫聲叫寶貝一邊彎起唇，桃花眼內滿是融融暖意。
“想維諾。”人魚從假山後遊出來，靠近池邊的青年，從水中抬出濕淋淋的手臂搭在池子邊緣，另一隻手抬起伸向維諾，像他第一次對維諾伸出手臂，渴望觸碰一樣。
隻不過這時候人魚伸出的手臂結實而漂亮，透亮的水珠順著光滑的肌膚流下，在手臂上點綴下顆顆碎鑽。破水探出的手上也再不見傷痕，修剪圓潤的半透明指甲不再像以前那樣充滿野獸般的殺傷力，而更加溫和無害。
維諾看著斯塔利迫不及待地遊向自己，一雙金眸裡都是渴望與快樂，覺得心裡更加柔軟了。
他的人魚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而對他有所評判，不會因為他的冷淡外表而揣測他內心陰暗孤僻，也不會因為他的黑發黑眼就厭惡他的出身。
斯塔利似乎隻要每天看到自己，就足夠快樂與滿足了。如果維諾能再親近他一點，就足以讓這條人魚放下心理設防，將自己柔軟的尾巴放在維諾手裡，任他揉撚把玩。
維諾心裡暗自感慨，誰能想到當初那樣一條渾身傷痕累累、臉部潰爛、還凶狠得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取他腦袋的醜人魚，養好之後會變成這樣一條粘人乖巧的美人魚呢。
啊，就是這魚的學習能力太快了，在某些方麵比他的領養人還會。
人魚仰著頭看向維諾，一雙蜜金清潭裡清晰地映著麵前青年的身影。
黑色的貼身製服把維諾瘦削筆挺的身形裹的極為顯眼，巴掌寬的腰帶緊緊束出窄腰，讓青年身上唯一肉多挺翹的地方顯得凸出很多，人魚的眼神盯著那一塊地方停留了幾秒後，又將視線上移。
隨著一顆顆銀星扣子的解開，青年抽下腰間的軍製腰帶，不經意地稍稍扭頭，露出側臉線條利落的下顎線，連帶著脫下的黑製服，抬手扔向不遠處的水床。
黑色衣袖淩空翻飛，袖口上的藍晶石袖扣在空中閃過一道細微的光亮。
外套下的白襯衫下擺被仔細壓在褲腰裡，勾勒出細瘦的窄腰，黑發的少將赤腳上前幾步，單膝蹲下，泛著金屬冷光的五指張開，輕輕扣住人魚伸在半空中的修長指骨。
維諾忍不住彎起淡色薄唇，黑眸溫潤，“我也想斯塔利。”
青年的聲線其實是很清冽的，當他沒什麼情緒說話時很容易會讓人感覺冷漠，然而這會兒他說這句思念時，像是春光下微涼的小溪流經圓潤的鵝卵石，隻會讓人感到溫暖與柔軟。
這人......怎麼能這麼暖和。
銀發人魚喉間滾動，拉著人的手收到肩膀邊，另一隻手勾住青年的脖子，將他拉了下來。
——！
有微風劃過眼前，維諾微微睜大了眼，左手倉促地撐在池邊，被斯塔利拉低頭，就看人魚忽然從下方探上來，仰著脖頸，微張的紅唇內能隱約晃見雪白的齒。
接著紅唇在視野中消失，眼前隻餘一雙過於靠近而在視線中有些模糊的金眸，唇瓣上傳來柔軟溫涼的觸感。
青年半跪在地上，黑發微垂，被池中的人魚壓著脖子向下，以唇封緘。
一回生，二回熟，唇瓣被人魚溫柔地含吮舔-弄，直到兩人的唇間一片濕潤，分不清是誰的唾液，人魚才撬開青年的齒關，熟門熟路地探進去找那個羞澀柔軟的朋友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