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諾聽見了最後幾句。
他轉過臉,準備發言,就被男人撓了撓手心,“不是說了麼,我來。”
維諾便放鬆的坐在椅子上看戲了。
譚遇捏著維諾的指尖,悠閒開口,“首先介紹一下我的身份。譚遇,第八軍團的將軍,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被告人維諾的結契者,所以那條人魚,嚴格來講也是我的人魚。”
一句話落下,震驚了所有人。
尼克勒斯瞬間就咬緊了牙關,艸!這下事情麻煩了,他要告維諾的話就相當於連帶他的最高長官一起給告了,而且還要弄走最高長官的人魚。
跟自己軍團的將軍對著乾,這不是傻子才會做的事麼!
維諾:“……”繼續,我看您怎麼編。
“法院方可以自行查詢結契係統。”男人翹起長腿,悠哉悠哉地放出第二個驚雷,“關於那條人魚的攻擊能力,是我訓練起來的。”
他微微抬起下巴,眼角的淚痣金屬片在燈光下反著銀光,顯得不可一世,“畢竟是我的人魚,如果軟綿綿的隻能一味被欺負,那他也不配做我和維諾的人魚。”
“隻是我沒想到,我軍團裡的一個少尉,連一條半路被我訓練出家的人魚都打不過,還受了這麼重的傷,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我軍團選拔人才的機製和門欄。”
他的聲音帶著些微的不可置信,這讓人聽起來更加有嘲諷的感覺了。
言下之意就是擺明了說尼克勒斯,沒想到你這麼廢物,並且借著質疑自家軍團選拔戰士的標準,雙重諷刺尼克勒斯實力底下。
【好家夥,這是在諷刺麼?這是在諷刺吧!巨嬰眼角都抽抽起來了。】
【就他媽離譜,現在當人魚也這麼難了?還要被將軍訓練武力值的麼?】
【人魚界也開始內卷起來了麼?我震驚地看了一眼我家留著口水啃手指的人魚,然後鬆了口氣。還好,我家這個還沒變異。】
【我的戰鬥力還不如一條人魚,我給大家丟臉了……】
【不丟臉,在座的能撕過那條人魚的估計也不多。】
維諾:“……”屁話王就是您麼?
歎為觀止.jpg
“第三,我訓練人魚,是讓他有能力針對惡意的欺負反擊回去,從而達成自保,這也是我對我和維諾的私人財產的一種保護。那麼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對人魚做了什麼,才把他逼到對你動手的?”
“第四,案發現場水池的水質檢測儀裡,有人魚催-情-劑被檢測出來的記錄。所以你在我和維諾不知道的時候私自破壞我家的大門,進去喂食人魚,不小心把催-情-劑也喂進池子裡了?”
【艸,真實惡心了……這巨嬰,趁著家裡沒人去人家家裡強j人魚去了?】
【確切說,是強j未遂,唧唧被搞廢了,簡直大快人心,爽!】
【活該!我朋友家有條人魚,有個比他地位高的人就強了他的人魚,他隻能敢怒不敢言……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肯定也會選擇像將軍那樣教給人魚自保能力,有人來欺負就廢了他的唧唧!】
尼克勒斯低著頭,藏在桌下的手心裡全都是汗。他現在就是後悔,自己最近簡直是一路走背字,一頭撞到將軍的槍管上了,該死的維諾怎麼不早說他和譚將軍結契了!
為什麼他就那麼好命!又有人魚,又有大人物給他當靠山,而自己因為維諾什麼都沒了!
“我……”尼克勒斯艱澀地吞了一口口水,絞儘腦汁想著合適的措辭,“我是請假回帝星探親的,想起來維諾出差很久了,擔心他的人魚在家沒有人喂食,就想去幫忙看一眼。”
他思路漸漸清晰起來,越說越順暢,“然後那條人魚就攻擊了我,我身上裝著的催情劑本來是給朋友帶的,但在被攻擊過程中幾破裂了,然後撒入了池子……而且我並沒有占到人魚的便宜!”
金發青年抬起臉,灰藍色的眼睛中全是焦急和難過,他咬著牙,將自己的傷口在眾人前重新挖開,試圖取得將軍的信任,“我,我都被人魚攻擊得失去了生育功能!怎麼可能占人魚便宜!”
帶著黑麵具的男人沉默地盯著尼克勒斯,雖然隔著麵具,但那種猶如實質的壓力落在他身上,竟讓他開始控製不住地產生了尿意。
尼克勒斯旁邊倆人魚院的研究人員早就閉嘴當鵪鶉了,一句話都不敢吭聲。
早知道就不來了。他倆回去就跟薩爾部長說,讓他死了這條回收那條銀發人魚的心吧,人魚現在被第八軍團的譚將軍罩著了,他們人魚科研所想從譚遇手底下搶東西,簡直癡人說夢。
維諾微微眯眼,看著對麵那個眼神不定,額頭冒汗,一眼就能看出在扯謊的混蛋崽子,微微笑了笑。
“看來你記不太清了。剛好我這裡有一份監控錄像,完整的錄下了你是怎麼進我家“喂食”人魚的全過程,不如我們一起回顧一下吧,幫你刷新一下記憶。”
這話一出,尼克勒斯的臉頓時凝固住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有監控!他都查過了!
與此同時,譚遇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而維諾也清晰地感知到,不斷捏著自己食指玩的那隻手,僵在了原地。
黑發青年唇角的笑意,又溫柔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咕——第十九根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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