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人說定了去外書房念書,那邊賈政又來叫人了,說讓寶玉寶璁去見他。
寶璁是不怕的,寶玉怕得要命,直往賈母身邊躲去。
賈母就問來傳話的彩霞什麼事,彩霞便笑著道:“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應該是好事,老爺心情好著呢!”
賈母聽了,便推著寶玉讓過去。
寶玉還磨磨蹭蹭的不肯去,幾位姐妹們見了他這副模樣,都笑著催促他。
寶璁見寶玉這麼扭捏,乾脆上前扯著他胳膊往外走,道:“趕緊走吧,老爺等久了,心情變差了,你更倒黴!”
遂,拉著不情不願的寶玉,去了賈政那裡。
賈政正在王夫人那裡,趙姨娘和賈蘭也在。
寶玉寶璁進去行禮之後,王夫人見寶玉嚇得臉色都白了,忙叫他過去坐在自己身邊。
寶璁見王夫人如此寵溺,不由得暗暗歎了口氣。
賈政見寶璁這做弟弟的這樣落落大方,還已經考了秀才,而寶玉做哥哥的這樣縮手縮腳的,整日玩耍不正經念書,頓時又來了氣,把寶玉比對著寶璁,大罵了一頓!
連帶著旁邊坐著的賈環也順便被罵了幾句不爭氣。
寶玉:嗚嗚嗚,誇寶璁就算了,為什麼又罵我......
寶璁:嗬嗬嗬,我優秀我錯了?你不好好念書你對了?
賈環:我不乾!又不關我什麼事?為什麼偏還罵我幾句?
眾人心裡都是嘀咕,不過誰也沒膽子說出來。
賈政唾沫橫飛罵了一頓之後,終於想起來正事了:“宮裡你大姐姐傳了旨意,叫你們兩個和家裡姐妹一起住到大觀園裡,好生讀書寫字......”
他說著,又瞪了寶玉一眼,道:“尤其是寶玉,你好生跟你弟弟學學,不要再整日裡玩耍胡鬨了!彆人看著你這做哥哥的,能怎麼想呢?”
寶玉心裡委屈,彆人怎麼想的,關他什麼事呢!
不過他麵上肯定是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的。
賈環心裡也委屈,就說不關他什麼事嘛,非要叫他來,不過聽幾句罵!
寶璁倒是心裡歎了一聲,心緒複雜。
之前元春回來,他本可以與元春提起,不要讓他和寶玉進大觀園裡住,畢竟大家漸漸都大了,再住一起不太好。
可賈母和王夫人寵溺,寶玉又愛撒嬌,說不定元春沒說讓寶玉搬進去,他自己也鬨著要搬到大觀園裡。
不過仔細想想,寶璁還是覺得是自己私心作祟。
林黛玉搬進大觀園,他要是住在榮國府裡,去找林黛玉可就太遠了,且還需天天想各種借口。
大觀園那麼大,他也搬進去,和林黛玉住近一點不好麼?
......寶璁自我催眠著,偷偷藏起了小心思,隻對賈政道:“我在杭州念書時,教我的周先生也一起上京來了。我才和寶玉說了,要每日一起去外書房,聽周先生講課。”
能教得寶璁考中秀才,那位周先生肯定不錯!
賈政點點頭同意了,囑咐道:“你們以後雖住在大觀園裡,但既然要去外書房上課,那邊要日日早起,一日不可落下上課。”
末了又看著寶玉,加了句:“尤其是寶玉!不可懈怠!”
寶玉趕緊點點頭,保證道:“知道了老爺!”
瞧見賈環在旁邊撇嘴不屑的樣子,寶璁又與賈政道:“環兒和蘭兒都在家學裡念書吧?我記得前幾年,賈老先生年紀已經很大了。家學中學生眾多,恐累著賈老先生。”
“兒子覺得,不如請賈老先生隻為年幼的孩子們開蒙,其他年紀大的學生,再請個有學問管束嚴格的先生教課。賈老先生的束脩照舊,上課還輕省些,父親覺得如何?”
這事情,幾年前寶璁就和賈政爭論過。
不過如今寶璁已經是秀才,賈政聽他說話,也不像是從前,隻當是孩子胡言亂語。
賈政盯著他看了好幾眼,摸摸胡子,意味深長道:“這事我知道了,回頭自有主張。”
寶璁見賈政沒有一口回絕,便笑了笑,深鞠一躬,道:“老爺自是英明,想必不過兩日,好先生就請來了。”
到底是功名糊人心呢?
當初和賈政爭論了幾日,賈政也不肯聽他話。如今他隻是考了個小小秀才回來,賈政便看他不一樣了。
晚上,寶璁又去賈母那裡,和眾姐妹們一起吃飯,吃完飯便喝茶聊天。
林黛玉坐在他旁邊,忽然湊過來,輕聲問他:“剛才鳳姐姐忽然送茶葉給我,說給我賠罪呢!”
“我都不知道是什麼事,鳳姐姐說了我才知道。下午你打的那兩小廝,拿我說笑賭錢是不是?”林黛玉裝作有些氣惱地輕擰了擰寶璁的胳膊,道:“他們說我什麼了?你下午怎麼也不告訴我?”
寶璁假裝疼了,嘶嘶抽了兩口氣,笑道:“怕你聽了白生氣,我不是打了他們板子了嘛!”
林黛玉也不是真要追究那個,隻鬨著玩罷了,便好奇問道:“你不告訴我我才生氣呢,不如說來我聽聽,到底是什麼事?”
眾人都在圍著賈母和史湘雲說笑呢,見沒人注意他們,寶璁便偷偷把藏在袖子裡的荷包拿了出來,酸牙道:“瞧瞧,這是不是你給寶玉繡的荷包?”
“我還沒得呢,你怎麼先給他繡了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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