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打著孝子的名頭,說要到賈母院子裡伺候湯藥,還是每天能在賈府裡溜達幾回。
賈母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說他關心自己身體不行吧?
在老母親跟前親自喂藥喂飯的,天下又有哪個人能說這人做這事不好呢?
賈母也隻能隨他去了。
不過賈赦今日還有彆的事要說,他打量了一下賈母的麵容,見她精神氣還行,就緩緩道:“老祖宗,今日我來,是有件事情要與你說,隻是你聽了可千萬彆著急。”
賈母現在一聽見這樣的話,心裡就慌,她看向賈赦,立時麵色難看了起來,呼吸也不順暢了。
“什麼事?”
“母親彆著急,不是咱們府裡的事情,是東府有點事情!”賈赦見賈母神情不對,趕緊解釋。
他還是很怕賈母有什麼閃失的,畢竟有賈母在,他這個一等將軍得到的待遇,幾乎和國公一模一樣。
若賈母真有什麼事,這賈府和他的地位可就一落千丈了。
東府畢竟隔了一層,賈母心裡稍微安定了,示意賈赦繼續說。
賈赦便慢慢道:“是東府的賈敬大哥,聽說他前幾日在丹藥房閉關煉丹,煉丹的時候出了一點小意外,那丹爐......炸了。”
“又炸了丹爐?”賈母隻一點驚愕,畢竟賈敬煉丹修煉,出意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接著問:“可是炸到什麼地方了?嚴重不嚴重?”
“彆是胳膊腿啊傷了吧?”
賈赦吞吞吐吐道:“是......人沒了。”
賈母愣住了,心口一僵,頓時掙紮著急坐起來。鴛鴦忙上前扶她。
賈母激動道:“你說什麼?”
賈赦點點頭,低聲道:“人沒了。珍侄兒和榮哥兒去接了他回來,如今那邊府裡已經掛了白幡,咱們這邊也得準備起來,過去幫忙祭拜了。”
賈赦還低低地說了些什麼,賈母已經聽不太清了。
她隻疲憊地揮了揮手,讓賈赦去吩咐王熙鳳與賈璉,把西府眾人需要的東西準備好,都過去東府吊唁。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賈母一把年紀了,本就聽不得死。如今忽然知道賈敬沒了,心裡便空落落慌張起來。
賈家唯一一個進士呢,就這樣沒了......
喪事辦得十分盛大,東府把能通知的人都通知了一遍,還擺上七七四十九天的祭日,之後再把賈敬送到鐵檻寺去。
寶璁隻在頭天去祭拜了一回,而後就悶頭準備科舉,也沒人說他什麼。
畢竟,一個進士沒了,賈家急需另一個進士來填補空白。
沒有進士,多個舉人也好啊!
即使眾人之前對寶璁期望不大,但這會兒他們卻個個心急火燎的,希望寶璁能一次就能考中了。
寶璁沒有理會彆人的想法,隻偶爾去周霽那裡請教複習,回來之後就把之前寫過的策論一篇篇翻出來,與林黛玉一起研究修改,再一一背誦。
雖然沒有到信心十足,但這複習也算效率高了。
到了科舉那日,王夫人一大早就起來念佛祈禱,又催促王熙鳳和林黛玉一遍又一遍地檢查寶璁帶進考場的東西。
賈政板著臉,與寶玉賈璉一起把寶璁送到考場門口,半天才問了一句:“背上的傷怎樣了?”
這會兒他真有點後悔了,怎麼就為了一口氣,打了寶璁十幾棍子。
不過打都打了,後悔也沒有用。
寶璁隻平靜地搖搖頭,道:“無礙了。”
說著,他對賈政行了一禮,拎著書箱就排隊接受檢查去了。
見寶璁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賈政氣呼呼地甩了一下袖子,也不管他進考場了沒,就自己坐回馬車裡去了。
不過是打了他一頓,竟然這麼久了還記恨,連說話都不多和他說幾個字!
他可是老子!
難道他還要低聲下氣地和兒子道歉嗎?
他又沒做錯什麼!
賈璉和寶玉見他父子兩個又鬥氣,都不敢說話,隻目送寶璁進了考場,然後才騎上馬,和賈政的馬車一起回賈府。
進了考場的寶璁,一路跟著士兵進去。
他東張西望了一會,確定了廁所和自己的座位很遠之後,舒了口氣,摸摸自己腰間的玉環腰帶,笑了。
果然有這腰帶的運氣加成,他運氣也不錯。
實力加上運氣,考試肯定會順利。即便科舉中人才濟濟,寶璁也覺得自己考個舉人幾率很大。
當然,他也不會奢望,和之前的夢境那樣,一下子考個第一名,等春闈時還成探花郎什麼的。
那些都是夢啊夢......寶璁心裡念念叨叨著,翻開了剛發下來的考題,一下子,愣住了。
這、這都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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