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特彆調查組的組員, 這點事兒都辦不到嗎?不會吧?”葉竹似笑非笑。
蔣冰和羅奇自然不甘示弱,他們兩個又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之後, 一狠心一咬牙,拚了!
他們此行雖然說是彆人坑了一次,趕鴨子上架的,但是現在遊輪也上了,案子也插手了,總不能因為眼前這個進氣兒多出氣兒少的廢物就耽擱總體進程吧。況且對方還已經承認了殺害受害者的事實,沒準隻要他們今天把人成功帶下船, 就不用再上來了。二人想到這裡,瞬間乾勁兒十足,心底升起一股豪情, 一拍胸脯就答應了下來。
可頭腦熱度褪去之後, 他們又開始麵麵相覷, 雖說員工通道裡沒有什麼人, 可是出去到外麵甲板上,那肯定是人來人往的。這嫌疑人人高馬大,目標實在是太惹眼了些。
“咱們應該怎麼出去啊……”蔣冰充滿希冀的看向了身邊的羅奇, 這人雖然年齡最小, 但是腦子向來轉的最快,鬼主意一籮筐一籮筐的。
少年眼下卻也是苦著一張臉, 摸著下巴細細思索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 瞄向此時正站在一旁整理頭發的葉竹,發出了‘嘿嘿’的、讓人疑惑的笑聲。
蔣冰和葉竹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狐疑的把目光落在了那個笑得極儘猥瑣的人影上。
幾分鐘後。
那扇位於夜店後門的雙開大鐵門終於緩緩地開了一條縫,一道纖細的人影順著門縫躥了出來。她在站穩之後, 稍微整理了一番身上有些起了皺褶的小裙子,脖子上的醒目紅痕已經被一條係在上麵的小絲巾給遮擋住了,隻是那條絲巾看起來有些眼熟,應該原是捆綁在其手中拎著的那隻包包上的。
葉竹往前走了幾步,在走到這條員工通道儘頭的時候,往外張望了兩眼。隨後她衝著那個後門門縫內幾乎要散發綠光的兩個人打了一個手勢,緊接著攏了攏一頭微卷的黑發,扭著屁股出了去。
甫一出門,外麵不加遮掩刺目的日光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微微眯了眯眼,想了想還是把太陽鏡給戴了上。這會兒甲板上比之早些時候要明顯熱鬨上許多,應該是因為遊輪快要停靠港口的緣故,這次停留的時間有一天那麼久,乘客們對於岸上遊覽還是很期待的。
她神色自若的往前走著,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身後不遠不近的綴著三個身影。蔣冰和羅奇咬緊牙關,將嫌疑人的雙手分彆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路拖行著,就好像三個哥倆好,其中有一個喝大了一般。
嫌疑人身上的衣服早就換了,上半身不再是那件惹眼的遊輪上麵統一的服務人員的白色工裝,反而換成了一件穿起來很是逼仄窄小的短袖襯衫,淺藍色的。一邊的羅奇嘴巴不停的開合著,許是在抱怨,不過終究是沒有出聲。他身上穿著的純白色的跨欄背心,與來時的裝扮很不一樣,原來嫌疑人身上的無比不合身的淺藍色襯衫就是從他身上扒下來的。
還有對方頭頂此時戴著的那頂帽子,自然也是從蔣冰那裡取下來的,恰好的掩蓋了那一臉狼狽至極的顏色。
不過這些障眼法也隻是用來應對普通人的,想要逃過有心人的眼睛,這點子手段還是玩玩不夠看的,畢竟隻要離得稍微近一些,也不難發現嫌疑人此時的狀態。
兩撥人一前一後,走走停停的行出去百餘米,前方是外廊下的一處轉角,葉竹揚著下巴先走了過去。然而剛剛轉過身,她就輕輕的皺起了眉,原因無他,此時前方大約幾十米的地方正有著七八個人,看起來應該是熟識的小年輕,有男有女,歡聲笑語的湊在了一起。他們站的分散,麵向哪邊的都有,拍照的、閒聊的、無趣到看風景的,千人百態。
她遲疑了兩秒,察覺到身後跟上來的腳步聲,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手背在身後快速的打了一個手勢之後,便邁著步子往人群中走去。大概是因為她今天穿著的裙子顏色實在是過於惹眼,剛剛靠近了欄杆,就被兩個年輕男人注意到了,隻不過他們隻是用眼角餘光偷瞄著,也不敢太過於放肆。
葉竹靠在了欄杆上,先是從包裡取出手機檢查了一下妝容,遲遲沒有展開下一步的動作。
然而在拐角處等待的蔣冰和羅奇卻扛不住了,肩膀上的人真的是如死豬一般沉重,還有那麼遠的路,時間上得省著用啊!是以,羅奇清了清嗓子,大力的咳嗽了兩聲。
細密的咳嗽聲傳進了葉竹的耳朵,她借由眼前電話的掩飾,視線飄向了不遠處。待看清羅奇那擠眉弄眼的模樣後,她幾乎咬碎了一口後槽牙,最後隻能強忍著心頭不斷泛起的羞恥感,將裙子微微上提,露出了惹人垂涎的、修長好看的兩條蜜色大長腿。然後感受著臉頰往上湧著的陣陣熱意,一隻手握成拳放在腦袋邊:“喵!”
天知道她到底是從多大開始就沒有做過這麼可愛的表情了,兩條大長腿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再配上那毫不突兀的賣萌表情,成功把周圍幾個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幾個年輕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從對方的眼中瞧出了點隻有同性之間才明白的意思。不過有的礙於身旁有女伴,並不能夠太過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