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隻單掌虛掐著她的脖子,並沒有對她雙手或其他地方加以限製,商寧秀那一雙幼白的柔荑捂在自己的嘴上,眼中波光粼粼可憐兮兮地朝他搖頭。
男人沒吻儘興,氣息沉重又再去找她的嘴唇,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手背上,低聲呢喃:“鬆開,讓老子再親一會。”
商寧秀怎麼也不鬆手,悶聲道:“你紮得我好疼。”
穆雷愣了好幾秒才想明白她說的是他這兩天下巴冒出來的胡茬子。
男人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不像是在裝蒜,揚了揚眉宇,伸手去拉開她的掌心,“我看看。”
商寧秀的手硬是被他纂開了,光潔白皙的下巴上確實有些微紅的痕跡,穆雷輕輕嘖了一聲,說道:“你這身皮囊,當真是嬌貴,嫩得很。”說著他便鬆開了她。
得到自由後商寧秀趕緊跑遠了幾步,穆雷轉過身來看她,盯著她問道:“刮乾淨了就給親?”
商寧秀不想深究這個問題,顧左右而言他道:“你還沒回答我呢,商隊明天什麼時辰來。”
穆雷瞅著她這副緊張模樣,輕笑了一聲回答道:“明天清早就來,估計上午就能紮好攤子。”然後男人摸著自己下巴上的短胡茬想去找刮刀,但又想起來這打好的水可不能放涼了,於是又朝她招了招手,“過來,水要涼了。”
“那你到外麵去。”商寧秀十分謹慎地盯著他。
穆雷被她氣笑了,“這是老子的帳子,你是不是想讓整個寨子看你男人笑話。”
商寧秀杵在那沒動,男人嗤了一聲,想著反正離大婚也沒幾天了,到時候想看什麼就看什麼。於是他便主動做出了讓步,往桌子邊上坐了過去。
商寧秀見他好好坐下了,這才慢吞吞地挪到了浴桶邊上,重新拉上絨紗簾子,囑咐他道:“你不許偷看。”
“知道了郡主娘娘,你光屁股什麼樣子我看著臉就能想象出來了。”穆雷將茶碗翻過來倒水,痞氣十足地扭動了一下頸骨,敞開的裡衣隨著動作若隱若現地露出了半邊精壯結實的胸腹,男人視線緊盯著紗簾後的窈窕身影,嘴裡不斷地插科打諢逗弄她。
商寧秀爆紅著一張臉,在心中勸誡自己不要跟刁民一般見識,人在屋簷下,達成目的最重要。
這次沐浴的時間比昨天晚上用的長,穆雷喝下了第三碗水給自己敗火,猜測這個嬌貴的小雲紡鳥估計是把頭發給洗了,畢竟昨晚上黑燈瞎火的又很晚了不好乾,現在的時間確實是要合適一些。
男人沒有猜錯,又過了一會,沐浴過後的商寧秀臉頰泛著潮紅,穿戴整齊地從紗簾後麵走出來的時候,頭發確實是濕的。
穆雷起身去拿了一塊乾淨的絨毯給她隔水,剛一抖開,麵前的商寧秀看了他一眼,就四平八穩地坐下了。
說到底,她是郡主,隻要不是肌膚相接男女大防之事,她其實是習慣被人服侍的。
穆雷原本就是想幫她弄,之前還怕這朵迂腐的牡丹花不願意,對方配合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男人將那還尚且濕潤的頭發攏在掌心裡,中原人是不帶卷的直發,一垂到底是比綢緞還要柔滑的觸感。
穆雷的手停在了半處的某個地方,反複摩挲那略顯粘膩的手感確認後,又將手拿回鼻子下聞了聞,而後輕聲笑道:“我的小郡主,需要人伺候怎麼不吱聲呢,皂莢都還沒衝乾淨。”
商寧秀坐得端正,忽然小臉一紅,矜貴的郡主向來有丫鬟服侍,從來沒有自己動手洗過頭發。她回頭看他,結巴道:“那、就就這樣吧。”
“不成,這樣乾了就打結了。”男人將絨毯擱下,撩開紗簾往裡頭探了眼,抄了水桶便往外走去,“等我一會,重新拎桶水。”
穆雷的動作很快,不過須臾片刻便回來了。
桶中的清水溫度正好適宜,他想了想,倒入大盆中後放在了床沿邊上,擼起袖子露出了肌肉線條緊實的小臂,商寧秀立刻低了頭背過身去回避。
“扭什麼頭,過來。”身後的男人出聲招呼她,“躺下來吧,我給你洗,省得弄一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