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寧秀心想你是我見過最如狼似虎的女孩子。
她被她抱著手臂磨得沒轍,無奈點頭:“是的是的,整個中原都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子。”
說完之後商寧秀就又再接著打聽道:“可你的丈夫是臟腑方麵的毛病,那你們如何做到說不生就能不生的呢?”她說這話其實多少有些羞於啟齒,可為了能夠不懷上孩子,現在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哎呀,維克托是醫師,手藝好得很,他給自己動了點小手腳,既不影響我們的夫妻生活,也不會再有孩子了。”古麗朵兒比劃著一截小拇指,代表真的隻是一點點小手腳,“很厲害的,一點都沒影響他的倍兒棒。”
“…………”商寧秀心頭被嘩啦啦澆下了一盆涼水,這方法於她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維克托慢悠悠地品著馬奶酒,眼見那邊兩個姑娘在說悄悄話,正好等來了機會準備來完成自己媳婦下達的任務,豈料他還沒來得及吱聲,旁邊的穆雷倒是先開了口。
“兄弟,我跟你討教個事。”
“嗯?”維克托愣了一下,“你先說。”
穆雷是個粗人,也是真把維克托當成兄弟,問起這話來直截了當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你經驗足些,女人該怎麼睡才舒服?不是我,是她舒服。”
“額……”維克托原本還在琢磨著該怎麼開這個頭,現在一下子瞌睡碰到了枕頭,他想了想回答道:“這個吧,其實主要講究的還是一個默契,你多觀察觀察她的狀態,中原人不像咱們草原姑娘,往往都是羞於表達的,但她不說你心裡得有數。”
“你是最擅長狩獵的,你得讓對方放鬆警惕你才好靠近吧?雖然比喻不恰當,但就是這麼個意思,她越是緊張警惕,你越難辦成,尤其你倆還沒成功過,體型差距大,她多少肯定怕你。”
“她怕我?”穆雷一挑眉,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這婆娘衝他鬼吼鬼叫地說送他一屍兩命能有多難,“沒看出來。”
“哈哈,你彆不承認,若非是真的與你非常熟絡的好友,能有幾個人是瞧著你全無懼意的,就光部落裡的小孩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羅卡家的小胖墩看見你還哇哇哭呢。”維克托笑起來的時候看著總有些像狐狸,他笑眯眯看著穆雷道:“這事兒你想要圓滿呢,起頭你就得多克製,等水到渠成的時候,再怎麼弄都沒事。”
維克托按照古麗朵兒要求的‘傾囊相授’,最後拍了拍穆雷的肩膀說道:“我也就隻能說到這,具體的你們自己回去多試幾次,總結經驗很重要。”
吃飽喝足之後,穆雷和商寧秀就自己回去了。
外麵在下雪,大片的雪花簌簌往下掉,他們剛吃完涮肉身上還聚著熱氣,商寧秀沒有覺得很冷,若是這場景放在鄞京誰家的官邸中,她或許會想要賞賞夜雪。隻是現在四下靜謐無聲,光線也暗,身後跟著一個渾身散發酒氣的壯漢,任誰都無法提起這個興致來。
身後的男人一直沒說話,商寧秀沒由來的心慌,埋著頭往前衝,隻想快些回到帳子裡,躲起來。
穆雷給過她帳子的鑰匙,商寧秀很順利地開了門,一進屋就去找火折子點燈。
男人將門關上,將風雪都阻隔在了外麵。商寧秀畏寒,他前兩天在帳子裡鋪了地毯還加了幾個炭盆,出門前剛燒過,現在屋子裡還有餘溫。
地毯收音,商寧秀聽不見穆雷接近的腳步聲,剛剛打亮火折子,就被身後攏過來的男人給吹滅了,她被嚇得一個哆嗦:“你乾什麼?”
“今天不點燈。”穆雷帶著滿身酒氣,大掌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在她腕心處摩挲。
“什麼意思?”
“不點燈,你能自在些?”
商寧秀忽然就明白了男人的意圖,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櫃子上坐好。
櫃子抬高了商寧秀,二人之間的差距拉近,商寧秀借著十分微弱的視線隱約看見了穆雷的眼睛和睫毛,非常的接近,她不安地用手肘抵著男人的胸膛,想要再次打亮手中的火折子,卻被男人直接給抽走了。
商寧秀聽見了東西被丟在地毯上的聲音,穆雷掐著她的腰,帶著酒氣和滾燙溫度的臉埋進了她的雪頸中,低聲呢喃著詢問:“你身上該乾淨了吧。”
商寧秀慌得不行,趕緊騙他說還沒有,但二人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點滴的蛛絲馬跡都能成為證據,她根本就騙不過穆雷的眼睛。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聲音,衣物摩挲,被解開後落在地上,商寧秀看不見他的動作,也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護哪,慢了一拍的反應永遠跟不上節奏,也就給了他相當多的可乘之機。
她死死咬著牙關,控製不住自己渾身戰栗顫抖,耳邊傳來穆雷沉重著呼吸的詢問:“你在害怕什麼?老子又沒對你下過重手。”
那身酒氣就好像給兵器淬了毒,不會即刻傷人,但卻能磋磨在每一個時刻,有著極強的存在感。商寧秀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她努力鈍化自己的感官,隻希望早些結束這場磋磨。
“平時想你害怕服軟的時候你跟老子對著嗆,不該怕的時候又抖成個篩子,嗯?你說說,你是不是要氣死我。”穆雷酒勁上來了也還記得維克托說過的話,大掌拍了拍她纖細的後背,“多吭幾聲,老子是個粗人,你不說我都沒發覺搞疼你了,你要實在不好意思開口你就撓我,你疼了你就撓我,打我,我不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