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飯,商寧秀一口都吃不進去。
她不是不記得日子,隻是若非他這麼直杵杵地說出口,她總還是心存著僥幸,現在這句話就好像有千斤重似的壓在胸口上,叫人食難下咽。
夜宴結束,趙小刀喝多了,商寧秀跟著看了一眼,眼看著他醉醺醺的被人架回了帳子裡。
下巴被一隻粗糲大掌捏住轉了回來,穆雷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軟肉,“看什麼呢,回家了。”
商寧秀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被穆雷帶在懷裡,推進了帳子。
炭盆沒有熄滅,屋子裡暖洋洋的,微弱的火光朦朧,她聽見了穆雷關門的聲音。
一旦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了心理預期,她就渾身僵硬,好似路都走不動。
穆雷依舊沒有點燈,從後麵一把將人抱起,成功引來商寧秀的驚呼聲,他抱著她踩上帳口抬高的兩級木梯,走向那張寬大的床,一邊走一邊親她,把臉埋在她的頸側,根本就不看路。
商寧秀心裡壓抑著一股要被獻祭給惡鬼的沉重感,她一聲不吭,男人單手托住她,另一手脫了她的靴子丟在地上,將人放在了床上站好。
穆雷盯著她的臉,帶著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就這麼當著她的麵開始解衣服,一件一件,從容有序。
商寧秀根本就站不住,腳發軟地跌坐在床上,用沒剩多少的力氣把自己轉了過去,背對著他,努力想要平複自己發狂的心跳,它跳得太快,過度的緊張讓商寧秀攥緊手掌,指甲嵌進掌心,想要抵擋那陣陣發涼的寒意。
穆雷很快就把自己脫乾淨了,他將衣服都扔在了地毯上,跪上床榻,也沒將一直回避的女人強行扳回來,他從後麵環住她,從耳廓開始親吻吮弄,背對的姿勢反而更方便他幫她解開衣服的束縛。
“還記得你承諾過什麼嗎?”穆雷放開了被含得通紅一片的耳珠,說話時的氣息噴灑在上麵,商寧秀不自覺地就想扭著脖子躲開,他伸手過去掌控扣住她,明顯感覺到身前的人抖了個激靈。
他強調說:“所以今晚我不會強摁頭。”
她若掙紮,那麼這個約定也就不再作數。
商寧秀喉間艱難地哽咽了一下,發不出聲音,耳邊也就隻剩下了綿長急促的氣息。
穆雷有專門去摸索研究過紅厘,成熟的時期未到之時,紅厘果捏起來柔軟似有漿汁,等到天降大寒落雪,那果子成熟的最佳標誌就是由軟轉硬,也就代表著可以采擷,可以下口吞入腹中。
商寧秀不是紅厘,但身上卻也有著和這果子一般的屬性,穆雷說到做到,從頭至尾都沒有給她加諸什麼限製,他沉浸在自己的行為中,想要將這紅厘催熟,想要在她成熟的時候再下口。
商寧秀緊緊攥著絨毯,三番兩次胡亂揉動又再抓緊,她僵硬著打顫,此刻心裡竟是更加希望他能粗暴些,能壓製她,那樣她就不用如此這般的隻能咬牙忍耐,隻能一次次強壓自己想要將他推開的衝動。
穆雷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有耐心,他在等待時機,等一個獵物鬆懈不再緊繃的時機。
隻是這行為於商寧秀而言太難熬,她此前一直懼怕這事帶來的痛楚,但現在卻是覺得既然總歸是要遭這一趟罪,那就早死早超生,好過現在這樣四麵楚歌,好似陷在軟棉花裡出不來。
於是商寧秀用手去找那顆埋在身前的頭顱,她抓住他栗色的頭發,咬牙道:“你在磨蹭什麼啊。”
這是誘敵,穆雷沒去製止自己腦後的那隻手,卻也並未被她擾亂節奏,仍然按照自己的步驟,按部就班,循序漸進。
商寧秀苦不堪言,嫣紅的眼角被激出淚來哭堵了鼻子,他太欺負人了,商寧秀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抵抗對方加諸在她身上的這一切,心一橫,在自己氣息最紊亂的時刻,抬起手背給了自己凶狠的一口。
尖銳劇烈的痛楚瞬間覆蓋過了所有的身體感官,她叼著手背,把自己給咬得淚眼婆娑,喘著粗氣胸膛起伏好幾下,但卻非常之有用,下腹那種酸脹難忍的感覺潮水般退去了。
“你什麼毛病?”穆雷氣不打一處來,趕緊將她的手搶了出來,那上麵印著一整個清晰的壓印,光看都能知道下了多重的口,“自殘有意思?平時不是最能嚷嚷怕疼的,撞邪了?”
他擰眉將她的兩手都反扣在頭上,不給她第二次重蹈覆轍的機會,“操蛋玩意,傻婆娘,不把你扣著你就給老子玩這一套。”
商寧秀整個手都疼木了,哭得直抽抽,還要盯著他強調申明:“我沒、沒掙紮啊,你、你自己要抓我不乾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