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商寧秀再怎麼表示已經舒服了不用大晚上的去麻煩維克托,穆雷還是堅持冒夜出去將維克托找來了。
大帳裡,維克托給她號著脈,良久之後看了看商寧秀的神色,又轉頭看了眼雙臂環胸嚴陣以待等在旁邊的穆雷,笑著道:“恭喜,秀姑娘是有身孕了。”
兩個人一起懵住了,穆雷的表情都變了,站直了身子,問道:“當真?”
“嗯?”維克托頓了一瞬,看好兄弟這一臉凝重的神情,怕是中間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關節,便又重新伸手再探了一回,“沒錯啊,是喜脈,小家夥有勁的很呢。”
“哈哈哈——”穆雷一瞬間高興瘋了,衝上去就將商寧秀一把高高地抱了起來,他的臉貼在她柔軟的腹部前,滿臉激動洋溢,“秀秀,我的秀秀要給我生小秀秀了!”
商寧秀還沒回過神來,維克托滿臉笑意在旁邊適時提醒他:“唔,按照咱們大夥的這個情況,兒子命的可能性比較大,薩丹丹就生了一對皮猴子,哈哈,不過還是可以先期待一下的。”
“管他呢,猴子怎麼了,秀秀肚子裡出來的還能有差的。”穆雷已經有點口不擇言了,仰頭抱著商寧秀笑得合不攏嘴。
商寧秀到現在才終於從這句話的衝擊中緩過了神來,回想起自己這兩個月來癸水確實不正常了,但她之前一直舟車勞頓到處玩,再加上她體寒,從前也不是沒有過一兩個月不正常,便沒怎麼放在心上。
“我、我今天還跑出去騎馬了。”商寧秀拍了拍穆雷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回頭瞧著維克托詢問道:“而且這一路回來還吃了好多各地的特色吃食,要緊嗎?會影響到孩子嗎?”
“當心吧秀姑娘,放在草原上這都不是事,雖然你是個中原人,但庫穆勒爾的底子在這放著呢,哈哈,他的崽子,必定是生命力相當旺盛的。”維克托笑著示意她放寬心,“小寶寶目前來看一切都好,已經兩個多月了,孕初期呢會有一些惡心厭食是正常反應,但還是要儘量多吃些進去,畢竟是一人吃兩人補了,沒胃口的話可以多換些花樣。”
“沒問題,包我身上了,換花樣。”穆雷聞言笑嗬嗬地應下。
孩子的到來讓夫妻倆開心了好一陣子,但小崽子很快就因為商寧秀嚴重的孕吐反應而遭到了父親的嫌棄。
四月春盛,外頭風光大好,商寧秀在屋裡吐得起不來身,穆雷一邊拍著她的脊背給人順氣一邊端了清水來給她漱口。
這些日子商寧秀吃進去的東西本來就少,基本都長在肚子上了,四個月的身子光長胎不長肉,小臉都比之前還要再消瘦些,穆雷心疼極了,蹙著眉頭道:“哪有這麼折騰人的,這要是吐到足月還能有命在?”
“你可彆咒我。”商寧秀漱了口靠在軟榻上歇息,氣得打了他一下,“我大嫂以前懷胎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吐到四五個月才見好,算算時間我也應該差不多了。”
到了五月中旬,商寧秀的孕反才算是徹底消失了,胃口比之前好些,能吃也能睡了。
鄞京侯府裡每月一封家書,裡麵寫著雯漪夫人滿滿當當的叮囑,期間商明錚和商定海騎快馬出關來看過她兩回,彼時商寧秀的肚子已經顯懷了,家中要添新丁,爺倆瞧著一個賽一個的歡喜。
商寧秀懷胎之後比之前體熱些,易出汗,越發喜歡待在陰涼的帳子裡,穀雨白露提了水來給她沐浴,剛一撒上新鮮的薔薇花瓣,轉頭就瞧見穆雷進來了。
二人伺候了這麼長時間,主君回屋她們二人就要告退的規矩早就深諳於心了,將手中東西在浴房邊上擱好之後,便行禮默默退了出去。
穆雷走到她身後,大手撫上圓潤白皙的肩頭往下走埋進了水中,商寧秀被嚇了一跳,回頭見是他回來了,拿水往後潑了他一下,“乾什麼總是不出聲啊。”
男人也不躲,任她打濕了自己的肩膀,笑著探出兩手環過她的脖頸,往她耳廓上親了兩下,貪戀手中的柔軟觸感,“好像長大了些。”
商寧秀臉色微紅,“這是、是正常的,我阿娘說女子懷胎就是會……嗯。”
“他這些日子還有再鬨騰你嗎?”穆雷一邊親著她的耳朵一邊溫聲問著,氣息噴灑,商寧秀躲癢似的縮了下脖子,“沒有了,還挺乖的,吐完那一陣之後就好了。”
她在他手下小幅度的扭來扭去,穆雷乾脆用胳膊將人抱緊些固定住,“怎麼了?許久沒親熱怎麼還不適應了。”
“我懷著身孕呢。”商寧秀嗔怪地推了推他的手,想讓他彆再作弄了。
“饞嗎?”穆雷抱著她不讓她亂動,“我問過維克托了,這個月份已經穩定了,你要是饞了,我輕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