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蘇飴糖,等在門外的考生一共有七人。另外六人修為最低的也是築基期,對於蘇飴糖這個煉氣期的修士也能出現在這裡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大家雖然頻頻看她,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大概是記得考場紀律,必須保持安靜?
七寶塔簷角上掛了古銅色鈴鐺,明明此刻風很大,把她劉海都吹亂了,鈴鐺卻紋絲不動。
正想著,就聽叮的一聲,鈴聲搖晃並發出人聲:“取出你們的入場腰牌,一刻鐘後進塔。”
哦,這是預備鈴響了。
蘇飴糖把自己那塊木牌子掏出來,她發現自己的木牌跟其他人不一樣,區彆在於栓著木牌的那根繩,彆人的花花綠綠,而她則是土豪金色。
等木牌一拿出來,大家心裡頭就有數了,每一個顏色代表廖炎的一個弟子,也就是說他們前麵是在廖宗師的哪位弟子手裡通過初試的,而金色則是走後門花錢買的牌子,大家看蘇飴糖的目光就頓時不屑起來。
許源嗤笑一聲:“我說怎麼煉氣期的也能站這裡,原來是砸錢的,怎麼,來七寶塔一日遊?”
蘇飴糖側頭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心頭也微微驚訝。她原以為小瀾州的周小胖已經夠胖了,沒想到還能看見個更胖的,頭又大又圓,下巴起碼疊了三層,雖然衣服是法寶能夠根據身材調整大小,可穿在他身上仍舊顯得有幾分緊繃感,就像是一座肉山站在旁邊一樣。
修真界居然也能有這樣的大胖子!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許源大聲道。
蘇飴糖嘴角微微勾起,一臉認真地說:“對啊,我就是過來參觀的,沒想到在門口都能見到這麼多優秀的煉器師,我這錢花得真值。”
呃……
伸手不打笑人臉,這話說得叫人沒法惡聲惡氣地接了。
人家願意花錢過來見見世麵也沒什麼不對?而且這種家裡有錢的低階修士,那可是他們未來的潛力客戶,沒必要跟她鬨矛盾?有煉器師迅速反應過來,樂嗬嗬地道:“正好我也!也有點兒緊張,不如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座七寶塔吧。”
蘇飴糖點點頭,“那就多謝了。”
“在下李廣、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蘇飴糖。”
“牧卿。”
“劉桐。”
……門外的考生迅速交換了姓名,就連之前那個諷刺蘇飴糖的胖子也道:“我叫許源,剛剛是我冒犯了。”他也是太緊張了,跟個煉氣期的計較個什麼?而且現在再看,他覺得這個煉氣期的女修還怪好看的,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像月牙,特彆甜。
許源,許願?這名字似乎有那麼一點點耳熟,應該是原文裡出現過,這會兒想不太起來。
蘇飴糖再次彩虹屁,“你們都已經是三品煉器師了呀。”煉器師跟靈植師一樣,都是要考證的,三品煉器師已經很了不起了,就那個古酌,其實也就是五品,五品之後便能稱為大師。
他們這次為了參加考試都把三品煉器師的徽章帶在身上的,是一個藍色的小火焰標誌,一眼就能看到。
被蘇飴糖誇了,大家都還挺高興,“你要是確實有興趣,可以去拜匠樓那位煉器師父,他是四品煉器師,基本功很紮實。”